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杜清清怔住。
「對，普天之下，只有皇上能幫你。」柳雲裳終於說出她要說的話，渾身輕鬆了許多。
「您是說，入宮為妃嗎？」杜清清明白了。
「對，女人，僅憑自己一力，勢單力薄，而且你面臨的是馬家的勢力，能保全你們的，只有當今皇上。」
杜清清眼底飛快閃過疑慮，瞬間掩蓋，等著她的下文。
「當今太子不得人心，二皇子桀驁不馴，四皇子病魔纏身，其他的皇子年紀尚幼不做考慮。所以，只能選擇皇上。正好，一個月後，是一年一度的秀女大選，以你的容貌，封妃絕對沒有問題。」柳雲裳握著她的手，眼中閃爍著光芒，瞬間隱去，恢復柔和從容，輕聲說，「只是，後宮深似海，要獲得獨寵，依舊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可是，後宮嬪妃眾多……」宮斗小說看得不少，真換上自己，不太能接受三妻四妾的後宮，就算是誘惑太子，也只是為了滅杜婉華的氣焰，而非奪寵。
「當今最受寵的嬪妃也就兩位，一位是四皇子的母妃，也是當今淑妃，是後宮成寵最久的女人，她是個精明睿智的女人，深藏不露，另一位是新晉封為昭儀的易柔雲，也是易長天的姐姐，娘家把握邊塞重兵，貌美如花，性情柔順。而皇后、宰相把握著朝廷勢力，皇上自會讓三分，所以，後宮現在三足鼎立，如果清清現在入宮，憑你傾城容貌，一定能獲帝寵，那就要看哪股勢力能為你所用，這三足一旦傾斜，自然就不再穩固，至於誰勝誰負，還要看天意了。」
杜清清忽然發現，這個深居簡出，常日裡只知道拜佛唸經的側妃並不簡單。
她心裡立刻有了警惕之意，身隨心動，悄然與柳雲裳拉開一點距離。
清清輕微的動作，柳雲裳當然感覺到了，眼中飛快閃過複雜神色，只消片刻，依舊溫婉平靜。
柳雲裳握緊她已回暖的小手，真誠地看著她，輕聲說，「清清，你自己的路，要自己選擇，實不相瞞，四皇子的母妃，淑妃是我的金蘭姐妹，當年我們父輩共同征殺戰場，父親戰死，淑妃懇請皇上憐惜我孤身無依，意納我入宮，可是我不願意與好姐妹同侍一夫，才懇請靖王爺帶我回王府，而王爺對我照顧有加，體貼入微，又有幸遇見你娘待我親如姊妹，我才接受皇命嫁給你父王，不求榮華富貴，只求棲身之所。」
杜清清想說又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