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努力壓下心頭的燥熱,付楚涯有些懊惱。
他竟然開始對她產生……
「我想你了」。
只是,越想忍似乎越難受。
「嗯,我也想你」。
頭在他身上蹭了蹭,她完全聽不懂他的隱含意。
「我……我說的是身體上的想」。
付楚涯的聲音此刻已經變得極具「危險性」。
「什麼」?
她沒有反應過來,傻傻地問道。
只是,下一刻,她的臉色就變得通紅。
「付楚涯」!她有些惱羞成怒。
開始掙扎著要擺脫他的懷抱。
只是,她的掙扎卻讓付楚涯越來越難以忍受。
「顏兒,不要動」。
聽到他的聲音,林初顏立馬乖乖地停止了掙扎。
臉色卻越來越羞紅。
她感受到下方有些不太對勁……
「顏兒,不要拒絕我」。
他的聲音已經有些瘖啞,似乎極力壓制著什麼。
林初顏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有些放慢。
感受到懷裡的人兒的緊張,付楚涯微微一笑,決定主動。
下一刻,稱她不備,便低頭吻住了她……
*
一縷幽香從紫煙爐中裊裊升起,在空中化成好看的形狀,然後又慢慢的一點點消散不見,只留下滿室幽香。
微微品著茶水,付楚涯微笑著看著對面一臉深思的女子。
他們中間,縱橫交錯著的,是黑白棋局。黑棋多,白棋少。
而付楚涯,執著黑棋。林初顏的白棋。
「顏兒,想好了」?
看著她要落子,付楚涯故意激她。
林初顏微微一笑,卻不在意他的話,只是低頭研究著棋盤。下一刻,落子,不帶任何猶豫。
她沒有想到,這付楚涯的棋藝竟然如此精湛。一步棋,看似簡單,卻又暗伏殺機。常常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漸漸的有些吃力。掙扎著,看著越來越少的領地。
「莫要得意,誰輸誰贏還不一定」。看他一副「你認了吧」的模樣,林初顏有些氣惱。自己的棋藝自認還不錯,沒想到……
「哈哈,那我們拭目以待」。
付楚涯好整以暇地喝著茶水,看著她一步步深思,眼裡的柔情越來越密,慢慢的織就了一張網,網住了她的所有。
這樣的氣氛,不禁沒有高手相爭的壓抑,更多的,卻是溫馨和曖昧。
「太子殿下」。
門外,小廝的聲音忽然響起。
付楚涯微微皺眉,正要讓他下去,卻看到林初顏一臉深思卻又不得解的樣子,有些心疼,便改了主意。
「什麼事」?
「軒轅夫人求見」。
林初顏的手停在了半空,軒轅夫人?
付楚涯也是一驚,她怎麼來了?
「顏兒」。
他徵詢她的意見。
林初顏想了想,「見吧,不然只會讓他們懷疑」。
略一思索,付楚涯點了點頭,「也好,兵來將敵水來土堰。我們見機行事」。
「請她到大堂稍等片刻」。
「是」。
門外小廝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顏兒,你要不要迴避」?
他有些擔心地問道。
林初顏搖了搖頭,「她肯定是衝著我來的,躲是躲不過去的,再說,我有什麼好躲的」?
付楚涯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好,我陪著你呢」。
大堂裡,如惠君一身紫色對襟長袍,挽著精緻的髮髻,優雅地喝著茶水。
「軒轅夫人大駕光臨,楚涯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付楚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如惠君微微一驚,放下茶水,緩緩起身。
門邊,便出現一雙身影。
一個淡藍色,一個白色。
赫然便是付楚涯和林初顏。
看到那抹淡藍色身影的那一刻,如惠君心裡一驚。
那個女子——分明就是婉兒。
只是,她已經……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看來,鴻兒說的沒錯呢。
穩了穩心神,如惠君俯身行禮,「太子殿下,太子妃」。
「快快請坐」,付楚涯大步上前,虛扶一下,請她坐下。
身後,林初顏笑的溫婉端莊。
如惠君輕輕落座,眼睛便直直地盯著林初顏。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不禮貌。
像!真是太像了!
付楚涯和林初顏對視一眼,都微微一笑。
看來,果然是衝著她來的。
付楚涯清了清喉嚨,試圖提醒她。
只是,如惠君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眼睛還是一動不動。
付楚涯無奈一笑。
「軒轅夫人」。
如惠君的思緒被打斷,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便低頭微笑加以掩飾尷尬。
「軒轅夫人,今日光臨太子府,有何貴幹」?
林初顏不想再和她繞彎子,直接切入正題。既然她來了,肯定會有一個借口吧,自己怎麼說也要給人家一個機會吧。
畢竟,那時的她對如菁婉還是不錯的。
只是,這一出聲,如惠君更加驚訝了——這聲音,和婉兒的也太像了!
如果不是知道婉兒已經不在了,她一定會認為眼前的女子就是她。
收回驚訝,如惠君微微一笑,「聽聞太子妃娘家是做金器生意的,那想必太子妃對金器也很有研究吧」。
她說的時候有些不太自然,估計也是明白這個理由有些牽強。
林初顏輕輕一笑,果然是衝著自己來的,還如此的不加掩飾。
「略知一點」,既然如此,那她就要看看她們到底要做什麼。
付楚涯暗自發笑,這軒轅夫人怎麼用如此蹩腳的理由,難道當這件事好玩?
他們不知道,如惠君此刻心裡不止有鎮靜,更多的是慌亂。這太子妃和婉兒有著一摸一樣的容貌,如果——她們真的是同一人。
那軒轅家將會成為天隴國最大的笑話。
慌亂之中,她也就別無他法,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難怪鴻兒會讓我提前做好心裡準備。
「太子妃過謙了。只是,民婦有件事想要拜託太子妃」。
暗暗握了握手掌,如惠君下定了決心。
「哦」?林初顏微微挑眉,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軒轅夫人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