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名的神色不由一變,立即道:「什麼朱楨,我的眼裡只有錢,誰給我錢,我就替誰辦事」
二少的雙眼瞇起來,狹長如刀鋒,盯著空名道:「不管你為什麼,現在你只能做一件事。」
空名語氣略有恐懼的道:「什麼事?」
忽然,他的咽喉一涼,趙絕的刀鋒已經逼近,然而就在此時,空名的身形竟然無端消失,再去看時,已經飛掠出丈外。
原來空名畢竟不是一個傻子,他當然已經看出二少想要殺自己,於是便在趙絕下手之前便做完準備。
只待趙絕刀風一起,便迅速閃躲。
可是趙絕這次也是矢志要將其斬殺在刀下,雖然空名的身形已經距離趙絕丈餘,但是趙絕卻神色不變,雙目凝神。
忽然刀光一閃,一刀凌空劈出。
砰然一聲,空名的後背竟飄灑起一團血霧,本來準備就要逃走的身形,呆呆的立在那裡,再不能動,久久,咚的一聲。
空名的身子倒在地上,背後的一閃也裂出一道口子。
二少上前查探,但見空名已經氣絕身亡,而後背竟有一道尺餘長的傷口,血水還在潺潺流著,這一幕,讓二少可是驚呆了。
不由怔然的望著趙絕,道:「我一直聞人說劍法高手可以憑藉著高絕的功力,發出劍氣,卻沒想到你的刀竟也能發出刀氣。」
宮水流也是由衷讚道:「若是當年的百曉生還在,你的刀一定會被列為兵器譜的前三名。」
趙絕可經不起這等誇讚,立即道:「你們還是別這麼誇我了,這刀氣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發出來的。」
以氣傷人,首先就要做到精氣神合一,心中絕不能有絲毫雜念。
只要有絲毫的不到位,自然就發不出威力強絕的刀氣。
二少一笑,繼而對宮水流道:「義父,如今朱楨已經知道你與麟狼的下落,只怕今後定然會打宮家莊的主意,不妨也跟著我們走吧,先到許昌,之後再去南海。」
宮水流的神色有些沉重,顯然,他知道二少所說一點也不錯。
他也知道,這個一向和平安謐的宮家莊從今以後,絕不會再有和平,或許只會充滿的血腥的殺戮。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宮飛雨身上,宮飛雨的眼中卻閃爍著一種興奮的光芒,道:「爹,大哥原本還在附近經商,但自從半年前轉到南方以後,這幾個月都沒有回來過,而且現在三哥也要到南海,家裡只留下我們兩個人,那該多孤單啊,我們不如就跟二哥一起去南海吧。」
宮水流苦笑道:「你這個頑皮孩子,該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二少眼中一亮,道:「義父,你這可是答應了。」
宮水流長歎一聲,道:「不答應又能怎樣,這宮家莊無論如何是住不下去了。」
於是二少便道:「城中還有不少地方可以安置,你現在就讓下人收拾東西,該帶走的就帶走,不該帶走的就留下,讓下人們分了吧。」
宮水流道:「這莊內,唯有此劍記掛於心,別的東西我都不在意,小雨,你找來管家,讓他把東西給大伙分一下,盡快讓他們各自離開。」
宮飛雨點頭應是,之後便去給管家傳訊。
待到下午,一概事務差不多已經忙完,二少找來一輛馬車,宮水流跟宮飛雨乘馬車,他則跟趙絕騎馬,一路平安無事的回到許昌。
趙舉、宮水流、二少,他們均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其實有他們三個人在一起,這世上能夠難為他們的人已經不多。
就算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也絕對不敢輕易動手。
一到許昌,二少便差人找來宮鑫磊,讓他分=跟宮水流見面,之後更是囑托屬下專門給他們騰出一個安靜的院落,保證他們的一切需要。
第二天,趙絕便來找二少,對二少道:「咱們離開武當山已經有一段日子了,該是時候接她們了。」
二少點點頭,道:「嗯,的確,我現在就找兄弟跟我們一起去一趟。」
趙絕道:「難道我們兩個還不夠?」
二少道:「現在咱們已經殺了不少江湖人,可以說,跟許多的江湖人物跟幫派已經撕破臉,他們想必也絕不會放過咱們,更重要的還有朱楨,這個混蛋好像時刻都在關注著咱們,不管走到哪裡,他也都知道咱們的行蹤,看來他是必殺我無疑,所以以策萬全,還是帶上我的五個兄弟,他們有火銃,會更有保障。」
趙絕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對,那你就找人去把。」
於是二人派人找來十個訓練火銃的兄弟之中的五個人,老大到老五,另外順便也喚來徐鏗。
徐鏗一到,便看出二少要出去,於是問道:「二哥,你要出城?」
二少點點頭,對徐鏗道:「時間已經不多,我們出去以後,你就找一個能托付的兄弟,到南海走一趟,拿著麟狼令,沿岸就會有人接待,讓阿文帶上五百個訓練有素的弟兄回來,每個人必須手持一把火銃,而且要彈藥足夠,讓他們分批上岸,暗暗的潛入京城四周,蟄伏待機。」
徐鏗道:「二哥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好。」
二少一點頭,目光慎重的望著徐鏗,大有將一切事務交到徐鏗手上的意思。
徐鏗自已開始便被二少引為人才,大為重用,他跟二少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對於二少也很瞭解。
所以有些話二少雖然沒說,他還是能夠明白。
馬匹已經備好,二少這次沒有帶銀麟的意思,所以不等銀麟發覺,七匹馬已經奔出城去。
蕭靈兒等人站在院落裡,望著遠處的天空,心中都在默默的念叨著,希望二少能夠安然無恙。
原來在二少臨走前,便囑托幾人道:「這次我不會再回來,但是若我能夠活著,我的兄弟會把你們帶到南海與我想見,若是我不能,你們也可以重新回到你們以往的生活,將我從你們的記憶中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