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了膽略
不是因為勇氣的緣故
而是想逃脫可能的懲罰
膽小者都是如此
沒有自信作為基石
幸運女神 不願意光顧他
「哈哈哈哈——常勝侯真是名不虛傳,竟然不動一兵一卒就將強大的突厥軍隊整的寢食難安!」李世民捧腹大笑道:「我在想我幸虧不是常勝侯你的敵人,否則我就只能乖乖繳械的份了。」
「過獎,過獎,能得到李兄你的稱讚我秦叔寶真是受寵若驚。」秦叔寶這話說的,李世民不由心中竊喜,秦叔寶是什麼人?全軍第一員大將,麾下虎將如雲,而且是朝廷敕封的常勝侯鎮邊侯虎威大將軍,是自己小小的將軍是無法望其項背的,今天能給以李世民如此高的評價,不由李世民不喜。他卻如何知道面前的這位秦叔寶深知中國歷史對於這位百戰百勝的馬上皇帝評價極高,能得李世民一讚,心中的歡喜實不在李世民之下。
今天之戰的確令人振奮:五千先鋒營將士,五千太原府精兵,合起來也不過一萬人,卻在對突厥軍隊的兩次交戰中取得了近乎殲滅性的勝利,這是非常不容易的。七千人馬的突厥精兵幾乎被打得全軍覆沒,而先鋒營和太原府人馬也不過傷亡了千餘名,以一比七的傷亡比例絕對稱得上大勝了。不僅如此,繳獲的輜重雖不是很多,但使大家高興的是繳獲了數千匹精壯的馬匹,這得益於圖金牛的部隊以騎兵為主,而兩千哈托鐵部隊更是全是騎兵,這樣繳獲的馬匹數量就相當可觀了。秦叔寶大方的表示,可以將五千多匹戰馬進行均分,先鋒營和太原府軍兵各得一半。但李世民表現得極為光棍,他認為這次戰爭的勝利完全是因為秦叔寶常勝侯的運籌帷幄,智勇雙全,太原府軍兵的戰力遠不如先鋒營,所以能有功勞就綽綽有餘了。
李世民誠懇的道:「秦大將軍,實不相瞞,我李世民是從不輕易服人的,但大將軍的武勇和智謀世民望塵莫及!只要大將軍答應我一件事即可。」
秦叔寶笑道:「李兄有話只管講來。」
李世民說:「我李世民從今往後必定以大將軍為馬首是瞻,甘願鞍前馬後,還望大將軍應允!」
啊,千古一帝唐太宗李世民要為我效勞?秦叔寶愣了一下,笑道:「李兄過謙了,秦某只是區區先鋒將,和李兄職位平分秋色,李兄這麼說秦某可吃罪不起呀。這樣,既然李兄有意,但有好處必定不忘,但有禍事也不會忘記李兄你這個墊背的,如何?」
「哈哈哈哈——」大營中一片歡笑,本來秦叔寶提出戰利品和李世民平分時,眾人還有些看法,這時卻不由得前嫌全消了,大家一片友好的氣氛,正在推杯換盞之間,有軍兵來報:「稟報先鋒將常勝侯,有斥候來報,說突厥人馬沒有攻打雁門關,似乎有撤軍的安排,各個營盤都在打點行李,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
「竟有此事!」這一消息倒是令秦叔寶沒有想到,雖然昨天晚間攪鬧了一夜,突厥軍隊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整,但說到嚇得對手撤軍似乎這點就有點過了。如果說突厥人馬是作出撤軍的假象,那麼又是什麼原因呢?
