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艱難,我彎下腰,對著那個孩子笑得很甜美:「小朋友,你好啊!你叫什麼名字?」我努力讓自己發出最為動聽的聲音,希望不要嚇到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聽見我的聲音後似乎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窩在李魁的懷中,眨動著清澈靈動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漂亮姐姐,你好!我叫李斯琴。斯斯文文的『斯』,琴棋書畫的『琴』。漂亮姐姐叫什麼名字?」不知道為什麼,李斯琴覺得很喜歡這個第一次見到的漂亮姐姐,讓他一見如故,覺得很有親近感。
聽見這個男孩的名字,我不由得一愣,不是因為這個名字過於女性化,而是——「斯琴」這個名字的「斯」字是通「思」這個諧音嗎?而「琴」字,古語有云:「琴者,情也」。難道「斯琴」二字是其實是「思情」二字的諧音,是「思念無情」的意思?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這怎麼可能?李魁早就忘記對我的愛了。我怎麼還會抱有這麼可笑的念頭,我早就該死心了。
我收回思緒,正打算開口,突然小斯琴伸出小手撫摸著我的脖子:「漂亮姐姐一定很痛吧?這麼多傷口?漂亮姐姐是怎麼受傷的?不如跟斯琴回家,斯琴幫漂亮姐姐擦藥。這樣你就不會痛了吧!」小斯琴心疼地撫摸著我的脖子,一臉的擔心。
聽見小斯琴的話,我的臉一下子變得紅得充血,尷尬地不知道怎麼回答——脖子上的是密密麻麻的「草莓」印啊,小孩子不懂,童言無忌,可是那在場的另外兩個大人可是清楚地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所以聽見小斯琴的話後,自然而然便把目光集中在我脖子上因衣服遮不住而隱隱暴露出的吻痕上,於是臉也不好意思地變紅了。不過我沒注意到的是,李魁在看到那些吻痕時臉色似乎有些不自然。
小斯琴覺得奇怪,怎麼3個大人一下子臉都紅了,於是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臉那麼紅啊,是不是發燒了?」他這句話簡直是讓人更無地自容啊!
一直沉默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星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的傷口是被蚊子叮的。」為了不污染祖國下一代花朵的純潔思想,只好說些善意的謊言了。
我對著小斯琴笑得很甜,可是卻惡狠狠地瞪了星一眼:「是啊,是被一隻很大的蚊子咬的。」在說到「很大的蚊子」時我的聲音不由地放重了,讓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忽然,一隻老鷹掠過我的頭頂,在我的上空徘徊著不離開……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看著眼前的李逵和小斯琴:「不好意思,我有要事在身,要離開了,星,我們走吧!」話剛說完,我和星就使出輕功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