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狠狠吻住她的紅唇,重量如泰山一般,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睜眼就是他因憤怒而微微猙獰的臉,杜清清頹然閉上眼,他已撬開她的紅唇,霸道地掠奪屬於她的氣息。
他是因為明日自己要侍寢而來的,還是為了那張可以奪了他命的名單來的?她大腦已經失去思維的能力,不管他為何而來,被人愛著,總是會心動的。
他的吻一路尋索下去,熱辣的唇瓣觸摸著如雪冰肌,刺激著她一個機靈清醒過來,下身被堅硬頂得生痛,她猛然推開面色如血,氣喘沉重的玄凌,慌亂地扯起滑落的衣衫,掩住自己的身體,有些驚恐地望著他。
「你……不能,明日皇上如若宣我侍寢,一切都完了,你的步步為營,你的雄偉大計,我的仇,通通完了。
玄凌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淡去,他被她的話戳得一陣一陣的痛,她只不過15歲,就要擔起那麼重的擔子,包括用身子去換去權勢。
「杜清清,本王定許你天下!不管發生什麼。」說罷轉身,頭也不回地消失也夜中。
天下?杜清清笑了,她要天下做什麼?
鳳闕宮是離朝陽宮最近的一處宮殿。
前朝是一位很受寵愛的貴妃居住,本朝因為沒有品級那麼高的人,自然也沒有賜出去。
這個宮殿賜給一個貴人,消息一傳開,早就又是一個極大的驚人的消息。杜清清原本並不知道,當走進著三殿一堂的獨立宮殿時,心裡也是一驚。好在皇上還同時賜了另外兩位位置比較低的貴人和常在住在了偏殿。
這樣皇上的心思,也足以讓人揣摩了。
鍾溪輕聲說,「婉貴人進去看看吧。」她點了點頭,身邊的宮女、太監都在忙碌著,搬著各種花盆頻繁進出。
她看著花盆裡粗壯的根枝,「這是牡丹嗎?」
「是啊,貴人認得?」鍾溪笑著回道,「這牡丹是特意從洛陽調來的,等開花的時候啊,那可美了,來了共20盆,全送到咱們這來了。」她雖然高興,語氣越是穩當平靜。
杜清清看了她一眼,見她謙遜謹慎,笑了笑,點了點頭。
宮殿內全是新佈置的,雖然她在王府長大,珍奇異寶也見了不少,可是殿裡的擺設還是讓她大吃一驚,柳眉微蹙,低聲問「鍾溪,你在宮中多少年了?」
「回貴人,奴婢入宮7年,遠在太皇太后宮裡服侍著。」
「哦,那你看這些東西可是越制了?」杜清清總是有些不安。
鍾溪微微一笑,「是有點。」她小心地望了一眼杜清清,摸樣看上去小,可眼眸的聰慧閃爍著淡定的光芒,很是欣賞這個小主,以她的經驗,這個小主一定會一如中天的。
她站住腳,眼眸驟變,「那不行,你去稟明王德海,讓他撤了這些,換上和同等級的擺設。」
鍾溪倒是不急,「貴人莫急,這些都是皇上賞賜的,就憑王德海公公也不敢自己私擺,所以,也換不得啊,貴人不要介意,這些都是擺設而已。」
她聽了放放心,「那好吧,不知皇上一般什麼時候會宣召?」
鍾溪說,「一般剛入夜,如若皇上會過來用膳,就另當別論。」她扶著杜清清看完主殿,便說,「按規矩,第一次侍寢前貴人要去皇后儲秀宮晉見。」
「嗯,知道,昨兒嬤嬤說了,幫我更衣吧。」她輕輕歎了口氣,儲秀宮的主人,什麼時候才能扳倒?
沒想到麗嬪的事也沒能讓她受傷毫髮,不推到馬宰相的勢力,皇后就會屹立不倒,所以,這也是她向玄凌獻計,迅速乘著春季官位大選,安插自己的人。
她再次來到儲秀宮門前,眼眸的情緒壓得很低。
皇后傲慢的眼眸盯著她行大禮,恨意外露,毫不掩飾。
一切詭異的正常,她有些奇怪地抬眸看了以一眼皇后,她眼底迅速劃過一抹不安,杜清清心中一跳,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她心裡滋生,但是,又分辨不出來是什麼?
皇后娘娘似乎很淡定,或者說有一種得逞的得意,可是,她得意什麼呢?
杜清清走出儲秀宮時,回頭看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
遠遠看到秋平跑了過來,臉上都是驚慌神色,她見到杜清清她們,加快腳步,衝了過來,「婉貴人,不好了,側妃她忽然病重。王府派了車子在南門等著,說是側妃想見貴人一面呢。」
杜清清大驚,柳娘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顧不上其他,對鍾溪說,「你快去稟報皇上,我要出宮回王府探望側妃。」
鍾溪慌忙說,「貴人,不可。」
杜清清不顧她的阻攔,「休要多言,皇上會諒解的。」她拉著秋平上了步攆就走。
鍾溪急得一跺腳,加快腳步往鳳闕宮趕去。
王府派來一輛藍色馬車,杜清清也沒細想,就和秋平登上馬車,走了好一會,杜清清忽然有些奇怪,掀起車簾,看著馬車伕。
再回到車裡問,「秋平,你見過這個車伕嗎?」
秋平想了想,「沒有,好像面生呢。」
杜清清頓覺有些不對頭,猛然大驚,掀起車簾厲聲喝道,「停車!」
馬車伕回頭嘴角勾起冷笑,沒有理她,奮力在馬背上猛揮了一鞭,「駕。」馬車忽然加速,她和秋平被顛進車裡,顧不上頭上被撞得痛,緊張地拉著秋平的手,「我們被暗算了。」
秋平大驚,掀起窗簾,驚叫,「小姐,我們已經出了京城了。」
「不行,我們得跳車。」杜清清說罷掀起車簾,就要衝出去,外面響起一陣馬蹄聲,馬車忽然停下了,車簾被掀起,幾張蒙著面的黑衣人,瞪著凶神惡煞的眼睛,手裡端著閃著寒光的彎刀,「下車!」
杜清清暗喊,糟了,秋平早就嚇得渾身發抖,她下車時悄然附耳說,「你想辦法跑。」
他們的目的是自己,只要自己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秋平就可以跑,必須想辦法報信,否則,用這種手段綁架,一定是實現策劃好的。
杜清清凌然不懼地走下馬車,冷聲道,「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