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在幹什麼?啊?」顧夕辰暴吼,手指重重的摩挲著方才顧淺夜留下的吻痕。
看到這些吻痕,他的心中怒火就瘋狂的燒了起來!
「做我該做的事。」安語涵木然的靠在門上,身體已經幾乎氣力了。
「你是要治好他的病,而不是真的成為他的妻子,你未免入戲太深了吧?」顧夕辰盯著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擰緊了眉。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結果發現任何的理智到了這個女人面前都化為烏有。
「你不說了嗎?要我和他結婚嗎?」安語涵仰起頭,眸中星光點點。
「我……」顧夕辰語塞,一直都有著清晰目標的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了。
是的,明明希望她能夠治好哥哥的病?那麼現在做的這一切,又算什麼?
然而不過一會,他便對著安語涵冷笑,「我不過是眷戀你的身體,你又在期待什麼?我的大嫂?」
「像你這樣被我玩過的女人,我又怎麼容許你在我哥身邊出現呢?」
顧夕辰,你不過是在自己騙自己!
安語涵很想大聲對著顧夕辰吼出這句話,可是她卻清晰的知道。
他有他必須背負的東西,她也有她必須完成的任務,他們兩在一起阻礙太多太多。
與其知道不可能,那麼就讓這無聊的遊戲繼續玩下去。
於是安語涵仰頭,倔強的點頭,「謝謝,我也從未對你動過真心。」
含著淚走出房門,深吸一口氣,卻發現一道視線打在她的臉上,就像極強的探照燈。
「辰哥哥找你做什麼?」
陌景的眼神裡滿是急切,可以充分的看出她對顧夕辰有多上心。
安語涵閉了閉眼,他和陌景,她和顧淺夜,這莫不是最好的結局。
再度睜眼時,她的眼底一片澄澈,蹲下身子,認真的盯著陌景,「陌景,你放心,你的辰哥哥永遠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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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景雙手撐著枴杖,艱難的向前行走著。
她已經做了五年的復健,收效甚微,然而最近她卻格外的上心,每次都要把自己累的氣喘吁吁才罷休。
「陌景,要不要喝口水?」站在一旁看著的卓立文都不由得感慨這女孩的毅力,真是驚人。
「不要,我才不要輸給那個賤女人!」陌景倔強的繼續走著,額上的汗越冒越多。
「什麼賤女人,你和辰的感情出問題了嗎?」卓立文的眼裡劃過一絲異樣,卻很快被他掩蓋住。
「那個女人仗著自己有健全的身體,就想勾走的我的辰哥哥,哼,等我把我的腿治好了,她也就沒機會了!」陌景冷哼道,與此同時,小心翼翼的扔開枴杖。
結果——
她居然站住了,沒有摔下來!
「喂,卓立文,你看到沒?我居然站起來了誒!」陌景笑得好開心。
卓立文也情不自禁的為她鼓掌。
「太好了,我要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給辰哥哥!」陌景作勢就要打電話,但是卓立文一聽臉色就變了,連忙趕在陌景之前攔住她。
「你幹什麼?我要打電話給辰哥哥,他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很開心的!」陌景不解的望著卓立文。
卓立文望著陌景,神情複雜,「你想過沒有,一旦你站起來,他就將擺脫束縛飛向她。」
看到陌景的臉色變了,卓立文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深吸一口氣,凝視著她,繼續說道,「所以,身殘是你唯一的放手一搏。」
陌景神情凝重,倏然變了臉色,「難道你也認為辰哥哥是因為同情所以才和我結婚的?」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卓立文意識到自己似乎起了反效果,趕忙辯駁道。
「不,你就是那個意思!俞伯!俞伯!」陌景氣呼呼的叫著。
俞伯趕緊走了進來,「小姐,什麼事?」
「我們現在就走!」
「這麼快就不練了?」
「不練了,這裡有個噁心的人,我實在是沒辦法跟他呼吸一樣的空氣!」陌景瞪卓立文一眼,揚長而去。
卓立文無奈的攤開手。
也罷也罷,就算沒有陌景的幫忙,他照樣也可以讓語涵回到他身邊。
剛走出醫院,俞伯看了一眼陌景依舊臭臭的臉色,不由得小心翼翼的開口,「小姐,卓先生怎麼招您生氣了?」
「他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哼,真是多管閒事!我和辰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陌景氣呼呼的說道。
「小姐……其實啊,有時候你只要對人寬容一點就好了,安小姐和卓先生都是不錯的人呢!」
「俞伯,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陌景側過臉,橫了俞伯一眼。
俞伯便不敢再多話了,低下頭。
剛走到街道的拐角處,突然衝出來一大群人,急急忙忙的把他們綁上了車。
「小姐,小姐……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的?救命啊!」俞伯拚命的大喊起來。
「老傢伙,再叫一句,就把你的舌頭割掉!」
將他們兩人扔上車,被蒙上布條,陌景的視野陷入一片黑暗中。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車才停下,兩人被拉下車來,送進了一個小房子裡。
房間很昏暗,隔著布條,幾乎看不到半點光亮。
有人把刀架在俞伯的脖子上,冰涼的觸感刺激著俞伯的肌膚。
「你們幹什麼?」俞伯嚇得話都不會說了。
「小美女,我老大說了,你要是肯在這把衣服全給脫了,赤身luo-體給他磕幾個響頭,他就會放過這老傢伙,否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