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激動的搖晃著這些手下的手臂時,一個個竟真的醒了過來。
原來這些人都被點了穴道,看到這麼多人竟沒有一個人出聲就被全部放到,縣令不禁暗暗佩服二少等人不可揣測的修為。
心想能與這樣的人合作,豈非是自己的福分。
於是心喜下,便又回到自己的房間,那個女人還在,縣令就一臉笑意的撲向了他,一個人的心中有喜事,總是會很興奮的。
興奮的人也總是會有精力的。
很快屋裡便傳來那女子的嬌嗔道:「我說大人,這都大半夜了,你都不累。」
話音落地,已經轉換為一陣浪笑,繼而便是那女人酥入骨髓的呻吟聲,令人綺念迭起。
二少他們一行奔去,足有五十人的聲勢,令不少人夜裡都驚醒。
或許也就是這麼肆無忌憚的奔騰,讓每一個兄弟心中的熱血都給激盪起來,一個個神采飛揚、耀武揚威。
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巨鯨幫的總舵。
巨鯨幫這麼多年來,能夠在海岸屹立不倒,這就說明這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幫派,而幫派的老大也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
首先,他沒有把總舵立在鬧市,卻選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荒村廢棄碼頭。
這就避免了很多令人矚目的事情,對於他們秘密的活動跟秘密的組織就大有幫助。
碼頭有一處廢草屋,裡面一直亮著光,到此刻,似乎還有人在裡面談笑。
裡面的確有人,三個人,這三個人一人背一個大刀,一人靠一個牆角,目光來回四掄,像是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可是他們的嘴卻不閒著,一個靠在最裡面牆角的那人,個子矮小,賊眉鼠目,就顯示被人吸乾了精氣似的,一臉猥瑣的笑道:「我說兩個哥們,今晚咱們值一宿,明天就可以放縱一下,你們可有著落?」
另外一個人靠在左邊的人笑道:「當然是先到翠春樓瀟灑一下。」
右邊那人看到原先發問那人的得之笑,不禁道:「我說賊鼠,你都被女人折騰成這摸樣了,還敢去啊!」
原來這人的朋友都叫他賊鼠,但聽他道:「軍哥,你說這話可是沒憑沒據啊,前幾天我還把翠春樓那娘們弄得直討饒。」
這叫軍哥的笑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那裡的娘們說話那一個不是嘴上一套心裡一套,她嘴上討饒,說不定心裡就在暗罵你不行。」
賊鼠唉道:「軍哥,你這不是專門跟我賊鼠過不去嗎?」
軍哥立即道:「你這是見外了,咱們都是弟兄,我只是給你提一個醒,別咱們一樣花了錢,我們剛興起,你那邊就完事睡覺了。」
賊鼠臉色一白,氣極而笑道:「軍哥,你還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咱們跟翠春樓的翠紅在一起一夜,可是輪番上陣,拿了三分錢,到最後是誰先不行的。」
軍哥立即便道:「你怎麼不說是我先上的,咱仨人要是去打老虎,是第一個最容易收視老虎,還是最後一個啊!」
賊鼠一怔,軍哥便接著道:「女人跟老虎一樣,拿下了也是被騎在下面,我第一個,當然就要費點力氣馴服,你最後一個,沒注意到翠紅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嗎,要不然來不了三兩下,你就瀉火了,這還不都是我的功勞。」
賊鼠被軍哥一番搶白,說不出話來。
卻在這時,一旁的那個人勸道:「我說你們還是別為這件事情爭執了,老大下令讓咱們在這裡守著,若是出事了,咱們可都擔待不起。」
賊鼠不禁白了一眼,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半夜裡要是有人來,我就把我的腦袋塞到褲搭裡。」
軍哥似乎就喜歡開這賊鼠的玩笑,於是便立即接道:「唉,那邊不是一個人要過來嗎?」
賊屬一聽,立即伸首去看,外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瞧不見,更別說有什麼人影了。
這才知道軍哥是在消遣自己,於是怒瞪軍哥一眼,道:「媽的,明天早上咱們就去翠春樓,一人一個,我看看咱們誰先不行。」
軍哥笑道:「誰輸誰拿錢,敢不敢?」
賊鼠被逼上牆,此刻焉肯服氣,於是爽快的道:「拿錢就拿錢!」
話音落地,卻又一個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接道:「我看你們還是別商量著誰拿錢了。」
草屋裡的三個人立時大驚,他們雖然一直談笑,但夜裡寂靜,若是有人走進,他們一定會發現的。
可是此時的聲音宛然就在耳際,這就說明這個人此刻絕對已經在草屋附近。
就在三人準備大聲警示,一道人影如風閃過,嗖嗖的幾聲,賊鼠三個人全部一動不動的被點主穴道。
口不能言,只是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年輕人。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年輕人,他當然就是二少,二少的手中已經取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匕首就指著賊鼠的咽喉。
二少輕輕的道:「我解開你的穴道,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只要有一句不是我想聽的,那你明天就算是想出錢請客,都沒有機會了。」
賊鼠一臉蒼白,他眼中的畏懼之意表露無遺。
二少果然已經解開他的穴道,他問道:「這裡為什麼只有賊鼠三個人。」
賊鼠當然不會讓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於是很爽快的道:「我們三個是在這裡放哨的,昨天我們做了一次大票,今晚就否則整理,此刻頭們兒在開會,兄弟們在下力。」
二少眼珠一轉,問道:「他們都在哪裡?」
賊鼠的眼睛瞟向地下,道:「他們都在下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軍哥跟另一個人都在用眼神極力的阻止賊鼠,然而賊鼠為了保命,卻不顧這二人的勸阻。
二少打量一下這個草屋,心中暗道定然有機關,於是便道:「怎麼進入下面?」
賊鼠輕輕的道:「機關就是那個臂上的燈座,你只要一轉,地上就會出現一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