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吳全發忍痛忍的滿頭冷汗的模樣,重陽心裡就想笑,嘴角甚至已經勾了一抹薄薄的冷笑:「哦,這樣啊,沒想到吳公公這麼耐打,既如此,今日之事,本宮也既往不咎了,皇上,敢問您兩次找臣妾過來,是為何事?」
重陽故意這的問的,北辰夜找自己來的目的,她能不清楚。
上午來找自己,無非是罰跪或者別的無聊把戲,下午來找自己,大概就是想用那步攆把自己紮成刺蝟。
真的很抱歉讓他失望了,他的那些個無聊把戲,通通宣佈失效,而且他最忠誠的老太監,還挨了打受了罰吃了驚,這樣,北辰夜算不算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呢?
「沒事了,就是聽聞皇后雙膝疼痛,所以請皇后過來讓朕看看!」北辰夜說著關切的話,語氣卻滿是冷漠和厭惡。
重陽並不在乎,雖然是夫妻,雖然夫妻多年了,但是她對他毫無感情,在她心裡,他不過是她恩人的兒子,報完該報的恩情,他們就徹底的沒了牽連。
北辰夜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或許這後宮裡每一個女人都會為之癲狂心碎欣喜失落,只有她,只要他不過分了,只要他不辜負了太后的期望好好做這個皇帝,無論他要做什麼,她都無所謂。
那雲淡風輕的眼眸,看都沒有看北辰夜一眼,只是福身給他跪了個安:「謝皇上關心,休息了大半日,膝蓋已經緩了過來,既皇上沒事,臣妾告退了。」
北辰夜的眼眸一黑,她這是什麼態度?
她唆使太后殺了憐兒,不就是為了皇后的位置,為了得到他的寵愛嗎?
以前太后在世的時候,他敢怒卻不敢動她,動不了她,是以理都不去理會她。
不去理會她,當然他也從來沒有和她有過幾次交集。
可以說以前的他們兩,形同陌路,只在必要的幾次家宴國宴上會面過幾次,其餘時間,從未接觸過。
他以為她是幽怨的,像每個被丈夫冷落的深閨怨婦一樣,日日倚門相待,遙遙尋望他的身影,甚至到處打探他的生活起居飲食習慣然後謄寫成冊日日背誦。
他真的一直以為,重陽肯定就是這麼個怨婦。
但是當太后過世後,他開始肆無忌憚的報復她,常常找她的茬,天天都苛待她,她居然不鬧不怒,不哭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