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二少忽然的沉默,讓縣令還是不安,終於,縣令忍不住道:「敢問英雄從何處到來,來縣衙何事?」
二少溫和一笑,道:「大人切勿多心,我來這裡,只是給大人送錢的。」
縣令的臉色一變,有些怔然道:「英雄這話是何意思?」
二少一拍手,沒一會兒,便有兩個兄弟抬著一口箱子出現,這讓縣令十分的吃驚,縣衙重地,這些人怎麼可以來去自如,那些守衛的衙役呢?
不管怎樣,縣令的目光還是落在了這二人所抬的箱子上。
二少令兩個弟兄將箱子抬到縣令面前,縣令還是不明其意,於是便道:「還是請英雄有話直說,若這箱子是空的,我現在就可以令人裝滿它。」
二少心中暗歎這縣令好大的財氣。
嘴上卻道:「大人誤會了,你不妨先把箱子打開看看。」
縣令的神色中有一絲隱隱的畏懼,而讓一個人打開一個未知的事物,豈非每個人都會有畏懼。
特別是對於深夜造訪的強人來說,有時候箱子裡裝的很可能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或許也正是這樣,讓縣令的手遲遲不敢用力。,不敢打開箱子。
二少等的有些不耐,於是道:「大人,你不會這個面子都不給吧。」
聽出二少話語中不滿的意思,縣令不敢再遲疑,畢竟此刻這裡沒有自己的一個人,他可不敢惹惱這幫人。
在沿岸這一段時間當大人,他什麼事情沒有聽說過,這裡的縣令他不是第一個,至少每一年都至少要換一次。
為什麼呢?當然侍候這些沿海匪頭兒侍候的不夠,有的是不予合作,有的是太奸太滑,總之,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現在這縣令尋思著是不是自己也惹惱了這些人?
不敢再多想,他的手終於用力,打開箱子,箱子裡當然不是血淋淋的人頭,而是白花花的銀子,整整的一箱子,讓縣令看的眼花繚亂,整個人愣在那裡!
二少此時從椅子上站起,走到縣令跟前,笑道「怎麼樣,還算滿意嗎,大人?」
縣令此刻的神情依舊茫然,道:「我還是不知道英雄到底什麼意思?」
二少微微點頭,道:「等我說下原因,你就會知道了。」
縣令道:「英雄請講。」
二少笑道:「這第一,我是絕對不會傷害大人的,所以大人就放寬心,聽我給你講。」
縣令的眼中果然有一絲放鬆,道:「如此就多謝英雄。」
二少接著道:「我只是向來告訴大人一件事,今天晚上,我要到巨鯨幫的總舵,我要巨鯨幫從沿海拔出,我要成為這裡的老大,所以今後要跟大人合作的也是我,我現在就想聽聽大人的選擇。」
縣令早已聽的面如土色,這年輕人到底開什麼玩笑,居然要剿滅巨鯨幫,巨鯨幫在這裡發展多年,實力雄厚,可能嗎?
然而此刻二少既然已經發問,他卻不得不回答。
為了慎重起見,他還是問道:「容我先問一句,英雄是鯊魚幫還是龍王門的?」
二少搖搖頭,道:「我是新來的。」
這話讓縣令更是吃驚,新來的,居然要動此處的地頭蛇,這不開玩笑嗎?就算是開玩笑,也是在拿性命開啊!
所以縣令立即道:「我勸英雄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微妙,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二少哦了一聲,等著縣令繼續說下去。
縣令繼續道:「巨鯨幫的老大可是一個武林高手,曾經叱吒沿海一路,無人敢惹,他登高一呼,就有不少兄弟跟隨,是以形成了今日的巨鯨幫,勢力雄厚,財力也不小,想來就憑兄弟幾人,是難以撼動的。」
二少點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巨鯨幫的勢力不簡單,但是我的兄弟也不少。」
縣令一怔,然後問道:「敢問英雄來自何處,兄弟多少。」
二少微微笑道:「我來自南海,相信你也聽說過我們的組織,我們就是海上的麟狼,我就是老大。」
原來自當初的海上麟狼成立,二少便毫不避諱的宣揚自己的勢力。
因此經過來往經商船客的渲染,這麟狼在南海也就成了一個傳奇。
縣令自然是聽說過的,只是卻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居然就是麟狼的老大。
略微平復一下心緒,他便立即道:「下官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怪不得英雄如此豪邁,原來竟是麟狼老大,既然如此,想必對付巨鯨幫,也不算難事了。」
二少微微笑道:「那麼說,縣令是準備跟我合作了。」
縣令苦笑道:「我算什麼縣令,我的責任也就是盡最大力的去保護百姓的安定,至於匪徒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一向也懶得管,你跟巨鯨幫不管是誰老大,我都不會管,我也只希望在我的轄域內你們能夠給一點面子,別太過分就行。」
二少點點頭,道:「這個不是難事,我們的目標只是巨鯨幫,絕對不會禍及百姓,既然有大人今後合作,想來我們麟狼定當能夠發展壯大。」
縣令道:「麟狼本就是南海的傳奇,佔據了來往貿易的要線,此番再登臨陸地,幾乎已經可以形成壟斷,英雄真是蓋世奇才,令下官佩服。」
二少一笑,道:「承蒙大人誇讚,小口小箱不成敬意,望大人手下。」
縣令正要客氣,二少已經拱手道:「急事在身,我們這就告辭。」
於是二少轉身,帶著幾個兄弟匆匆離開後院,與縣衙外的兄弟們匯合,之後上馬直奔一個荒野荒村。
卻說二少一離開,縣令便立即召喚手下,可是喊了很長時間,都沒有一個應聲,於是忍耐不住就上前院查看,才發現已經到了一地。
這可把他給嚇壞了,若是這些人都掛了,那他以後可就成一個光桿司令了。
這有人看守的時候,還被人闖進來,若是沒了這些人,自己豈非更是不妙,於是他不斷的晃動這些人,希望他們能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