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似水,懸掛在深邃而神秘的夜空,冷冷的清輝融在徐徐的夜風裡,化作淡淡的薄霧,籠罩著靜謐的皇宮。我很快又回到了皇宮之中,繼續著一如往常般單調的宮中生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我途經墨綠朱漆的長角迴廊,宮燈盞盞,珠簾半卷,風清簾曳。迴廊兩面遊湖繞橋,綠楊青柳,裊裊依依。廊柱紅漆,金角碧瀾,壁畫團花芙蓉似扇。周圍花香四溢,樹影漫天,疊紅顏悴。
一個人影看見了我,緩緩地向我走來:「晚上好!你今天這麼早就批改完奏折了嗎?」日微微一笑,如同冬日的暖陽般讓人心曠神怡。
我雙眸翦水,盈盈一笑道:「是啊,最近的事情總算忙得差不多了……」最近的事情比較多,但是最近總算稍微好點了。
日的雙眸中有著隱隱的心疼:「你最近消瘦了很多,人也憔悴了一點,如果實在忙不過來不要一個人全攬在身上,我們可以幫得上忙的你儘管開口,我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日的聲音中一片柔情似水。
我雙眸中流瀉出一片水光瀲灩,輕輕地貼上那火熱的胸懷感受著他胸前那有力的跳動,分外的心安與溫暖:「我知道了……」
遠處,繁花欲醉,紗燈迷濛,花燈搖影下,長身佇立著兩人——星和鐵手。
我對上那院角的二人也是動人嫵媚的一笑,比那枝頭的梨白花開還要讓人向而往之。美目輕彎似月牙,流淌著瀲灩的神采,燦若星辰。唇角的弧度那麼明顯,讓人不忍去破壞女子此刻的幸福。
月光映射在那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透亮了他們的白皙皮膚,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輝,天造地設,相配得讓人覺得自己仿若是多餘。
月光拉長了身影,緊緊地抱在一起的一對璧人,像是月下靜默的仙子,出塵飄逸,卻可遠觀,無法觸摸。
一位男子的手指緊緊攥在月沙長袖中,指節發白。漆黑如墨的眸子,恨恨地看著遠處溫馨的這一幕,恨不得立刻絞碎這可恥的溫馨。那女子臉上淡淡的笑容刺傷了他的心。
赤牆金瓦在月色下如若琉璃水晶,浮雲聚散,繁花枝頭,清風皓月。
二人逐漸遠走的背影,消失在赤瓦金牆盡頭,遠處月華傾灑,如詩醉人。
他面容一冷,緊握雙拳,甩袖而去,幽暗的背景蕭瑟了他的脊背……
我此時正在寢殿中準備睡覺,突然覺得似乎身上有些無力,我微微一驚——這分明是給人下了藥!於是我立刻打算離開這裡。
走到紅漆朱門前,正準備推門而出。紅漆的大門卻是出人意料地從外面打開了,嚇得我花容失色,心跳欲狂。
一陣冷風輕起,從敞開的朱漆大門內呼嘯而過,熄滅了寢殿裡輕燃的紅燭。眼前頓時一片黑暗,寂靜無聲。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之時,一雙有力的鐵臂緊緊地抱住我的腰身,抱著我嬌小的身子,疾步向內殿走去。
我的小臉緊緊地貼著那人灼熱的胸膛,雙手被那人死死地束在背後,強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
第一次對眼前的男子有毛骨悚然的感覺,我的心似突然間浸泡了在冰冷的溪水中,有種沉溺的感覺,我的眼底劃過一絲恐懼,隨後奮力扯出自己的雙手,但卻不想那人的禁錮竟如同鋼鐵一般,自己的力氣不能將他動搖半分。
「你要做什麼?」我的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已經豎了起來,警惕地看著眼前發狂的男子,只覺有一種叫做害怕的情緒已經侵佔了我的每一個細胞,在我的血液裡肆虐發酵,讓我全身都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原來這就是驚懼的感覺,原來,這就是比死亡更可怕,更令人心生膽怯的恐慌。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臉。劇烈的恐懼侵襲著我的身心。我尖聲驚叫,奮力地掙扎著,卻絲毫沒有從那人粗野的動作中掙脫半分。
背後一痛,那人將我狠狠地摔在床榻上,我驚呼一聲,很快便沒了聲音。
他不由分說地吻住了我,粗暴狂野的男子氣息潮熱濕潤,如疾風如驟雨,堵住了我所有的不滿。我的心跳加快。
黑暗中,鋪天蓋地的恐慌席捲了我,我只想逃離這壓抑的床榻,逃離眼前這人灼熱發燙的魔掌。
耳畔傳來那人急促的呼吸,渾身充滿爆發力,把人不由分說地把我嬌小的身子壓在身下,蠻橫地扯掉我的外衣,粗暴地撕爛了我的褻褲。
身下一痛。沒有任何前戲,那人便橫衝直撞地闖了進來。
強烈的恐懼感猛烈地衝擊著我的心口,沒有任何快感,令我心神俱碎,萬古皆傷。我的眼淚流了出來,心痛如絞。
我的身子髒了,身體變得更下賤了,殘花敗柳,他們還會要我嗎?他們還敢要我嗎?
我被那人用雙唇堵住了嘴巴,不能尖叫,只能尖聲嗚咽著,淚流不止,臉頰發燙。
那人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無助,突然放小了力度,動作變得有些溫柔起來,像是要安撫我似的。
可是我的嗚咽聲還是尖聲不止。淒淒哀哀,仿若小獸孤鳴,無枝可依,孤苦無靠,無聲的悲慼,泫然欲泣。
那人不知是發怒了,還是發情了,猛地抽出腰身上鬆鬆垮垮的腰帶,蠻橫地扳過我的腦袋,粗暴地用腰帶蒙住了我的眼睛……
到底他是誰?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黑暗中,金色妝花紗幔靜靜地垂落,籠得簾幔內歡愛之後的麝香氣息濃重,氤氳潮熱。寢殿無風,這香氣便彌久不散。
淡淡的香氣飄忽在我的鼻尖,如重重紗幔翩躚而下,輕撫兩頰,沁人心脾。
我躺在他的汗濕的胸膛裡,微揚起頭,咬著下唇,在黑暗中摸索著他如玉的俊臉。入手黏濕滾燙,我的手心也微微起了清汗。我心底微微一震,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