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幸不幸福不是別人喜歡你,而是自己有沒有幸福的資本,很多時候出身不能選擇,生活的道路可以選擇,冰兒姐姐死而復生明白了很多事情,那就是一定要開心的活下去,無論多艱難都不放棄,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想辦法養活好自己,只有錢才是最靠得住的東西,不要指望男人,現在有人喜歡冰兒姐姐,也不能保證一定會永遠喜歡冰兒姐姐,有一天人老色衰,冰兒姐姐可能只能守著自己的銀子過了。」蘇冰意味伸長的說了一通,只希望這些姑娘不屈服命運,為自己爭取個稍微好點的未來。
「媽媽,您就讓蘋兒在醉紅樓裡呆下去吧,蘋兒什麼都能幹,真的,求求媽媽了。」突然,蘋兒姑娘披頭散髮的被老鴇趕了出來。
「快走,這是你的賣身契,你再呆下去,醉紅樓都得讓你搞垮了。」老鴇一臉怒容,恨不得把蘋兒生吞活剝了。
大廳裡議論紛紛,可是沒有一個敢說話,怕撞到槍口上。蘇冰趕緊一把拉住老鴇:「媽媽,今天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呀,可別傷了身子」隨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銀票,把蘋兒給我吧,媽媽您看可夠」
「蘇小姐呀,您要是喜歡蘋兒,我白送給您,這是賣身契,您收好,這個銀票,就當您最近幾天的茶錢了。」老鴇一把奪過蘇冰手裡的銀票,臉上像開了的菊花,粉撲哧撲哧的往下調,差點迷了蘇冰的眼,姑娘們都在旁邊小聲私語,不明白蘇冰為什麼會對一個染上花柳病的妓女施以援手,平常人家都是避之不及的。老鴇今天早上讓人把蘋兒的鋪蓋都燒了,妓院中最忌諱傳出這種病來,被嫖客們知道了,生意徹底沒得作,原來臨都城有一家芳華院就是因為頭牌姑娘得了這種病,傳開來以後,被官府封了,姑娘們要麼成了暗娼,要麼變成軍妓,連老鴇最後都流落街頭,最後一張草蓆埋在了亂葬崗。
「蘋兒,你可願跟著蘇冰,我讓大夫給你治病?」蘇冰沒搭理老鴇,只是對著蘋兒淡淡的說道。
「蘇小姐若能收留蘋兒,蘋兒今生當牛做馬,來世結草啣環,報此大恩」蘋兒的一雙杏目已是淚水漣漣。
「蘇冰沒有什麼需要蘋兒妹妹報恩的,你只要好好活著就行了,我給你寫封信,今天你到據此三里地一個小宅院,找一個叫雪梅的婦人,她會收留你的,到時自會有人給你治病,你若是能彈唱拉曲就更好了,若不能,在那裡做些雜役也能安身。」蘇冰曾經跟雪梅她們說過,若有風塵姐妹流落,一定幫上一把,她們也是在盡自己所能收留了不少苦命之人,現在小院裡有二十幾個人了,孩子也有三四個,蘇冰還給他們出資,到私塾裡讀書,青生現在已經把《論語》背的滾瓜爛熟。
「原來蘇小姐就是幫助雪梅她們的人,媽媽我有眼不識泰山,銀票還給您,以後您來醉紅樓,全部免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