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器的主子,養了個不成器的奴才,居然陪同主子玩這種無聊把戲。
這二十大板,算是替太后教訓吳全發的,也算是給北辰夜一個警示,不要隨便打她的主意。
她忍他,是因為他是恩人的兒子,並不是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帝君。
忍無可忍,她也無須再忍。
兩個太監很快就把吳全發按到在地,重重的板子落在了吳全發的臀上,只四五下,就痛的吳全發哭爹喊娘。
「住手——大膽,朕的人,你也敢隨意責罰!」北辰夜不何時站在祥榮宮的門口,已經換下了龍袍,穿的依然是金線銀絲,晃人眼睛。
一張俊美無壽的俊顏上,黑眸深沉含著厭惡和慍怒看著重陽。
重陽這次沒給他行跪禮,而是微微福了下身,不卑不亢:「皇上當這狗東西自己人,這狗東西卻未必對皇上貼心貼肺。方才拿一雙眼睛在臣妾身上亂瞟,臣妾是皇上的皇后,他這般做就是對臣妾不敬,對臣妾不敬,那便是對皇上不敬,臣妾這是替皇上懲罰的他。」
一句句,都是不容置喙的壓迫,重陽知道北辰夜的臉色必定是難看的,如今當著大廳廣眾的面,他若是不給吳全發一點懲罰,自然是不給自己臉面。
看了眼滿面驚恐滿頭是汗的吳全發,他回過了頭,冷笑的看向重陽:「既如此,這狗東西還當真該罰,不過凡事都要罪證確鑿,皇后說他在你身上亂瞟,那也得拿出證據來。」
重陽就知道他會如此說,證據,這種事情怎麼拿得出證據來,不過,既然北辰夜真的要玩,她倒無妨,陪他玩玩又如何。
「罷了,證據本宮也是拿不出來,既然皇上這麼說,就當本宮誤會了吳公公。來人呢,把吳公公抬上步攆,送回司晨府,當本宮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給他陪不是了。」
重陽的一雙黑眸,波瀾不驚,從容顏神態上,只看到一個優雅端莊得體的貴婦,然眼底深處的那抹狡黠和冷嘲,卻讓北辰夜黑眸一凌。
「不必了,吳全發還要留在殿裡伺候本宮,吳全發,這幾板子,可打緊?」那步攆上的玩意,北辰夜可是知曉的。
雖然很好奇重陽為何毫髮無傷,但是他現在更在乎的是重陽對自己的挑釁。
重陽肯定是知道了步攆的機關所在,所以才會讓吳全發坐上去,吳全發這一上去,千針扎臀,必定是痛不欲生,是以北辰夜趕緊給吳全發找了階梯下。
吳全發也是聰明人,趕緊忍著劇痛,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沒事人一樣跑到北辰夜身邊,打千響亮道:「奴才自是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