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萸最後還是失望地離開了,背影中難得地彎著腰。
碎紅瓶也只有哀歎一聲,看著蓍和尚問著,「其實公子明明愛的是紫萸吧?」
蓍和尚不可置否。
「不然也不會叫咱們對紫嫣的事情守口如瓶了,真是不懂公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碎紅瓶低下頭,沉默了下來,卻意外地看哇哦自己的手腕上有一根銀針。
「難怪我當時突然變得一點都沒有力氣了,那個死女人竟然玩陰的。」取出銀針,碎紅瓶咬牙切齒地說道。
而蓍和尚只是不解地看了那根銀針很長時間,然後很久之後回過頭,「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女人應該是花針堂的堂主。」
碎紅瓶也吃驚地睜大了眼睛,這花針堂是江湖上為數不多以暗器和幻術聞名天下的門派,他們向來行蹤詭異,通常人根本對其無從知曉,而傳說中的紫鈴金線正是出自於花針堂,而蓍和尚曾在很多年前為了拿到紫鈴金線而對那裡做過一次探究,但是最終在一片幻影中沒有完成任務,當時他也中了這種銀針。
「這麼說來,花針堂和北寺獄聯手了嗎?」碎紅瓶有些擔憂地問道。
蓍和尚上前摸著她的頭,不經意間也皺起了眉頭,這會他們的孩子也突然大哭起來。
回到閨房之中的紫萸愣了不多久就有人來傳話,說是琉璃瑾叫她去她的房中,紫萸深深吐了一口氣,有些無力地來到了琉璃瑾的房間,推開門的一剎那,她就後悔了,刺眼的一幕乍然出現在眼前,一身紅衣的赭強行壓在了琉璃瑾的身上,琉璃瑾一絲。不掛,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合,琉璃瑾更是享受似的浪叫著,貌似還瞇著眼瞅了她一眼。
赭也沒有幾多驚慌,錚錚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繼續著。
這一刻,紫萸甚至忘記了呼吸。
一陣高,潮,他瀟灑地離開了琉璃瑾的身體,深吐了一口氣,敞著上衣一步步朝紫萸走來,紫萸不自覺地退後著,最後他陰著眸子隨便掃了一眼她,堂而皇之地走掉了。
就好像她如空氣一般。
琉璃瑾大汗淋漓,滿面通紅地癱在了床上,看著挑起來的幔帳說道,「這樣看來,不久之後,我們就有孩子了。」
她是故意叫自己來看到這一幕的,紫萸知道,但是還是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向著自己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的時候,身子顫抖了一下。
捧著顫巍巍地心一點點移開了那間華麗的閨房,閉了一下眼睛,雙腿有些不聽使喚了,相思樹露出了新芽,青狐披肩放在床頭,而自己的思緒在很長時間都是凍結的,頭有點微微的痛,自己的房間中,他一身紅衣無比耀眼地站在窗前。
紫萸不懂,他到底要幹什麼?默默然地想轉過身,一時間不想用臉對著他。
「你生氣了嗎?」他攜來窗外的一朵梅花,側過臉瞅向她。
紫萸抬眼,「我有什麼資格。」她一向都什麼都不是。
赭笑了,悠然地朝著她走來,自然不過地扳她的下巴,「這就好。」他的身上還帶著那個女人的氣息,卻在她的面前無比妖冶的綻放。
「你來幹什麼?」紫萸咬著牙瞪著他,他脖頸上的印痕如此清晰。
哼,他輕笑,「怎麼了?難道我想念你的身體都不行了嗎?」
「你最好現在別碰我。」握緊拳頭,咬著嘴唇,他這樣的男人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可以無恥到這樣的地步?她當今那麼廉價嗎?他是個瘋子!
「是嗎?」赭冰冷地看了她一眼,順勢吻上的她的唇,輕薄甜蜜的唇,卻在下一刻,自己被她鋒利的小牙齒咬破了嘴角。
「瑾姑娘胭脂的味道真濃。」紫萸冷傲地看著對方。
赭輕輕撫掉嘴角的血跡,「那就讓我嘗嘗你的味道吧,好久都沒嘗過了呢。」他竟然想要她,掠奪的目光,紫萸再熟悉不過了。
啪的一聲,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臉上,他想帶著別的女人的氣味來碰她。
「你想都不要想。」決絕的目光出現在紫萸的臉上。
「我早就說這是個遊戲,你認真了,你就輸了,」赭垂著頭顱寂靜地說著,「明天主公就會帶你離開北寺獄,你不是一直都想離開嗎?這次你贏了。」
紫萸抬頭看著他,在他的臉上一下子什麼也沒有了,好像先前的所有都是為了激怒她一般。
赭看到她晶瑩的眼睛,沒有意識地上前摸了摸,最後倉皇撤回,立刻從她的身邊逃似的離開了。
臨行前,見了一眼七哥哥,他吞吞吐吐好像又什麼話要說,而最終還是不自然地笑笑,囑咐了很多,好像分別與再見他們彼此都熟悉了一樣。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紫萸收拾了一些東西就隨著主公出了北寺獄,回望了一眼那棵相思樹,那抹紅從今日起真的該說上一句再見了,說不上是抱著一種什麼心情走著每一步。
「主公,我要被送到哪裡?」紫萸在後面小聲地問道。
蘄停下腳步,莫名一笑,「還能是哪裡,當然是妓院。」
當紫萸被幾個怪力壯漢塞進馬車之中她才知曉,那個魔鬼是多麼殘忍,而她在此時竟然還帶著他送給她的青狐披肩,緊緊地握在手上的那一刻,她幾乎想到了一頭撞死。
心中一陣苦笑。
「蘄都說會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她的,你還不放心?」琉璃瑾依偎在赭的身邊小聲地說道,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笑。
赭淡漠地回過頭,心中空落落的,下一刻,放開了琉璃瑾,獨自一人走到相思樹跟前,回想起那個熟悉的笑顏,莫名地笑了起來。
而一陣怪風吹掉了相思樹剛剛長出的一片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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