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焦急的在房間裡渡著步子,秋人去問戒指的事情,為什麼去了這麼久。
「我會一直等,一直等,直到你發現我在原地。我會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你發現我愛你……」溫柔浪漫的鈴聲響起,安晴拿起手機看一眼,不禁皺起了眉頭。
是陌生的號碼,好像還是某些機關部門的形似電話。會是誰?懷著好奇,安晴接起了電話。
「喂,您好。」
「您好,是安晴小姐對嗎?」
「是的,我是。」
「您好安晴小姐,恭喜您,您申請的移民手續已經辦好,您已經正式成為了西落裡的居民。好的,祝您生活愉快,再見。」
「喂,喂,你說什麼!」
「嘟嘟嘟。」
安晴握著手機目瞪口呆,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在她發愣的時候,秋人從門外敲門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對她說:「安晴小姐,銀總裁在等您。」
看著秋人一臉冷漠的樣子,幾乎時毫不遲疑的,安晴懷疑到了銀溯野身上。
她不會天真的覺得移民辦理會出現幼稚到打錯電話或者搞錯名字這種事情。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替她辦理了。而現在最有資格和機會的人,就是銀溯野。她的心瞬間啪嗒掉落在了地上。碎得生疼,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安晴抓起婚紗一步一步走出去。
華美的鑽石婚紗在她穿來,真的可以用美輪美奐來說了,但就是不知道,最想給他欣賞的那個人,會不會想看。
安晴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才移動到銀溯野在的房間。
今天酒這座酒店格外的安晴,完全被銀溯野包了下來。他所在的這一層,是婚禮的上一層,所以安靜的嚇人。
安晴開門到房間裡後,就看到了銀溯野。
他穿了一身帥氣的新郎服,這讓原本滿心害怕失望的安晴,稍稍提起了一點信心。也許移民是有原因的也說不定呢。
「溯野……」她出聲,喚那坐在窗前的人。
銀溯野從窗前的椅子上旋身回來看著她,嘴角勾起微微的笑:「啊,安晴你來了。」
安晴的表情有些躊躇。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有些膽怯又有些害怕。最後把心一橫,決定結婚之後再解決問題。嗯,沒錯,只要結婚了,就算是銀溯野給她辦了移民,她也是他的妻子,誰也代替不了。
「溯野,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婚禮快開始了,有什麼事,我們之後再談吧。」
銀溯野笑著,問她:「移民通知,你接到了吧。」
安晴一僵,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那個事啊,你有什麼原因婚禮舉行之後你再告訴我吧,現在時間緊迫,我們趕緊去下去吧。」
此刻安晴已經感知到危機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她只是希望,銀溯野能看在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做的太絕。她只要他娶自己,以後他要想找女人玩,隨便找多少她都不介意。
銀溯野撩撥著黑髮,姿態優雅閒適,根本沒有她的緊張。聽到她的話,傾城一笑:「婚禮要舉行了啊。怎麼辦,我不想娶你了啊。」
安晴克制不住的猛然顫抖了一下。
什、什麼?
呆呆的抬起頭,安晴覺得自己耳邊有什麼嗡嗡作響,吵得她暈眩。
「你說什麼?」
銀溯野站起身來,昂著頭高傲的再次重複:「我是說銀溯野不想娶安晴為妻。」
安晴的大腦有三十秒不能思考,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實在太大了。然而安晴並不是那些只會哭哭啼啼的弱女子。在極大的打擊下,爆發出來的是極其凶狠的內表。
安晴憤怒的對著銀溯野大吼:「你瘋了?!是你想要娶我,現在才反悔。你不是說一直在等我康復嗎?銀溯野,不管你在鬧什麼彆扭,或者在生我的什麼氣,都不要再鬧了,現在先舉行婚禮,斯特朗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你也不想得罪那些人吧。」
安晴的意思很明顯。她不信銀溯野不想要自己的事業了。現在如果悔婚,讓那些參加的客人作何想法。
銀溯野嘴角勾著諷刺的笑:「安晴,你似乎搞錯了很多東西。第一,我從來都不想娶你的,只是說過要娶你。可是娶你這事只是個口頭承諾,就像是這場婚禮,只要辦了就行,不一定要真的實行。我搞得聲勢浩大,已經對得起安離了。所以不欠你什麼了。第二,我又不愛你,怎麼會和你鬧彆扭。要說生氣還真是挺生氣。生氣你這麼卑鄙的瘋女人在我身邊,我竟然縱容了你這麼多年。第三嘛……」銀溯野說道這裡,嘴角已經滿是不屑了,看著安晴那張蒼白的臉色,心裡說不出的歡暢,「第三,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我請的這些人敢讓我得罪?我就算請他們吃個空宴,他們也要歡樂樂的吃,不敢有一句怨言。當然,我也沒有騙你。我一直在等你啊,等你的願意接受治療,我說得是真的哦。」
銀溯野向著安晴走來,嘴角含著冷冷的笑,一直走到她身前,俯身在她耳邊道:「我的確是一直在等你康復,你不康復,我怎麼甩掉你呢。」
安晴眼前一黑,身體不支的向後退了一步。
此刻她已經完全明白了。從一開始銀溯野就是為了甩掉她才容忍她。想著自己眼睛不好的時候,這個男人一邊對自己溫柔,一邊眼裡露出厭煩的神情,安晴便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好可怕,太可怕了。
但她還是不甘心,咬牙切齒的看著銀溯野,安晴道:「如果是這樣你告訴我,我會自己走。為什麼要將背著我把我移民!」
銀溯野撩撥了一下黑髮,收起了那副嘲諷的笑容,面容冷峻而危險。
「只要你在斯特朗一天,我就會擔心你會對小諾出手。安晴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很清楚。劫匪,槍傷,不過是你做戲。你這種瘋子,誰敢保證你會做什麼。現在,你必須和我一起去宣佈和平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