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斜插在徐天的腰畔。
他的速度誰都不能不承認快如閃電,眨眼間,在那一二十人的身上各自留下一道破痕,而再去看他的時候,劍居然依舊插在他的腰間。
由此可見,他拔劍的速度!
二少呢,到現在徐天卻還不知道二少的兵器是什麼,如果知道,他又會有什麼的心態。
兩個人都已經全神準備,就等著徐鏗一聲令下,就立即出手。
徐鏗的心情也很激動,對於二少的兵器,他顯然也很好奇。
終於,他道:「開始。」
一聽到聲音,徐天就已經拔劍出手,他的劍快,身形更快,頃刻間,劍鋒已經直抵那佛像的左眼。
沒有想像中的劍鋒入石,似乎擊在鐵器之上,發出鏗然一響,令劍鋒偏斜,而那阻攔徐天劍鋒的鐵器則被這劍上的力道擊落,二少揮手一探,那鐵器已經消失在手中。
縱然徐天的劍鋒最後依舊抵到佛像上,但卻已經沒有力道,是以徐天轉身之下,落在原地。
他怔怔的望著二少,道:「我哥說的不錯,你的確會武功,而且速度居然比我還快,我想剛才被我在佛眼上擊落的就是你的兵器吧。」
二少點點頭,道:「正是。」
徐天歎息道:「我到現在還沒看清楚。」
徐鏗苦笑道:「別說,就連我都沒有看清楚。」
可以說剛才只有白光一閃,徐天的劍已經如電刺出,而他的劍刺到的時候,二少的兵器已經飛到,最後徐天撤手,二少則收起兵器。
所以徐鏗沒有看到,也屬正常。
二少笑道:「看到看不到都無所謂,只要我們能夠成為兄弟。」
徐天振聲道:「對,只要我們能夠成為兄弟。」
廟裡豈非正是結義的好地方,他們天地為證,撮土為香,共同許下了禍福共當的誓言,因此,從今日起,他們就是兄弟。
他們二少上一年就已經過了二十歲生日,也就是跟著李尋歡的那段時間,而徐鏗才十九歲,徐天只比徐鏗小幾個月。
總之,二少還是被他們成為二哥。
沒過多久,果然就有夥計前來收拾飯碗。
他們在問徐鏗有什麼要求的時候,徐鏗就道:「回去告訴你們老闆,說我徐鏗感謝他這段時間來的照顧,讓他從今天起就不要再送飯了。」
這幾個夥計聽後,不禁臉色一變,道:「徐公子難道要走?」
徐鏗歉然道:「正是。」
這幾個夥計本來想略做勸解,但看到徐鏗堅定的神色,便不再多言,表示回去會將他的意思轉示給老闆。
二少雖然表面沒什麼話說,但是心裡卻很高興,畢竟徐鏗說這話,已經決定會跟他離開。
徐天此時問道:「二哥,我們今天就離開嗎?」
二少笑道:「你哥都不讓人送飯了,我們不走也不行了。」
徐鏗不禁道:「難道這是我的不是了?」
二少呵呵笑道:「玩笑,玩笑,對了,我有一件事問小天。」
徐天道:「我其實也有一件事要問二哥,不過還是二哥先問吧。」
二少似乎已經猜出徐天要問什麼,不禁微微一笑,道:「小天,你的劍法是誰教你的?」
徐天自豪的道:「能遇上師傅叫我劍法,這是我的幸運,但我師傅卻不允許我將他的身份告訴任何人,希望二哥能夠見諒。」
二少似乎早在意料之內,他淡淡道:「你不說,我能不能猜?」
徐天笑道:「那就看二哥能不能猜的對了?」
二少略一思忖,道:「據我所知,這世上劍法,以速度而論,最快有兩人,一個是人稱飛劍客的阿飛,另一個則是荊無命!」
徐天不禁道:「沒想到二哥對這些事情竟如此瞭解。」
二少笑道:「你走後的一段時間,阿飛還跟我在一起,所以叫你劍法的絕不是他。」
徐天道:「二哥,我可是什麼也沒說,你也別再問了,總之,今後徐天跟著,闖蕩天下。」
二少問道:「難道你不跟著你師父練劍了嗎?」
徐天道:「我跟我師傅只在一起了三個月,之後他便丟下我走了。」
二少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徐天則眼珠一轉,望著二少道:「我想看看二哥的兵器是什麼?」
二少神秘一笑,道:「我師父也說過這兵器絕不是讓人看的,所以你要是足夠聰明的話,你就猜。」
徐天一拍胸脯,道:「二哥,你還真別小看我,說實話,我雖然沒見到你的兵器,但卻也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二少有些不信的道:「哦?」
徐天道:「我師父說了,這世上唯一能跟跟他匹敵的快劍就是阿飛,唯一能夠快過他的就是小李飛刀。」
二少望著徐天道:「你可真是夠聰明的,很不錯!」
徐天得意一笑,徐鏗則在一邊不滿意了,道:「你們兩個在一邊不停的打啞謎,不是欺負我這不懂江湖的人嗎?」
徐天不禁笑道:「哥,你也有不懂的時候啊!」
徐鏗道:「聖人也有不知道的時候,更何況我徐某!」
打斷二人的談笑,二少道:「現在咱們飯也吃過了,就趕緊出發吧,否則晚上找不到住的地方,就麻煩了。」
徐鏗道:「那也不麻煩,有銀麟在,沒人窩,就找狼窩住啊!」
二少不禁露出一副很古怪的神情,道:「你到是挺能隨遇而安的?」
徐天立即道:「二哥不知,我哥以往很多年一直都是四處漂泊,可謂大江南北,走過不少地方,也是近一年才定居南陽的。」
二少不禁對徐天刮目相看,道:「沒想到徐兄一介書生,竟也有過如此經歷!」
徐天不禁笑道:「若沒有經歷那麼多,我如何能夠有那麼大的夢!」
二少點頭稱是,他覺得一個人有才智是一回事,而有經驗又是一回事,徐鏗不但才氣過人,聰明機智,更有不少人生閱歷,擁有這樣的住手,實在是他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