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受賄賂?」
白金金嚥了嚥口水,很正經地道:「謝謝,你的心意我已經收到了,下面還有很多比賽,你不要想太多,專心把詩詞作好,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強求不來。看你條件如此之好,相信你一定會有好成績的,快點回去看看唐詩宋詞吧。」
美少年向前小邁一步,把手裡的畫卷遞到她面前,對她微笑:「這位姐姐,你要不要打開這幅畫看看?請你相信,你看過之後就會明白我是做什麼的了。」
「不……不用了,就算你拿張擇瑞的清明上河圖我也不會收的。」
「啊……,這怎麼會是清明上河圖?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雖然不是什麼名畫,但是對你來說很重要,而且這是一幅人物的圖像。」
呃,難道是他的自畫像?汗……白金金板起臉:「不好意思,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實在沒空招待你,快回去吧。」
美少年正色的看著她:「這位姐姐,是真的有事跟你談。我大老遠來到這裡,費了好些周折才找到你……?」
「你找評委更直接。」白金金翻白眼,轉身就走:
「找評委做什麼,我找的是姐姐你。」還沒看清他是怎麼移動的,那個美少年就重新在她面前站定。
「好吧,」白金金無奈,簡單明瞭道,「財還是人?」如果送財的話,她就看在他長得那麼好看的份上勉為其難的收下,如果是人的話,那就沒得商量了。雖然她很想收下「人」,但這樣太對不起墨秋心同志了,所以算了。
「錢財乃身外之物,我要的是人!」美少年堅守的說道。
「那我沒話說了。」白金金聳聳肩,轉身就走。
「等等。」美少年身形一晃再次將她攔住了。那個身法那個速度,簡直就是跟凌波微步有得一拼。
白金金暗暗壓住想要發火的小心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繼續和藹可親:「跟你說了,我沒話……」她的話還沒說完,便瞧見美少年一隻潔白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手指捂上她的嘴唇。
白金金睜大眼睛,正要閃避,可是此時美少年迫近半步,微笑的臉容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柔純摯,可是手上動作卻半分不含糊,他另一隻拿著畫卷的手飛快的抵在她脖子間,接著往牆角一移,再一個旋身,白金金的脖子便被他給勒在了手臂間。
「放手!」
美少年的拇指和食指中指扣在她的下頜關節處,虎口則卡在白金金微張的嘴唇中,他的力氣並不算太大,可是手法卻巧妙得駭人,不管她怎麼拚力掙扎,都只能發出含糊而微弱的唔唔聲。
口被封住,她的雙手雙腳更是無用武之地,說來奇怪,這個少年所用的力量不算大,可是她自己卻好像忽然脫力一般,怎麼都掙不開。
她知道這個美少年別有用心,可是卻沒想到他竟敢就這樣直接的對她下手!
完了,完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難道他要直接將她綁在床上,想要強逼她潛規則?
不會吧?
白金金立刻從剛開始的受寵若驚,到現在的受驚過度,幾乎是噌地就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沒有給一點的適應時間。男色兇猛如虎,非吾等色女能擋之。不是色女不貪戀美色了,只是色女喜歡色別人,不喜歡被色……
所以,今天,一定要糾正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一個大好的少年,怎麼就讓他墮入罪惡的深淵?
當她以絕對的氣勢,足夠的寬容,要跟這美少年苦口婆心用心良苦的教育他一番時,那個美少年忽然將她放了開來。
咦?他怎麼忽然放人了?
難道是良心發現了?
片刻後,白金金領悟他這樣做並不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是有人朝這邊過來了。
只見方之遷從遠處施施然走過來,一眼就看見了她,立刻欣喜道,「白小姐。」
白金金趕緊朝他招招手。
方之遷快步走了過來,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兩個讀書人,他很高興的給她介紹道,「白小姐,這兩位是李兄林兄,我們三人都擠入十強了。」
「恭喜!恭喜!」白金金拱手,「能擠入十強,三位便是名符其實的飽學之士,我最佩服的就是有真才實學的人了。對了,你們都排第幾啊?」
方之遷:「第五、第七及第八。」
白金金歎服,「真厲害,太有才了!」
「哪裡哪裡,希望下一輪能進入六強。」
「一定可以。」
「是啊,是啊,」姓李的那位才子道,「方兄剛才那道以春夏為題的七絕實在是妙啊,尤其是這句:香緲風清如縷,紙窗明月聽鳴蟬……」
「林兄那道也是對仗工整,一氣呵成:斜石近階穿筍密,小池舒葉出荷團……」
「還有李兄那個,#¥@%……%%¥#¥……」
……
幾個人都有點興奮,使勁的討論。
白金金雖然不明白那詩句有什麼好不好的,但也恬不知恥的加入他們的討論中,她雖說不玩酸文小資那一套,詞語甚至全部都是希拉平常的常見詞彙,但那張彷彿對詩文有著無比熱愛的臉龐,在外人看來都差點誤認為她是什麼天下第一才女了。
討論得正熱烈,突然覺得衣擺被人不停地拉扯,扭頭一看,原來是那個美貌的少年。
「喂,那個……」原本意圖用強卻被冷落在一邊的美少年小聲的開口。
一看到人家美麗的臉蛋,白金金就忘了其他人,轉過身來,笑咪咪地問道:「小底迪,怎麼了?」
「這位兄弟是?」方之遷這才發現站在白金金身邊的美少年。
白金金面對這個問題很爽快地回答:「跟你們一起比賽的才子唄。」
「原來是也是來參賽的,這位兄弟一定也是擠入十強了吧,」可愛的方美男立刻道,「相見便是有緣,能一起進入十強更是緣上加緣,來,為了慶祝我們幾個都進入十強,一起去喝酒,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
白金金點頭,強烈贊同,「那是那是,人生得意須盡歡。喝酒!喝酒……」
美少年尷尬得直擺手:「不是,我不是來參加比賽的……我也不能喝酒……」
白金金翻白眼,「你不來參賽,怎麼會在這裡?再說了,不喝酒怎麼能算是男人?」
「我……」
「能喝酒是一個男人成熟的表現,今晚我們就讓你成熟起來。」
白金金一把扯過那個百口莫辯的美少年,一票人呼呼啦啦地擁進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