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最好!」王嬤嬤依然不動氣:「婉姑娘是要伺候皇上的人,不論在此之前你喜歡的是誰,在見皇帝的那一刻,你所有的心神都要向著他。讓他認為你是全心全意跟隨他的女人。皇帝身邊容不下不屬於自己的女人。」
杜清清低下眼瞼:「是,清清明白了。」
窗外暖風拂動,她看著滿眼的銀白,讓自己的心慢慢沉靜下來。
王嬤嬤還要再說什麼,忽然門簾晃動,玄凌一襲銀白色錦緞裌襖,含笑走了進來。他彷彿忽然出現在那畫中,整個室內忽然靜了。
杜清清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即使心已經沉靜,卻忽然聽見心彷彿噗通跳快了一下,又跳回原位。
從上次雪地玩耍,再也沒有見過他。
「嬤嬤辛苦了!」他笑著隨意打量了一下,看定杜清清,微微一笑:「你倒是尋了這個好住處。」
杜清清亦是一笑,輕輕一拜:「四皇子殿下萬安。」
她美眸中笑意瑩然,看不出任何別的異樣。王嬤嬤在一旁滿意地點了點頭:「淑妃娘娘吩咐,奴婢不敢懈怠。婉姑娘是個難得的人才,四殿下可放心。」
她說完,微微一福身,轉身退了出去。似極放心兩人單獨相處。
房中一時恢復安靜,杜清清看著面前的玄凌,半天才笑著道:「四皇子殿下要不要喝杯茶?」
「也好。」玄凌走到外間,在軟榻上的蒲團坐下,瞇著眼睛愜意地道:「這『清香閣』在夏日是極涼快的,若在冬日卻極寒,你身子還未恢復,是否能受得住?」
杜清清住的「清香閣」十分別緻優雅,房屋是辟了裡外兩間。外面一間全用竹子打磨光滑,嵌在地上,門口搭起涼台,鋪上草蓆當中放一張矮几,若來了客人,就在外間席地而坐。不論是喝酒還是飲茶都十分愜意,唯一缺點是四處通透,冬日的確陰寒。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杜清清捧來白瓷茶具,在軟榻的茶几前點爐燒水,並不接口。
水沸了,茶香瀰漫,她拿起玉勺撇去浮在表面的茶沫,等到第三沸,她為他斟上一杯茶水,奉到他的面前:「四殿下,請用茶!」
她含笑如儀,手婉上一緊,她的手卻被他捉住,滾燙的茶水潑上他的手背,泛起一片通紅,他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目不轉睛。
迫人的目光漸漸令杜清清冷下笑意:「四殿下,您這是做什麼?」她想掙脫他的手,卻冷不防他的手微微用勁,已經把她一把拉到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