從宮裡回來的子岳正開心的哼著小調,手拿恬靜的交給她的圖紙在回府的路上,心裡不住的想著恬靜說過的話:做旗袍吧。我覺得那可以突出女性的曲線,又能表現我們的典雅之氣不會讓他覺得我們輕浮。嗯,過兩天你派人送一身丫鬟的衣服來吧,我想偷偷出來玩玩,順便練習一下,再順便,見見你喜歡的人。
想到這兒,子岳不禁羞紅了臉,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傻傻的笑了起來。
「子岳,為何事如此開心?」南宮豐痕一面說一面微笑的趕上前來,與子岳並排著著。
子岳扭頭一看,不覺正望進南宮豐痕那溫潤如水的雙眸,竟被迷怔了,只呆呆的看著。直到小築在一旁把他搖醒:「沒什麼啦,只是在想一些小事。」子岳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掩飾自己滾燙的面頰。
南宮豐痕無所謂的笑笑,依舊掛著一臉微笑彷彿什麼事都與他無關。二人就這樣默默的並肩走進將軍府,進入了他們住的院子。
「嗚嗚嗚······」一陣哭聲吸引了小築的注意,聲音很小但是可以聽得出那人很傷心。「少爺,公子,二位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小築問道。
子岳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點點頭:「嗯,好像是有,而且是從我和慧梁的房子傳出來的。」「難不成是梁兒?但我方才離開時,梁兒似乎還是很精神的。應該不至於會哭吧?」南宮豐痕眉頭難得的皺了一下。
「嗯,也許是在那個地方受了委屈而不願意當時發洩出來吧。」子岳嚴肅了起來,抿著嘴說,「南宮,你先回去休息吧,慧梁交給我就好了,不用擔心。」
南宮豐痕點點頭,信任的看了子岳一眼邊慢步走回房裡,身後跟著抱著書的花弄影和陌童。「花弄影,你把書放了就跟小築在我們門口守著,一會兒若是出了事,你們就趕快衝進來。」子岳吩咐道,說罷,轉身走進了房子。
慧梁哭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從悲傷中緩了過來,把自己擦洗乾淨正準備從桶裡出來,卻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於是又忙縮回去。
「果然是你!」子岳關上了門,探頭一看便立即驚叫起來,「你怎麼了?怎麼哭的那麼傷心?」「你現在外面坐著,我馬上就出來了,一會兒再跟你說。」慧梁藏在桶裡說。
見子岳尷尬的出了內間,坐在床上,慧梁這才急忙穿了衣服走出來。
「你怎麼了?蘑菇又被誰給惹了?」子岳笑嘻嘻的半靠在床上問。
慧梁淡淡一笑,自諷道:「是我自己犯賤,也怨不得別人。」聽見慧梁如此冰冷的聲音,子岳不覺心生寒意,強弩著笑著,繼續問。
「是不是又有哪個瘋子亂說話了?你每次都是這樣,不要那麼在意別人說的話,自己活自己的干他們什麼事。」子岳勸解道,「這些瘋子也是,你也沒做錯什麼事啊。我們並不屬於這個國家,而你又差點為了這個國家獻身,他們到底有什麼不滿啊?」
慧梁被她如此一番話出動了心裡的那根脆弱的弦,淚水又充滿眼眶。強忍著淚,慧梁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子岳。
「神經病!純粹是個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我們光明正大的得到了皇帝的賞賜,又沒有搶。我們不理他。如果這裡有神經病院的話,我們就把他抓起來關進去!」子岳聽完慧梁的話,感覺怒火在心中燃燒,遂如此說道。
「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慧梁抹了抹眼角的淚痕,笑著坐到子岳身邊,「恬靜給你的圖紙呢?他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嗯。」子岳從懷裡掏出了恬靜寫的信遞給慧梁,「她說不讓我看。還說希望我們和她一起表演所以要設計三套表演服,也就是三套旗袍。過兩天,咱們派人給她送套丫鬟服去,她要出宮來咱們這裡玩。」
慧梁坐下仔細的閱讀著那封信,良久,慧梁抬起頭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子岳,一句話也不說。
「怎麼了?我臉上開花了嗎?」子岳被看毛了,不安的摸著臉,詫異的問。
慧梁放下手中的信,靜靜地望著子岳,笑:「你開花了呀!」「什麼花?我怎麼摸不到?」子岳越來越奇怪。
慧梁一把抓住子岳還在亂摸的手,壞笑道:「你開的是——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