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跑舞,是御馬監今年的創新開場節目,是安排了十匹通體雪白的馬,讓其身上托著一個特質的窗框,窗框豎立在馬背上,鏤空雕花設計,塗了金色的漆,每一個鏤空的橫稜上,都繫了一條大紅的綢帶。
馬兒一開柵欄奔跑起來,綢帶就迎風飛舞起來。
白、金黃、紅,交織在一起,怎一個壯觀和美麗能言清。
只見跑道上,並駕齊驅訓練有素的十匹馬兒,好似一匹匹上好的杭絲白錦雲緞子,而那馬背上的金絲窗框,又好似緞子上按了一雙金色的翅膀,紅色的綢帶,更酷似翅膀上粘貼了一朵朵雲霞,飄渺柔美,讓人歎為觀止。
重陽看這場上的表演,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她,如今也雀躍起來,這節目編排的十分的好,既蔚為壯觀,又美麗飄逸,遠觀給人一種斷氣迴腸的感覺。
第一輪的表演下來,博得了陣陣掌聲,第二輪,便是賽馬了。
吳全發正要報第二輪,賽馬的時候,北辰夜忽然打斷了他。
「吳全發,過來!」
吳全發緊著步子靠了過來,弓下身聽候命令。
北辰夜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後,吳全發怔了一下,隨後領命下去。
大家都詫異這第二輪怎麼不開了,卻見北辰夜走到了高台前頭,對大家道:「每年總是馬藝,馬術的,朕覺得頗為乏味,既然是節日,朕提議不如大家玩些刺激痛快的。」
多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所謂的刺激痛快是什麼意思。
掃了大家一眼,他的目光,最後似笑非笑的落在重陽身上,重陽也在看他,不知道他要玩什麼刺激的,如今被他一看,後脊樑骨忽的一冷,她有不詳的感覺,怕這刺激的,又是他在想招對付自己了。
只是如今眾目睽睽,她爹大將軍都在,他能使什麼招針對她,她倒是好奇了。
但聽得他繼續開口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精會神的打在他的身上。
「既然玩刺激的,自然也要玩大了,玩什麼最大?這個不用朕說,各位都知道,自然是玩命。」
座位上,一下子靜若寒蟬,有人甚至開始倒抽冷氣。
「大家莫怕,這樣的日子,歡喜的日子,朕就算要找刺激玩命,也不是玩人的命,要玩,自然是玩這些畜生的命。」回轉身,他大手一掃,掃過真個賽馬場地,顯而易見,所謂的畜生的命,就是賽馬場裡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