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並無此意。況且末將一無後台二未立功,怎可像某些人一般靠著小事得到的功勳來欺壓呢?」趙普冷冷的說。
慧梁自來就是個極易多心的人,今見他如此一說,心裡便如被一把劍穿過,疼得無可救藥。怒道:「今天我就是靠小事靠後台怎樣?」說著轉向台下的將士們吼道:「你們去休息!一會兒過來我帶你們玩,我就不信了,這裡除了他的苛刻,還不能成功了?」
趙普並未理會她,只當他是瘋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台下的將士們已得到這個命令,立刻散光了。一是自己實在很累很餓,二是怕兩位大人的怒火燒到他們身上。南元相和楊凌尷尬的看著轉過身去的慧梁,只發覺她耳紅紅的,手不知在臉上摸什麼。
「趙普,你和楊凌也累了一早晨了,先下去休息吧。」南元相打著哈哈沖趙普一揮手。趙普立刻點頭,拱手道:「末將遵命。」說罷,和楊凌一起走了下去。
南元相見慧梁似乎很生氣,走上前來摟著慧梁的肩膀笑:「怎麼了?梁兒真的生氣了?其實那趙普······」「我不想聽他的事。」慧梁打斷了他的話,冷冷的轉身說,「他怎樣與我無關,我不想理會那個瘋子。」
「好了好了。」南元相笑著收緊摟著慧梁的手,勸慰道:「不理他就是了,我們看我們的,看完就回去。好不好?」慧梁輕輕地「恩」了一聲便再也不出聲了,只是愣愣的椅在一旁的欄杆上,靜靜地在思考什麼。
南元相知道自己沒辦法勸慰她,於是只能在一旁靜靜地陪著她,等待她自己想通。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
「王爺,我們準備好了。是繼續訓練呢?還是?」一個戎裝男子走到他們面前拱手問道,只是眼角的餘光不住的瞟向靠在一旁的護國將軍。
南元相微微一笑,轉頭問:「梁兒,你說怎麼樣?」慧梁停止了自己的思考,正正身子淡淡的笑著:「既然你們是我的屬下,那麼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現在說,你們先不用練習,我帶你們玩個遊戲,怎麼樣?」慧梁發現這裡的將士們大都只是十七八歲的孩子,很嫩的孩子,所以除了這麼一招,提高他們的興致。
此話一出,台下的將士們全部拍手叫好。於是慧梁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沖大家大聲道:「現在大家放下手中的長矛。將身上的衣服像我這樣束起,讓衣服更加貼身,我來教大家跳搏擊操。」說著,她把自己身上寬大的衣服全部束在腰上伸展了腰身,作出了準備動作。
「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出左拳,三二三四,四二三四,再出右拳······」慧梁笑著邊跳邊喊,似乎早已將剛才所有的不快拋之腦後。
南元相看著慧梁如此開懷大笑,也徹底放了心,只笑著看慧梁在上面蹦蹦跳跳,氣喘吁吁。
跳完後,慧梁氣喘吁吁的綻開大大的笑顏沖南元相擺擺手,然後衝下面的將士們說:「你們覺得怎麼樣?好了,你們再練一會兒『刺』的動作就散了吧,早點休息,明天好有精神再玩啊!」說罷,轉身隨南元相離開了這裡。身後笑聲一片,感覺得出,這些孩子們很久沒有這麼快樂了。
坐在馬車上,慧梁瞬間消失了笑容,恢復了靜思時的表情。「你怎麼了?」南元相覺得很奇怪,剛才慧梁還是那麼開心,怎麼這會兒便······
「沒有什麼,可能是累了吧。」慧梁掩飾著眼底的受傷。她從來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無助,尤其是自己在乎的人。而南元相是自己在這個地方的哥哥,更不希望他看見。
南元相沒有再追問下去了,他完全相信慧梁,梁兒怎樣說,他就信。
將慧梁送回將軍府,南元相便回了自己的相王府,其餘不提。
「將軍,朝中各大臣派人送來了貴重的禮品,該如何收置?」一個小僕人一見慧梁走進,忙跑過來問,「老爺和夫人說,讓您拿主意。」
「照著他們花的錢,再買一份同樣價錢的禮物送給他們,告訴他們不用送禮,並謝謝他們的心意。」慧梁淡淡的說,而後,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婢女們匆匆的給自己倒洗澡水,慧梁不由得傷心起來,待婢女們全都弄完了。慧梁將自己泡進桶中,雙臂掩住臉,嚶嚶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