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用手掩住胸部,無奈雙臂被他壓住,動彈不得,怒目瞪著他,「這是朝陽殿!是皇上眼皮子底下的地方,到處都是皇上、皇后或者其他的眼線,你這是想置我於死地嗎?你自己也不會好到那裡去!」
玄凌不理她,邪魅的笑著,低著頭看著白皙如雪,粉嫩細滑的肌膚,一隻手輕佻地拂過她胸前的肌膚,指腹下的感覺讓他想繼續向下試探。
杜清清感覺到他喘息漸漸粗重,心更慌亂了,自己現在可是一絲BG,要是他想做什麼,哪裡攔得住,情急之下,不得不說,「明日皇上就要侍寢了,四皇子你還是……」
她後面的話被玄凌犀利寒冷的眼眸盯得發毛,縮了回去。
「不用你提醒!」他冷冷地說,「本王警告過你,不准做他的女人!」
「不准?」杜清清被他的話激怒了,毫不懼怕他的目光,直接迎上,「你把我送進宮不就為了獲得皇上的寵愛,做個像你母妃一樣的嬪妃嗎?要不你費盡心思做什麼?何況現在,我有什麼能力阻擋皇上?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是講道理的!還不是一樣,愛一個丟一個!」
玄凌漸漸收起冷寒的表情,深深地看著她,「不講道理?本王要是講道理還能活著嗎?何況,本王一個妃妾都沒有,哪裡愛一個丟一個了?」
杜清清倔強地扭過頭,不再看他,也不理他。
玄凌看著她微紅的眼眸,心裡有些不忍,忽然歎了口氣,「清清,我不喜歡你成為他的女人。」
杜清清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他,「什麼意思?」
玄凌見她裝傻,生氣地咬住她的雙唇,蠻橫地吸吮著她的甘甜,她無奈地閉上眼睛,無法反抗,在唇舌輾轉間,他的衣領中幽幽傳出她熟悉的杜若香氣,熟悉的氣息令她緊繃的神經漸漸鬆懈下來。
還一會,他才捨得鬆開她,看著她如水含怨的翦眸,劍眉微蹙,輕聲說,「清清,我該拿你怎麼辦?」
杜清清微怔,他是對自己動情了嗎?怎麼可能?
有些負氣地說,「你好重!想必四皇子身體見好了。」玄凌見她嬌俏的鼻子皺起,孩子氣的話,不禁笑了,鬆開她,解下自己的披風包裹住她的身子,依舊再擁在懷裡。
「容婉送來的條子是什麼意思?」他恢復正經,看著她。
杜清清被他抱著,也無法掙扎,既然他來了,想必外面已經打點,索性放開心。
「還不是你那個細作假意試探我,才讓我知道的,你以為就憑她就能看到奏折就可以完成如意算盤嗎?還以為你調教的人多麼精明。」杜清清白了他一眼。
「阮玲?她怎麼會?」玄凌皺眉。
她冷笑,「你調教得好啊,這樣的東西,看過後就該燒了,居然還拿來給我看,如果我不是你的人……不是和你一夥的,豈不是把四皇子給賣了。」
「我的人?」玄凌菱角分明的薄唇勾起,眼睛裡又流露出嬉笑的笑意。
「笑笑笑!那個阮玲似乎很妒忌我呢,怎麼她是你的人?」杜清清臉一紅,忙調轉槍頭,諷刺著。
「我的人?哈哈哈。你吃醋嗎?」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見她眼生怒意,邪魅微笑,「好了,不逗你了了,這裡畢竟是父皇的地方,有朝一日,本王必給你不懼天下的庇護。」她聞言又是一怔,愣愣地望著他。
好一會才醒過神來,幽幽一笑,自說自話,「有朝一日?清清不知還能有命護自己周全不。」 接著冷冷地說著「清清與四皇子只不過是利益下的結盟……,四皇子又何必有什麼承諾?」
她為什麼能那麼冷心冷性地說著這種話?他眸中神色變幻不定,痛苦,希冀,沮喪……甚至悔色……
她掙脫他的懷抱,裹著他的衣袍,躲進屏風換上自己的衣服。
玄凌看著她純白緞袍,濕漉漉的長髮垂落,臉上淡然,清冷,似據他千里,心裡也不好受,後宮的爭鬥,她還沒有真正領略,畢竟她還沒有獲得聖寵。
他倏然一驚,什麼時候開始,他後悔,後悔把她送入宮中了?
「四皇子想要什麼呢?」杜清清終於打破沉默,抬起頭來,黑白分明的美眸中平靜而幽深:「應該是江山吧?」
他一把鉗住她的下頜,冷笑道:「杜清清,什麼利益結盟……你分明就是不願意跟著本王!這分明是看上父皇的身邊的位置,想早日成為後宮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人!或許你的心裡還藏著另外一個男人?」
杜清清看著他沉怒的俊臉,心中微微一突,冷聲反駁:「那四皇子又想讓清清怎麼做?在四皇子面前纏纏綿綿做小女兒姿態嗎?不要說四皇子不屑,就是清清也做不來。難道四皇子要逼清清在皇上寵幸著自己,還要後怕和四皇子糾纏不清的關係嗎?在往後的某一天恨你嗎?什麼另外一個男人?有了你們這兩個男人,杜清清早就夠了!不要牽扯他人。」
玄凌忽地暢快地笑了:「總算逼出你的真心話。你認為本王會讓你成為父皇的女人嗎?讓你成為兩個男人之間的魔障嗎?這就是你一直害怕的?!」
杜清清垂下眼簾,心中一股氣陡然洩得一乾二淨。
是的,她怕。溫柔而憐惜自己的玄宇軒,霸道卻熾烈的玄凌,哪一個都不似她的良人。易長天呢?他就是一個夢……
可偏偏,一個個都做出情深無悔的樣子。她如何信?分明都不敢信了。可……
「不許你想父皇!不許想易長天!」玄凌見她眼神飄忽,忽地怒道。
杜清清恍惚回神,無奈地望著他眼中的盛滿了怒意:「本王放你進宮,你以為就是給了你自由嗎?杜清清,從你走投無路和本王合作的那天起,你就應該明白,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亦是本王的鬼!連你那顆心也只能想著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