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鷹顯然是真的很不服氣,於是拍馬而起。
他一掌打在馬背上,掌力雄渾,胯下之馬如何能夠承受,因此立即就攤在地上,奄奄一息。
這一招自然是給鋼魁來個下馬威,南山鷹翻身落地,凝視著鋼魁,冷冷的道:「你家主人是王爺,我家主人也是王爺,我可不怕你。」
鋼魁氣勢霸盛道:「不怕你就出手。」
北山鷹一直看著,居然也沒出言阻攔,顯然他也想讓自己的兄弟教訓一下這個鋼魁。
南山鷹不再遲疑,高喝一聲,道:「接招。」
跟著,身形一閃,就已經竄出,腳尖用力,已經飛身而起,雙爪齊出,直襲鋼魁上盤。
鋼魁穩坐在馬上,一動不動,等著南山鷹的雙爪逼近,這才揮臂阻攔,他的兩條手臂就跟兩座大山一樣,令人難以逾越。
本來南山鷹的雙爪已經是無堅不摧,厲害無比,但是雙爪碰上鋼魁的雙臂,卻只有吃痛的份。
顯然也沒想到鋼魁的硬氣功竟然會這麼厲害,是以南山鷹的臉色十分驚異。
他退後幾步,怔怔的站在當地,不再出手,鋼魁淡漠道:「還要再打嗎?」
南山鷹神色有些慍怒,北山鷹已經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大水沖了龍王廟。既然燕王有意護這小子,我們撤去就是。」
南山鷹跟肖野一聽,正欲勸阻,北山鷹卻已經道:「全部撤退。」
無奈下,南山鷹跟肖野只有隨著眾人離去,而北山鷹臨走前則依舊一臉笑意的對鋼魁道:「先行告辭!」
看著這一臉笑意,鋼魁的神色是淡漠的。
這個人似乎未曾把一切人看在眼裡,包括二少,他目光掃過二少諸人,問道:「誰是宮二少?」
二少上前一步,客氣的道:「是我。」
鋼魁掃了一眼,道:「我原以為王爺看重的是何等不尋常的人,卻沒想竟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語罷,他策馬轉身二去,氣的趙龍差點追上去跟他打上一架。
但是二少卻微笑的攔住他,道:「你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就說明你這裡也有問題了。」
二少的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趙龍忽然怔住,最後只能苦笑道:「什麼時候我要是能跟二哥一樣鎮定就行了。」
徐鏗在一旁笑道:「這很簡單,只要你下次想動怒的時候,就想想二哥剛才的話,那樣你就能夠平息情緒了。」
趙龍點點頭,道:「也是個主意,只是今天有二哥跟我提,那下次呢?」
沒有人回答,所有的人都已經轉身走入客棧。
趙龍一聳肩,也只有跟著進入客棧。
此刻睡下,也就沒有人再做打擾,但是一夜過去,未到天亮,二少等人便被驚醒。
原來後院的客房外,一早便有人喊道:「宮少俠,宮少俠。」
每一個人都被驚動,都已經出來。
二少神色疑惑的望著院中的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問道:「是你找我?」
這位管家模樣的人年紀已經過了四十,他急匆匆的跑到二少跟前,遞給二少一封密信道:「這是王爺給你的忠告!」
二少本來想不接的,因為曾經屢次的遇險,都預示著江湖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存在,很多你不經意的細節就會令你一下子跌足深陷。
但是他覺得自己又不能太過小心,否則就變得有些不夠果斷了。
他接過信,細細一看,臉色立即大變,急忙謝過管家,立即招呼自己的兄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密信二少看後,就遞給徐鏗跟洛不文。
兩人看後,神色也是大變。
原來信上竟說楚王朱楨竟奏明朱元璋說二少所建立的麟狼組織乃是為了動亂朝廷根基的,是以朱元璋便下令朱楨著手剿滅麟狼。
徐鏗細細一想,問道:「二哥,我們收拾完東西準備去哪裡?」
二少道:「出城,只有出城。」
此刻去看二少的表情,雖然很鎮定,但是任誰都可以猜測的出他內心的焦急慌亂。
他似乎也已經沒有辦法鎮定下來,畢竟朱楨可是奉皇命剿麟狼,他忍不住罵道:「你媽的朱楨,別給機會,我則我一定整死你!」
趙龍他們一整頓好,二少就立即下令出城。
他們一起上馬,齊奔東城門。
由於此刻天未大亮,尚有薄霧未散,是以路上極少有行人,距離城門越來越近,徐鏗心中就越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終於,他道:「二哥,我覺得我們不該出城。」
二少一怔,問道:「為什麼?」
話語間,奔馬已經越過了城門,那些守衛們居然也沒有做阻攔。
徐鏗眼見他們已經出城,無奈下只有歎道:「希望是我想的多了。」
二少默默想著徐鏗的話,心裡越想越不對勁,他最終也歎道:「希望是你多想,否則我們這一去,就是自己送死!」
這話語落地,前面的林中就響起一陣桀桀怪笑,三條人影掠出,站在二少等人的馬前。
這三人正是獵奇雙鷹跟肖野。
北山鷹得意的笑道:「看看今天還有誰來救你們?」
清脆的一擊掌,林中立即湧出數百名士兵,而起其中更有不少錦衣衛,一個個拉弓搭箭,顯然是早有埋伏。
二少與徐鏗對望一眼,顯然都知道徐鏗所擔心的出現了。
原來徐鏗本想,若是朱楨真的已領皇命,他那麼聰明,一定不會再讓燕王破壞自己的計劃。
所以等燕王得到消息的時候,他一定已經佈置完一切。
自然就是在城外埋伏,畢竟京城中發生動亂,朱元璋一定不希望看到,而且朱楨算定,只要燕王一給二少傳信,二少一定會急匆匆的出城。
東門臨海,只有一入海,就算皇帝老子來了,他們也可以逍遙離開,因此朱楨的防衛力量就基本留守在東門。
果不其然,現在二少他們已經出現,事實證明,一切都在朱楨的意料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