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二少的死。朱楨卻從未承認過是自己所為,但很多人都能夠猜想的到。
是以他神色一變,繼而便沉聲道:「就算說出來也沒關係,在南海的時候,是我派人將他劫殺的,這又怎樣,我現在非但要拿下他的麟狼,更要拿下他的女人。」
葉開的神色有些變動,顯然也很不高興的道:「王爺這麼做可是太沒有風度了,這也就無怪乎我葉某前來得罪。」
朱楨冷哼道:「你得罪了,今夜就別想走的太容易。」
葉開邁動腳步,望著已將自己重重圍住的官兵,淡笑自如道:「不會太容易,卻會很簡單。」
朱楨冷眼一掃葉開,立即下令道放箭,於是一排箭立即射向院中的葉開。
箭矢如雨,葉開身在院落中站立,絕對無法避免這漫天箭雨。
然而當一輪箭過後,卻發現王府大院中空空如也,本來站在那裡的葉開已經蹤跡全無。
朱楨望著空地,目光中充滿怒氣,本來周全的計劃,現在因為葉開他們的到來,又變的功虧一簣,而涵玉,現在也再沒有蹤跡。
這來到麟狼後的種種失利,讓他此刻是滿腹怒氣。
他眼中驀然一亮,道:「徐鏗何在?」
徐鏗立即走來,道:「王爺,我一直都在。」
朱楨冷冷的望著他,道:「今天除了葉開的兩個人是誰?」
徐鏗無奈的道:「稟王爺,我並沒有看出這二人的來歷,雙鷹先生見多識廣,王爺不妨問問他們的意見。」
朱楨的目光轉移到獵奇雙鷹的身上,神色也很冷淡的道:「兩位先生,你們看出那兩個人的來歷了嗎?」
獵奇雙鷹均搖搖頭,觀察到朱楨的神色已經越來越冷,最後北山鷹道:「這兩人劍法自然,顯然都是高手,而且出手間也不使用本門武功,所以絲毫看不出他們到底什麼來歷?」
朱楨怒聲道:「廢物,廢物,我真不知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北山鷹立時低下頭,低聲的問道:「王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朱楨眼中怒火未息,然而心想也知道此刻發怒不能解決問題,最終只能道:「回去,讓這些士兵全部駐紮驛館待命。」
獵奇雙鷹領命,於是下令所有官兵回到驛館待命,而朱禎則出門上馬,先行一步。
徐鏗跟獵奇雙鷹告辭,便逕自回到宮府。
星光點點,月華皎潔。
許昌的城南林外,兩匹馬拴在樹上,兩個蒙面人也都取下面巾,這兩個人一個正是青城掌門沈青衣,身穿黑衣,另一個則是武當道長盧秋雲,一身白衣。
涵玉則站在不遠處,望著月空,一臉哀愁,令人不勝憐愛。
她扶著一棵樹,似乎有些絕望的道:「其實二少死了,我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念頭,就算朱楨真的逼我,我也會一死隨二少而去的。」
聽到這話,沈青衣二人都是歎息一聲,感慨涵玉的忠貞,之後,沈青衣道:「涵玉小姐,二少能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我真是替他高興,但是現在二少生死未卜,不見得就真的已經死了,所以你應該活下去,否則若是二少他日回來,聞知你的惡訊豈非悲之。」
涵玉喃喃道:「他還可能活著嗎,他就算活著,我想也不敢再回來了,畢竟他現在可是惹惱了朱楨,我倒希望他能夠不回來,就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能夠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也好。」
盧秋雲畢竟是上年紀的人,對於涵玉的話,更是由衷感歎。
或許這樣的愛情,才是值得別人欣慰的。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掠來,正是葉開。
一看到葉開,盧秋雲跟沈青衣便相繼抱拳道:「今日葉大俠相助,真是感激不盡。」
葉開立即道:「盧道長跟沈掌門真是客氣,二少能得你們相助,真是他的幸運。」
沈青衣道:「葉兄,早年多聞你的英雄事跡,卻無緣相見,今日意見實屬不易,更何況有盧道長在此,此處距離漯河不遠,我想咱們大家都的回路都必走那裡,所以我們不如相醉一場再離開。」
葉開笑道:「沈兄真是好提議,能與二位相聚也是我葉開的榮幸。」
於是三人便帶著涵玉一起上路。
卻說朱楨回到驛站以後,便立即找來一個人問話,道:「你派去的兄弟是否已經回來?」
這人答道:「王爺一回來,我便派人傳他們回來,現在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朱楨揮手讓這人下去,並告訴他等派去的人一會來,就來稟告他。
之後,他便坐在椅子上閉目冥思,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便聽外面傳到道:「王爺,他們回來了。」
朱楨已經有些睏意,聽到稟報,驀然睜開眼睛,回過神來,才道:「讓他們進來。」
很快,三名錦衣衛打扮的人已經走進來,他們紛紛跪下道:「參加王爺。」
朱楨揮手道:「不必多禮,告訴我,讓你們守著的人,今晚有沒有出去。」
這三人依次道:「我在宮家莊外等了幾個時辰,都沒有見任何人出來。」、「宮府外等了幾個時辰,也沒有見任何人出去過。」
朱楨又不禁陷入了沉思,喃喃道:「不是他們會是誰呢?」
原來這段時間,朱楨竟已經暗暗派人劍勢宮鑫磊跟徐天、王武、他們的蹤跡,看來這朱楨還是對徐鏗留著一手的。
只是這次的暗探卻顯然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價值。
他想來想去,不禁又問了這些人一遍,道:「難道什麼可疑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這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均搖搖頭,道:「沒有。」
朱楨氣不打一處來,連連擺手讓這些人出去,這幾個人立即就消失在了朱楨的眼前。
朱楨不停的罵道:「媽的,這群麟狼的混蛋,還真是把本王給玩的團團亂轉,不過本王絕對不是這麼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