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指狼在污泥的牢籠之中,此時正被綁在木樁之上,那件夜行衣已經很破爛不堪,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都是血痕,嘴上綁著布條子,眼神渙散地看著地上,他亦在掙扎喘著粗氣,還有汗滴掛在他的臉上。
「狼兒,你要再忍忍,難道你就甘心被人左右的想變成一個畜生嗎?」是一身灰衣的櫆,蒼老的眼裡已泛著淚光,正對上痛苦萬分的七指狼。
「呼,呼,啊——」七指狼抬起頭衝著上頭大喊一聲,連嘴上的繃條都被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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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鳶大喝一聲,嚇了紫萸一個激靈。
「這不是我的小公子嗎?』鳶上前一步,手指肆無忌憚地彈了一下紫萸的眉心,臉上帶著興奮的聲音,紫萸趕緊迅速地躲在了徐吟風的身後,她可不想再和這個人有什麼瓜葛了。
「你認識我的家僕?」徐吟風愣了一下,隨即面不改色地向鳶問道。
「家僕?呵呵,算是吧。他還在我面前假扮你呢,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小家丁啊!」鳶的眼角深深一簇,輕佻地看著他身後的紫萸,那低下頭的一抹芳澤還真是惹人遐想。
「看來她是受了你的照顧了,吟風在這裡先道一聲謝了,只是我們一路勞頓……」徐吟風不禁將身後的紫萸拉了拉,將她本就瘦弱的身子全部隱在他的背影之下。
「哦,那我也不好打擾了,你們儘管忙自己的去。」鳶燦然一笑,眼神裡卻有著說不出的奇怪意味。
「你怎麼會認識鳶稚鞮的?」徐吟風拉著紫萸進了房間便問道,眉頭不自覺地促起。
「厄?他是什麼人啊?」紫萸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反而又問道。
「他是匈奴王的第十九皇子。」徐吟風平靜地說道,剛才的急躁有點平靜。
「這麼說匈奴是想向中原出手了?」紫萸在史書上讀過這個野蠻的民族,一直以來在邊境地區就與大漢摩擦不斷,西漢時期漢武帝曾打擊過他們囂張的氣焰,但是在當朝混亂的政治局面中,這個民族又開始向大漢王朝的范進。可是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個皇子。
「這個也說不定,這個鳶稚鞮是匈奴王與一個漢族女子所生的,一直就不被看好,在加上他本人的不思進取,基本上是被排除於中央的。」徐吟風答道說的有理有據。
「為什麼你對這些會瞭解?」從以前開始紫萸就覺得他很不一般了,畢竟連主公大人都對他恭敬三分,而他對匈奴的政治又如此熟識,不禁好奇起來:徐吟風,究竟是什麼人?
徐吟風一頓,隨即以笑,「你忘了我不是就是喜歡到處走走逛逛的嗎?」看他的眼神像是躲著什麼似的。
「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方正到了長沙我們就沒有什麼關係了!」紫萸朝他一擺手,已經不想再說多餘的話了。
月夜朦朧,在酒樓門口,人影亂動,一陣窸窣又歸於平靜。
「鳶少爺,為什麼咱們要趁夜離開啊?而且你打算放開那個小公子了嗎?」阿通送鳶上車時問道。
「不放開也不行啊,那可是徐吟風啊,而且我們要早點到武陵,關鍵是徐吟風他手裡還有我的小辮子呢!你可不知道,那個……厄,咳咳,算了,總之,小王我要不負父皇對我的囑托,一定要把事情辦好,知道嗎?哼!」鳶的臉開始變化多端,阿通想了想,突然想到一個小丫頭。
「哦,原來是她啊!哈哈哈,鳶,哈哈哈,我想起來了——」阿通開始大笑。
「小王命令你給我閉嘴!!」鳶的一聲令吼叫阿通不敢放肆了。
「唉,不過,所以我不得不跟我親愛的小公子暫時分別了,從此天各一方,有緣無分,牛郎與牛郎一般!」鳶發出慘無人寰的聲音。
「誒?為什麼是牛郎與牛郎啊?啊,對了,都是男的的原因。」阿通的自問自答遭到了鳶的怒氣雙眼。
長沙。一陣冷風過境緩和的近來的乾燥天氣,空氣中還泛著土香,在沈家花園的盡頭,一身紫色長衣的男子雙手背後,狹促著雙眼正看著一株被人踩過的弱小的燈芯草,居然它還欣欣向榮地生長。他微微皺了下眉,凌厲的五官頗有幾分寒意。討厭這弱小的生命,在他看來沒有存在的價值,他便是劉,青,當今響噹噹的青王爺。
「小姐,你慢點跑,還有這個絲帶沒有戴呢?」沈辛瑤的貼身小丫鬟正衝著往外瘋跑的她的背影喊道,但是沒有換回她的一下回眸。
「不行,我不想叫王爺等我,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王爺主動來找她,可是都賴自己打扮的時間拖長了,她不想給青王爺留下不好的印象。
結果在花團錦簇的景色間,那一襲紫色早已佇立在那裡了,沈辛瑤拖著鵝黃色的長裙,抿著嘴一步步向她日夜思念男子,即使已經見過他數次了還是忍不住一次次心狂跳。
「王爺……」沈辛瑤欠了下身子,「讓您久等了。」
劉,青一臉和煦的笑,漸漸湊近了她,「讓本王等這麼長時候,你還是頭一個啊!」莘瑤一臉的緊張,心想一定被王爺討厭了。
「對……對不起……」莘瑤一直低著頭隱約中感到身邊一個陰影,劉,青俯下身子在她的臉頰處輕吻了一下,她呆住了,看著他的臉,嗅著他的身上的味道,那是她從十四歲就愛上的男人。
「那就原諒你好了。」他充滿蠱惑的聲音在莘瑤耳邊迴盪,她此時已經暈眩。
「王爺,那麼,那麼,莘瑤可以喜歡您嗎?」沈莘瑤在劉/青的聲音中竟放肆了起來,在劉,青看來她像是沉迷於罌粟花的少女,不顧一切地沉淪著。
「好啊。」劉,青雙手圍住纖弱的她,感到她的心跳,嘴角一抹奇怪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