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在藕荷色的被褥間,那淒慘的小臉上凝結著汗珠,哆嗦著閉上眼睛,期許著剛剛只是一場秋夢,往日的笑臉迎面而來,翩翩舞姿展現的風情,熟稔的話語,縈裊的歌聲,被那一灘血跡燃盡,彌留的只是一汪紅色的泉,永遠閉不上的眼。
六歲,看見死亡之神與自己的距離,現實是殘酷的雙眼就是叫你看見,來不及躲閃。銅鏡般純淨,銅鏡般破碎。
「小萸兒。」七指狼來到床沿,有點不忍看見她顫抖的樣子,他拍了拍她,萸兒一顫,瞬時眼淚婆娑而下,「哥哥——」小紫萸抱住他,就好像是抱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趴在他的肩頭哭了。
「鳳師傅……她,背叛了主公。」七指狼輕聲說道,語氣是稀鬆平常。當他趕到的時候,抻野黎叫他把屍體埋了,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死人的屍體,並被告知那是背叛的下場。
紫萸抬起斑駁的眼看著他,「背叛?背叛就要死……死嗎?」七指狼沒有吭聲,只是用手撫了撫紫萸的頭。
「我知道了,七哥哥,你,你有一天會不會殺死我?」死或者生沒有人可以自己掌握不是嗎?
「嗯?」七指狼愣了一下,「不,我會永遠保護你,帶你逃出去,一定會。」兩個小小的肩膀緊緊靠在了一起,小小的誓言又是何等的脆弱啊,當一切都已不復返的時候,僅僅是叫我們連回憶都會覺得傷感的理由之一罷了,有夢想才能在現實的世界裡自由暢想,無論是哪一點都覺得有那麼一點哀傷。風,沒有停,還在歇斯底里地怒放著。也許小草已然是在生長了。
蜷縮在藕荷色的被褥間,那淒慘的小臉上凝結著汗珠,哆嗦著閉上眼睛,期許著剛剛只是一場秋夢,往日的笑臉迎面而來,翩翩舞姿展現的風情,熟稔的話語,縈裊的歌聲,被那一灘血跡燃盡,彌留的只是一汪紅色的泉,永遠閉不上的眼。
六歲,看見死亡之神與自己的距離,現實是殘酷的雙眼就是叫你看見,來不及躲閃。銅鏡般純淨,銅鏡般破碎。
「小萸兒。」七指狼來到床沿,有點不忍看見她顫抖的樣子,他拍了拍她,萸兒一顫,瞬時眼淚婆娑而下,「哥哥——」小紫萸抱住他,就好像是抱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趴在他的肩頭哭了。
「鳳師傅……她,背叛了主公。」七指狼輕聲說道,語氣是稀鬆平常。當他趕到的時候,抻野黎叫他把屍體埋了,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死人的屍體,並被告知那是背叛的下場。
紫萸抬起斑駁的眼看著他,「背叛?背叛就要死……死嗎?」七指狼沒有吭聲,只是用手撫了撫紫萸的頭。
「我知道了,七哥哥,你,你有一天會不會殺死我?」死或者生沒有人可以自己掌握不是嗎?
「嗯?」七指狼愣了一下,「不,我會永遠保護你,帶你逃出去,一定會。」兩個小小的肩膀緊緊靠在了一起,小小的誓言又是何等的脆弱啊,當一切都已不復返的時候,僅僅是叫我們連回憶都會覺得傷感的理由之一罷了,有夢想才能在現實的世界裡自由暢想,無論是哪一點都覺得有那麼一點哀傷。風,沒有停,還在歇斯底里地怒放著。也許小草已然是在生長了。
* * *
夜很深,柳正飲慌亂地看著自己手上的《兩都賦》中間夾著的東西,身體竟然劇烈的顫抖起來,這東西怎麼會在這?他不敢相信地搖著頭。
劉/青清醒之後已經是三天後了,長沙王看到自己兒子睜開雙眼的那一刻,興奮地抱住了兒子,劉青淡然地接受著。
「兒啊,你終於醒了?」長沙王老淚縱橫。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劉/青問。
「志遠王被毒死了,青兒,你病才好,要去哪裡?」長沙王正說著,劉/青已經走到門外。
仇府。太常仇世良的府邸的會客廳,肅靜並不似其他官員大肆鋪張。
「我家大人為志遠王抄寫經文,概不見客,青王爺,請回吧!」門童回來回話道。
「等等,麻煩你將這張封信之予仇大人。」劉/青前來從懷中的信件遞去。
仇世良國字看到信上的四個字瞪大了雙眼。『之』『貴』『言』『召』。
「微臣參見王爺,今日因志遠王爺的事情多有得罪,還望恕罪。」
「大人請起,本王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偏遠小王哪裡受得了大人這一拜,再說今日之事還是不宜宣揚。」劉/青的臉上帶著成熟的顏笑。
「你們都下去吧,不許多嘴——」仇世良退去了下人,與劉/青雙雙入座。
二人談到深夜,劉青才從仇府出來,謝絕了仇府的轎子步行在洛陽的街道上,靜,少有的靜叫人有些不得自在,突覺一抹紅色身影乍然出現。
「誰?」劉青沉著地問。
「哼,原是小瞧了你了,呵呵,」紅衣少年移步到跟前,劉青才注意到那是一張俊美的臉,邪笑著帶著一種鬼氣,「我倒要看看,加上你會是一場怎樣的戲碼。」
「你到底是什麼人?」
「北寺獄,人間煉獄,難道你會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帶著嘲弄世間一切的笑聲,那紅衣的少年消失不見了。
回到王府,長沙王正襟危坐,一臉肅穆。
「青兒,你到底想幹嘛?」長沙王問道,他派人跟著青兒,沒想到他竟然去了仇世良的府邸,那仇世良本是見風使舵的人,卻在洛陽城中頗有手腕,現而今還得到了太后的賞識,去和這樣的人來往,青兒,究竟是想幹嘛?
「父王,一個長沙不能叫我知足。」13歲,劉青已然決定自己要幹什麼了。
只是,那個北寺獄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呢?劉青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