「是否,突厥領軍主將已經得到了消息我大隋軍隊已經全軍將到,所以不敢戀戰?」李世民當仁不讓的作出了自己的判斷。
先鋒營參謀官徐績覺得李世民說的很有幾分道理,他佩服的看了李世民一眼:「卑職附議,先鋒將以為是否應該全軍出擊,給突厥人一個好好的教訓?」
「這個嘛,就不必了。」秦叔寶笑道:「我軍兩次大戰,折去對方七千鐵甲,夜間號角金鼓,逼突厥人馬全軍而退,得饒人處且饒人,讓他們去吧。我們,喝酒!」
沒有一個人會相信秦叔寶的話,眾人瞠目以對。
獲知這一消息的並不僅僅是秦叔寶先鋒營和李世民的太原軍,各路總兵以鄂州總兵雲鼎新為首正在緊急議事。自從秦叔寶的先鋒營和李世民的太原軍自顧自開拔,將軍隊前移後,本來這九路總兵是想看看這兩個年輕氣盛的將領笑話,在戰役失利後再好好幸災樂禍一番。誰知道出乎他們的期望,秦叔寶,李世民以強悍的戰力將來犯的突厥軍隊打得人仰馬翻,幾乎全軍盡沒,這一出乎他們預料的戰果令他們有事驚訝又是擔憂。因為這樣一來,他們擁兵自重的老成方案反成了畏敵的口實。
而昨天夜間,從先鋒營中傳出的戰鼓號炮也令他們驚慌不已,還以為是突厥人馬乘夜復仇來了,誰知消息傳來又令他們為之一驚,原來秦叔寶李世民的大勝使突厥主將起了畏懼之心,竟然是準備撤軍了。這樣一個結果更讓他們憂心忡忡,突厥大軍撤走,雁門關依然不失,豈不都成了秦叔寶和李世民的不世之功了嗎!」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鄂州總兵雲鼎新說道:「看來我們這次真的錯了,這些突厥兵將並不是我們所想像的強大,相反如果我們集中兵力予以進攻的話,他們還未必是我們的對手。否則就很難解釋秦叔寶先鋒將和李世民的彪炳戰績了!」
眾總兵想此話不錯:「雲總兵,那依你的意見是如何呢?」
「既突厥無心戀戰,那麼我們就可以埋伏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雲鼎新胸有成竹的在軍事形勢圖上畫了一個圈,聲如洪鐘的說:「我們只要團結一心,通力合作,將毫無戰心,急匆匆離去的突厥軍隊打一個落花流水是完全可以實現的。難道,我們還聽憑兩個後生晚輩在大元帥面前告我們畏敵怯敵不敢進攻,而他們卻連連得勝,我以為此戰勢在必行!」
在這九位總兵中,鄂州總兵雲鼎新是其中比較有頭腦的一位,他的武力和判斷都是向來為眾人所信任,雖然此前他一力主張按兵不動,但到底聲望猶在,聽到他這麼說,眾人紛紛詢問應當如何就位,雲鼎新將九位總兵共四萬多人馬分兩側埋伏,以火光為號,一見火光便衝出來截殺,這樣能給突厥人馬以最大的消耗。
這些總兵被雲鼎新的佈置和富有煽動力的話語所打動,紛紛回營部佈置。雲鼎新在他們離開之前叮囑道:「各位,此事機密異常,不能有絲毫洩露,尤其——」雲鼎新的眼光往先鋒營太原軍的方向瞟了一眼:「如果他們知道了也來分一瓢,我們的功勞可就失色多了!」
眾總兵心領神會,分別前去佈置。今夜,營房裡又響起了驚天動地的鼓角聲,吵擾得突厥人馬又是一陣的叫罵,好在白天他們已經經過了充足的睡眠調整,倒也睡意不足,素性嚴陣以待,以防敵人的突然前來偷營,但這一夜還是平靜的度過了。
城頭的羅士信遠遠的望著傳來金鼓聲的方向,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他可以猜到了這個用巧計幫助自己減輕壓力的人是誰。一種兄弟之間特有的溫暖感覺氤氳而至,使他受傷,疲弱的身體都感到暖洋洋的。他彷彿看到一個健壯如山的身影,聽到了他開朗的笑聲:「兄弟,我來了!不負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