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打擾到本少爺的心情了!」那個一身富貴的身影走到他們面前,貌似心情真的很不好,眼睛氣的鼓鼓的,纖瘦的身子在他們三個身邊顯得搖搖欲墜。
「哪裡來的娘娘腔,滾一邊去。」小二很不客氣地瞥了他一眼。
「阿通,他是在叫本少爺娘娘腔是嗎?」他問向身邊的僕人。
「是的,少爺。」僕人在旁邊認真的回應。
「該死的,混蛋,叫你們見識一下本少爺的厲害!啊!」紫萸看傻眼了,只見這個人在他們面前像耍猴似的,動手動腳,一會東打一拳,一會西打一拳。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快點放了這個公子。」然後一本正經地立在了他們面前。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其中一個女的說道。
「阿通——」那個少爺大叫一聲。
被喚作阿通的的僕人,上前抱了下拳,莫名地嘴角一笑,只見他從自己的身後抽出一把大刀,在陽光下一閃,白光晃動,三兩下就把紫萸身上的鐵鏈弄斷裂了,一節節的鏈子霎時跌落到地上,紫萸傻了眼,剛才綁著紫萸的三個人臉色瞬間也變了,拿出自己身上的傢伙朝阿痛劈去。
阿通定住自己的腳,一把大刀在他的手裡游刃有餘地躲過他們的攻擊,相反那幾個人非但沒有圈住阿通,反而相互被彼此制約著,一個人的鏈子綁住了另一個人的彎刀上,彎刀又止住了第三個人的長棍,不出幾下,這三個全都倒在了地上,他們見勢不好趕緊爬起逃走了。
「公子,你沒事了。」阿通對紫萸笑著說到,這時紫萸才察覺到那個男人的面目,深目高鼻,不同於普通的漢族人,在看他的身形明顯是比常人高出很多,沒錯,他是匈奴人,紫萸想到她似乎咋哪本書上記載過這樣的面目。
「多謝壯士。」紫萸拱了拱手。
「公子要謝就謝我們家少爺吧。」阿通一笑,這個公子怎麼長得這般如花似玉啊,與他家的少爺都有過之而不及了。
紫萸這時看到走上前來的這位少爺,帶著月牙形狀的眼,微笑地看著她,櫻桃顏色的嘴唇在白皙臉上顯得嬌嫩欲滴,尖尖的下巴,整張臉有著傾城的美艷,這哪是男人的臉啊,紫萸看著他,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小公子,你怎麼了?」鳶看著這張臉上驚詫的表情一時間覺得很是好笑,尤其是他的個子很矮勉強到他的肩部。
「啊,失禮了,多謝公子搭救。」紫萸點了下頭,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鳶看著有點入迷,這個男子,我喜歡,鳶,暗自想到,心裡盤算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念想。
「少爺,您不要想了,咱們該走了,您不要惹亂子了,咱們有正事在身。」阿通常年在鳶身邊早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小公子啊,你叫什麼名字?」鳶一臉笑地問向紫萸全然不顧阿通無奈的臉龐。
「少爺,夠了,咱們要是趕不到武陵的話,大人,大人會怪罪您的,您怎麼就不想想呢?」阿通一面歎氣一面拉住鳶,鳶的臉色有點變化。
「武陵,你們是要去武陵嗎?」紫萸的眼裡閃現出一絲喜悅,本來她還在愁怎麼到武陵,但是如果跟著他們也許就不會走冤枉路了。
「怎麼小公子你也要去那個鬼地方嗎?不如咱們一同前往啊?」鳶開心地建議道。
「可以嗎?」紫萸興奮地問著,有人在身邊陪著,也好多一層偽裝。
「當然可以啊,阿通,把馬車趕過來,你是不是不拿我當你的少爺啊,啊?」鳶轉身對著阿通怒視著,阿通無法,同情地看了眼紫萸,說了句:「我可是能幫你的都幫你了,這是你不走的,往後你小心點吧!」於是甩了袖子朝馬車的方向走去。
「來,咱們走吧,我的小公子。」鳶把手放在紫萸的身上,臉上帶著得意的笑,紫萸說不上是什麼情況,但是看著這個男人的笑確實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也說不上什麼叫她有這樣的感覺到。
馬車上。
「我的小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啊?」鳶的手握著紫萸的手,在上面來回撫摸。
「我……我叫徐吟風。」紫萸不安地看了眼鳶,鳶聽到這個名字時,表情明顯變了,但是隨即又掃視了一遍紫萸,便笑了開來,是大笑。
「怎麼了嗎?」紫萸趁這個當,抽回了自己的手。
「沒事,吟風啊,哈哈哈,小公子,你好像比我想像中要好玩的多。」鳶的手滑了下紫萸的臉,就像他想的一樣上面如花瓣的嫩蕊,清風撫過自己的指尖般,鳶又把手指頭放在了自己的嘴裡,眼角瞄了眼紫萸,看到他的躲閃。
「我叫鳶稚鞮,你可以叫我『鳶』。」在他說鳶的時候眼睛裡明顯帶著挑逗。
鳶稚鞮,這個名字不也是匈奴的名字嗎?紫萸斟酌著他的相貌沒有一點匈奴人的狂野,只有一陣陣陰柔。他是什麼人啊?好像比她想的還要複雜,紫萸的心裡有一絲絲不安。
「叫我鳶啊?嗯?」鳶稚鞮提起她的下巴,瞇著眼睛瞧著她。
「阿,厄,痛啊。」紫萸把住他的手,忍不住叫了痛。
「那就叫我鳶啊,我就不叫你痛了。」鳶還是一臉的笑臉,深邃的眼睛裡看不到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鳶……」此時鳶才放了她。
「真乖,我的小公子。」鳶撫了撫她的頭,紫萸有點恍惚,彷彿是回到了童年的時候,那時候她的七哥哥就這樣一回回叫她平復下來的。
北寺獄的荷花綻放得熱鬧非凡,就好像是一起等著這個時候似的,兩個黑色身影佇立在池子上的涼亭裡,目光之中都帶著強烈的殺氣。
「櫆,好久不見啊。」主公大人先開了口,對著這個多年未見的老傢伙說道。
「哼,好久嗎?最好不要見面,蘄,你這只毒蛇。」對方繃著臉沒有半點玩笑,他們兩個便是這個北寺獄裡最頭牌的主公大人,也是死對頭。
「為什麼要這樣說呢,櫆?咱們怎麼說也是一同訓練的好友吧?」
「不必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嗎?跟你說,只要有我一天在,我就不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
「是嗎?」蘄不屑地反問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啊,我無非是在盡忠而已,你大概不知道吧,公子根本就沒死。」
「怎,怎麼可能?」
「他要是死了就不會是公子了,北寺獄絕殺者櫆聽令!」蘄拿出血紅令牌。
櫆聞聲下跪,道,「拜見公子!」
蘄冷冷一笑。
深夜。無月。
「主公,七指狼好像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抻野黎慌忙地跑來,想到那具被吸乾血的屍體還是心有餘悸。
「那就讓他自身自滅。」主公只說了這一句話,但是以他對櫆的瞭解,他絕對會對自己的徒弟伸出援手,只是那樣他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