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笑聲迴盪在山間,快樂而令人羨慕!
二少已經帶著銀麟下山,跟銀麟一起走在山間的小徑上,二少忽然心生一種感覺,那就是跟銀麟一起逍遙江湖,快意恩仇,未必不是一種快樂的生活。
為什麼非要成大事,為什麼非要尋找回去的歸途!
他想不通,或許只是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是放不下的吧,至少他放不下現代的那段屈辱,他一定要回去,證明自己的能力!
證明自己有能力保護一切!
南陽,當二少趕到的南陽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
這天天很冷,在下著雪。
有雪有風,風雪交加,一個破廟裡,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儒生在獨自烤火,手裡還捧著一本書,旁若無人的念叨著。
自第一眼看到看到這儒生,二少就有一種欣賞。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縱然這儒生一身寒酸,可越是這樣,二少就越是覺得這人不簡單。
二少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他上前道:「敢問兄台尊姓?」
儒生連眼都沒抬,淡淡的道:「徐鏗。」
這個名字讓二少有些意外,畢竟看起來這麼文弱的一個人,卻有一個這麼氣概的名字,有些不浮。
他自報姓名道:「我叫宮二少,敢問兄台哪裡人氏?」
徐鏗道:「天地為家,四海漂泊。」
二少不禁默然,他不再說話,示意銀麟也來這邊烤火,銀麟卻不過來,似乎不必,二少也不勉強,自顧取暖。
過了一會兒,二少忍不住道:「看兄台一身才情,何不考取功名呢?」
徐鏗道:「志非於此,何談功名!」
二少這才覺得徐鏗之所以與眾不同的是什麼地方了,正是讀書不為功名。
他問道:「兄台有何志向,若不介意,可說與在下聽一聽?」
目光瞥向廟外風雪,徐鏗一歎道:「只恨天下天平,只恨無人相識。」
二少似乎明白了什麼,似乎有疑惑著什麼,他道:「兄台此言,我一半相知,一半不知,無人相識故是人生恨事,但天下太平,卻何罪之有!」
徐鏗的目光這才落到二少身上,目光中也閃過一絲驚異,道:「兄台其貌不揚,但一雙眼卻似含有無窮的神秘,能遇上你,也算的上我的榮幸,我徐某之所以歎天下太平只是……」
話還沒說,二少已經眼中一亮,接道:「對,對,英雄無用武之地。」
徐鏗的眼中閃出一絲欣慰,道:「正是,也許兄台會以為我徐某自抬身價,但想我許某一生也算遇見過不少高人,卻至今一文不名,正是因為我不遇到真正的明主,是絕不肯將我這一身才學輕付於人的。」
這話說的傲骨錚錚!
或許別人說這話,二少會覺得很自負,但是徐鏗說這話,二少卻覺得此人必定有真才實學!
這就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二少決定等風停雪駐,就帶著徐鏗進入南陽城最大的酒樓,吃一頓豐盛的飯與他結交。
誰知念頭剛落,廟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二少伸頭望去,但見面外一共行來四人,這四人都小二的打扮,但看起來與普通的店小二又不一樣,似乎有一種高級的味道。
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提著一個精緻的食盒,趨步走向古廟。
這大雪天的,店小二門一個個提著食盒跑到這破舊的古廟是幹什麼的,二少怎麼也想不明白。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
四個人進入廟後似乎被銀麟給嚇了一跳,不過在確認銀麟沒有危險後,便徑直走向徐鏗。
到他身邊的時候,一言不發的掀開食盒,將其中的飯菜一一取了出來,擺放整齊後,才恭敬的道:「許公子,午飯已經送來,我們老闆說你要是覺得不滿意,等一會兒來收東西的時候,你可以告訴我們,老闆會給你調菜的。」
徐鏗淡淡的道:「替我謝謝你們老闆。」
那四人立即道:「一定,一定。」
之後,他們便自覺的離開。
地上一共有九樣飯菜,還有一壺美酒,酒絕對是上佳之釀,醇香四溢,菜也是精緻無比,二少觀之,都忍不住食慾大動。
看到這一幕,二少不禁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看起來雖然俊朗,但卻寒酸潦倒的儒生竟會遭到別人的如此禮遇,這級別要比他二少還要高出許多了。
徐鏗對二少一笑,道:「相見即是緣分,一起吃吧。」
幸好那四人準備的不止一雙筷子,二少苦笑一聲,接過筷子,連道:「多謝。」
心中卻暗歎這老天的捉弄,本來自己打算請人家吃上一頓豐盛的飯菜,卻沒想到別人倒請了自己。
吃著菜,徐鏗就在望著銀麟,他口中更是連連稱奇。
二少看到他如此明顯的表情,不禁問道:「徐兄可是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徐鏗對著二少伸出一個大拇指,道:「閣下這匹狼當真是神駿之極,能讓如此神異之物隨從,向來閣下也有不凡的本事了。」
二少不禁對徐鏗的眼光大為佩服,他道:「徐兄客氣,今日與徐兄一見,只覺相見恨晚,不知可否能與徐兄結交?」
徐鏗笑道:「宮兄不凡,能與你結交可說是我的莫大榮幸,來,我們乾一杯。」
二少大喜,他道:「不瞞徐兄,你雖有大志未能伸,我卻有英雄用武之地供你來展示自己的才花。」
徐鏗眼中一絲亮光閃過,問道:「敢問宮兄有何用武之地供徐某施展?」
見徐鏗果然有興趣,二少暗自高興,他道:「徐兄何不問我志向為何?」
徐鏗俯身問道:「宮兄志向為何?」
二少神色一凜,道:「登峰,體會至高的感覺。」
徐鏗眼神更亮,似乎在發光,他問道:「何峰?」
二少堅定的道:「武林峰,天下峰!」
徐鏗久已塵封的心,似乎被二少這句話給徹底點燃起了火,燃燒著他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