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夢,夢到一個溫柔的女人站在她的床邊靜靜地看著自己,不滿全臉的溫柔令她不得不睜開眼睛看看是誰?
她緩緩睜開眼。看著那個偷偷烏黑卷髮的女人。雖然她看不清清楚她的五官。但她可以看到,她在笑,在對著自己笑。
「您是誰?」她問。
她搖頭不語。
「您認識我嗎?」
仍然搖頭不語。
「您是仙女嗎?還是地獄的魔鬼,來把我帶走?」她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她。她怕自己一閉上眼,她就不見了。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告訴她。她們是認識的,而且關係非同一般。
她笑笑搖搖頭。
凌寒不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許久,女人都保持同樣的微笑。
「我可以摸一下您嗎?」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她。凌寒覺得如果自己認識她的話,就一定會記起她。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點頭。凌寒伸出右手慢慢朝漂亮女人的臉摸去。
她清楚的看到漂亮女人在慢慢模糊,慢慢遠去。在她的手觸摸皮膚的那一刻,她消失了。
凌寒很絕望。眼角流下了晶瑩的淚水。
「是媽媽。是媽媽。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留下我一個人?」她喃喃著。
「你怎麼了?醒醒啊?」韓風洌輕晃著凌寒的腦袋。
「為什麼那麼自私?」抓緊身上的被子,手已經慢慢浮現青筋。
「為什麼?」一下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反而嚇了韓風洌一大跳。
看著凌寒滿臉,眼淚和汗水混合,擔心的問:「做惡夢了?」
看了韓風洌一眼,躺下,拉起被子蒙住臉繼續睡。
「韓風洌一直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他從沒見過她哭,還哭得那麼厲害。
他看著凌寒的身子在被子裡抖動著。她還在哭。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可抖動的的身體出賣了自己。
「我先走了,有事打我手機。我把手機放在桌上了。」拿出自己的手機放在床頭的桌子上,走出病房。
「為什麼要讓我夢到你?你都已經不要我了,幹嗎把我弄醒過來?」凌寒抱怨著,她把夢理解為讓她醒來的一個計。可能是生病的原因,心情一直有落差——
「還沒找到嗎?」
「這片海域我們已經打撈三天了,還是沒有見到凌小姐的屍體,我們警方猜測,凌小姐的屍體已經漂到深海了。即使……」
「即使什麼即使?誰告訴你凌寒死了?只是有人見到她來過這裡,有沒人見她跳海了。你憑什麼認定她死了?你們這些警察有什麼用?找不到人,就說死了?要是她被別人綁架了,怎麼辦?你們這群廢物!」樸小貞生氣的指著那個年輕警察罵道。眼睛裡已經聚集了淚水,可她就是撐著不讓它掉下來。
「樸小姐,我知道你也很著急你朋友的安危,可這只是我們的初步判斷。您再這個樣子,我們就可以告你侮辱警官的罪。」年輕警察解釋道。
「你去告啊?這不到我朋友的話,我會告你們警方告到底!」憤憤的扭頭就走。身後跟著自家保鏢,楊謙。
楊謙,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孩子,23歲。自小跟樸小貞一起長大。與其說是她的保鏢,倒不如說是她的哥哥來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