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合格的老大,不但要有拉攏人或者是震懾人的手段,更要有一種心理上的征服。
聽到這話,阿豹覺得二少說的實在很對,他似乎忽熱也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兄弟願意跟著二少的原因。
二少接著又道:「不是二哥偷聽,只是你們說話的聲音實在不小,我可以跟你們說,都是兄弟,別提什麼報恩不報恩,只要兄弟有難處,咱們伸手幫忙就是,這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二少的這一番話,實在將阿豹的整個人的心服口服了。
二少也不再多說,表明來意,就開始跟阿蓉治病。
九陽真力試探性的進入阿蓉的經脈,二少直接就感應出了阿蓉經脈與常人的不同。
原來阿蓉天生精血不足,導致靜脈萎縮,致使膚色蒼白如紙,而且氣息衰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對於一個姿色兼具的女孩來說,這樣實在有點不公平。
二少心知以現在自己九陽神功的修為,也不能根治阿蓉的病,這不但需要天山雪蓮的輔助,更需要絕高的內力打通阿蓉的經脈。
自己的九陽神功雖然厲害,但是自己畢竟習練時間尚短,在江湖中雖然那已不能算弱手,只是功力比自己高深者還不在少數。
但是二少並沒有放棄,一次不行,他可以先打通一部分,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再打通一次,這樣總能成功,而且對自己的內功修行也是一種鍛煉。
這麼一坐,就是三個時辰。
就連阿豹在一旁看的也有些累了,他此刻心裡對二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今生此世,一定要把命交給這個人。
若不報答他的恩情,那麼自己便枉活人世。
二少終於撤手,揮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珠,苦笑道:「這一次只打通了上部的經脈,若需要全部打通,至少還要五次的內力疏通,很慚愧,我的內力不夠,所以阿蓉的病還需要耽誤一段時間,不過我有把握,一個月之內,我會將她的病徹底治癒。」
阿豹過去扶著阿蓉躺倒床上,自己則當場跪下道:「二哥,我阿豹不能說什麼客套話,只能一拜表示對您的謝意,你一定不要阻攔。」
二少的確算不上一個記仇的人,對於以前阿豹的欺負,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此刻面對這個真誠的大漢,他反倒有幾分欣賞。
扶起阿豹,他淡淡的笑了笑,道「今天這一拜我接受,只是今後可別再這麼客套。」
說著,二少就出了房門,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躺在床上休息,恢復自己的氣力。
這一睡,就到了晚上。
醒來後,他運行一遍九陽神功,只覺渾身氣力充沛,精神奕奕。
於是出門走向了街上。
在街頭的一個麵攤上吃了碗麵,之後才到王府。
王府外,有十八匹馬,看到這群馬,二少就驚訝了,這正是他在城外看到的馬,沒想到這些馬會停在王府的門口。
而且門口還有十六個大漢守衛,這十六個人也都是馬上的騎士。
二少仔細的觀察這些人,一個個佩刀披甲,既像是錦衣衛,卻又不像,但是總感覺這些人不是江湖中的草莽,反倒是宮中的侍衛。
只是這些人若是宮中的侍衛,那麼轎中的人會是誰呢?
轎中的人自然已經進了王府,他來王府幹什麼,會不會是為了涵玉?
二少的心中已經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所以他不再多想,直接就走向王府的大門。
但是剛到門口,就被那些守著王府的侍衛攔住,一人一馬當先,問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二少道:「你們又是什麼人?」
那人見二少膽敢頂嘴,眼中閃過一絲怒光,喝道:「小子,別不識抬舉,今日我們公子跟王老爺商談要事,王府誰也不准進。」
二少神色一冷,但是繼而便緩和下來,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
王府是一個很大的宅院,二少沒必要跟這些人一見面就動手,他可不願意跟陌生人莫名其妙的結怨。
所以他繞開這些人,翻牆而入。
由於是夜晚,縱然有月光,但是天色依舊很暗,而且以二少的身法,根本也很少有人能夠發現他。
他無聲無息的來到涵玉所居住的樓閣,樓閣亮著燈,二少敲門。
應聲開門的卻不是涵玉,而是小翠,小翠看到二少到來,便立即將二少請入房間,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二少問道:「你家小姐呢?」
小翠道:「今夜也不知來了什麼客人,我家老爺非要小姐去陪客,小姐怕你來找她,她卻不在,所以就讓我在這裡等著。」
二少略一沉吟,就道:「我出去看看。」
小翠卻拉住二少,道:「你別去,小姐說了,那人來歷不一般,你去了很可能會出事。」
二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我倒想看看那人如何不一般。」
小翠氣的撅嘴道:「你的脾氣為什麼這麼倔?」
二少淡漠的道:「我本來不該這麼倔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聽涵玉在這麼說一個人的來歷非凡,我的心中就不是滋味,我一定要去看看。」
他說完就走,小翠這次卻沒有阻攔。
他是第一次看到二少在面前這麼認真的說出自己的感受,這種感受豈非已經代表了二少對涵玉的在乎。
就連涵玉對一個陌生人的言談,都足以引起他的不快,這除了對涵玉的愛太深,還能有什麼理由。
或許只有二少知道,這除了對涵玉的愛之外,還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引導著二少心裡的不快。
這種情緒正是二少的第一份情感小茜所帶給他的。
雲天在小茜看來豈非也是一個不凡的來歷的人,也正是如此,小茜迫於雲天的勢力,隱瞞著自己,將她自己交給了雲天。
這已經是二少一生難以磨滅的屈辱,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