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沫忍不住回過頭來,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呸,別沒事往自己臉上貼金!」
醫務室外——
「怎麼會遇到你?你來我們學校幹嘛?」簡小沫狀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蘇亞尋。
「我來找你的啊!」蘇亞尋邪笑著,湊近她。
簡小沫推開他,別過眼神,心如鹿撞,「找我幹什麼?」
「我還沒謝過你呢!前幾天我家門口的屍體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吧?」蘇亞尋笑得壞壞的,頗有些痞氣。
「噓——」簡小沫把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望向醫務室內,刻意壓低聲音,「你小點聲。」
「怎麼?安語涵還不知道你在地獄門的事?」蘇亞尋挑眉。
「像她那麼單純的孩子,這種事能跟她說嗎?」
「也對!」蘇亞尋贊同的點點頭。
就在這時,安語涵走了出來,笑嘻嘻的說道,「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的臉被腫成核桃吧?」
「這種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蘇亞尋心疼的在安語涵的臉頰邊吹氣。
上了藥還有這麼紅,剛才那女人一定下手很重!
不就是顧夕辰的女人嗎?跟顧夕辰一個德性!都該死!
簡小沫看到蘇亞尋這個細小的動作,心頭劃過一絲異樣,她別過臉去。
「剛才那神經病是什麼人?」簡小沫驟然繃緊的聲音傳來,讓安語涵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小沫……這是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安語涵支支吾吾的說道,每次面對簡小沫駭人的眼神,她就沒轍。
「叫我別管你!被人打成這樣了,你還替她求情!」簡小沫氣憤的大吼大叫。
「呵呵,簡小沫,我倒覺得你像安語涵的女保姆似的。」蘇亞尋忍不住插嘴。
「你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哼,想要勸我放過那個女人嗎?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一看到美女就心軟!」簡小沫嘟嘴道,不滿盡寫在臉上。
放過那個女人嗎?不盡然吧……
蘇亞尋的嘴邊掀起一抹邪笑,他只不過是想陪那個叫「陌景」的女人玩玩而已,只不過是想要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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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語涵剛一回到別墅,別墅裡早已鬧成了一團。
「語涵,陌景說因為她對你不好,有人幫你出頭打她,是不是真的啊?現在辰都發火了……他……」顧淺夜剛走過來,在看到安語涵紅腫的臉時,嚇了一跳,「語涵,你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安語涵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怎麼可能沒事呢?看,你的臉都腫成這樣了,醫生,快過來給她看看。」
家庭醫生正站在陌景身旁包紮她的手,聽到這話,只好苦笑,「大殿下,我現在正在給陌小姐看傷勢呢!」
顧夕辰站在陌景身後,扶著她的肩膀,掃了一眼安語涵紅腫的臉頰,抿了抿唇,沒說話。
「那種小傷,有必要看麼?醫生,如果你等會給她看的話,那麼你現在就不必給我看了,我有潔癖,不喜歡和那麼下賤的女人共用一個醫生!」陌景微揚著頭,毫不留情的說道。
「陌景,你在說什麼呢?你怎麼能這麼說語涵呢?」一向斯文的顧淺夜也生起氣來,拉著安語涵走向陌景,「快點給語涵道歉。」
陌景眨了眨眼,扭過頭去。
「陌景,你太過分了,如果你不改改你的個性,那麼我絕對不會同意辰跟你結婚!」顧淺夜義正詞嚴的說道,見陌景根本就沒在乎他的話,又轉向顧夕辰,「辰,你說陌景是不是應該給語涵道歉。」
「沒必要。」清冷的字從那菲薄的唇中迸出,顧夕辰看都沒看安語涵一眼,俯身抱起陌景,「寶貝,天涼,我們上樓去吧!」
方才力挺陌景的話,再加上在這麼多人面前公然秀甜蜜,讓陌景像吃了蜂蜜一樣甜,瞪了安語涵一眼,就牢牢的抱緊顧夕辰的脖子上樓去了。
「語涵,你不要把辰和陌景方纔的話放在心上,他們不是故意的……」
任憑顧淺夜怎麼說,安語涵都只是直直的望著前方,她感覺她的心就像扎滿了針一樣疼。
她……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越痛越愛,越愛越沉淪。
「夜,我累了,我想先上去休息。」
「那我送你上去?」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安語涵說完,便步履不穩的走上樓,顧淺夜望著她的背影,深深的憂心。
安語涵剛走到拐角,卻被人一手拉住,「唔唔——」她驚恐的想要發出尖叫聲,嘴卻被那人牢牢摀住。
「是我。」心陡然漏跳了半拍。
她不再掙扎,貼著那健碩的胸膛,讓她一瞬間從地獄升到了天堂。
像個木偶似的轉身,故作平靜,「你找我幹什麼?」
指尖在她柔膩的唇瓣摩挲,另一隻手撐著牆壁,牢牢的將她鎖在懷裡,「陌景說打她的人有兩個,一男一女,男人是誰?」
女人很好猜,自然是簡小沫,可是男人是誰?
是卓立文,還是……
她的新歡?
安語涵一愣,隨即意識到他可能是為了陌景報仇,心中一片苦澀,卻連忙說道,「不管他們的事,你不要找他們麻煩!」
「這麼維護他們?」顧夕辰低頭,曖昧的笑,唇輕柔的刮過她的唇。
只是短暫的摩擦,卻也足夠讓安語涵失了魂。
「你不要亂來,夜和陌景都在,他們看到會不好。」安語涵急切的說道。
「什麼叫亂來?」溫熱的舌尖探取著她的脖子,緩緩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