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
落夜,大楚皇宮,鳴鸞宮。
玄凌披著白色貂皮披風,站在凝望著窗外高掛皎潔明月,劍眉微蹙,聽著貼身侍衛黑風的稟報。
沉思片刻,轉身看著黑風,低沉地問道:「獨臂人?」
黑風答道:「是,太子殿正在追查,尚未查到何許人,只知道此人獨臂,向來獨來獨往,虛無蹤。」
玄凌習慣地抽出潔白絲帕,雙手一擰,纏在手掌上,深深吸了口氣,嘴角勾起一記冷笑,「就讓太子去查吧,既然神秘,能在靖王出殯的時候出現在皇陵之上,定與靖王府脫不了干係,我們只需以靜制動。」
玄凌從貼身宮女柳眉手中接過她遞來的小巧精緻的白玉碗,一口喝掉黑漆漆散發著苦澀味道的湯藥。
柳眉指揮幾個大宮女端來暖爐,動作麻利地解開玄凌的披風,為玄凌換上柔軟的寐衣。
黑風問道:「四皇子,明日靖王府祭祀回禮,四皇子是否前往?」
玄凌清風雲淡地說,「自然要去,注意靖王府的動向,包括……一切和杜清清聯繫的人。」
黑風領命退去。
杜清清,這三個字從嘴中吐出的時候,心裡莫名驛動,似乎被細針扎痛。
她令人心痛的摸樣,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玄凌怎會心軟?怎麼會被精心謀劃的棋子左右心境。
18年了,為報弒兄、毒身、欺母的種種之恨,他費盡心思,步步為營,招招謹慎,精心布的局,局中每顆棋子都只是被利用而已。
他搖了搖頭,甩去不該浮出的念頭,深幽的眼眸聚集陰霾,棋子就是棋子,他不會被任何情感迷糊心智。
靖王爺病逝,把握著大楚皇朝的半壁江山權勢的杜家、馬家似乎會被撼動,風捲雪雲,激流暗湧,世道似乎多了一層混亂的情緒。
杜家和馬皇后會有什麼動作?
這才是他現在最關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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