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了？真不想看見我？」他吃定我地笑問。
是呵』他就是明目張膽地仗著我喜歡他』我不能拿他怎麼辦。
「我想不想見你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新迎進宮的女人都盼你盼得望眼欲穿了。」
我固執地別開臉』執意不看他。
他扳正我的身子』突然笑起來：
「你吃醋了？」
「霜兒不敢。」
我仍然拒絕觸碰他的視線。
他挑眉嗤笑：「哪還有你不敢的？忤逆上意不就是你的專長？」
「您是皇上』多少女人排著長隊想侍奉君王』您想要哪個女人不就是信手一指的事』霜兒怎敢越俎代庖。」
面對他的嘲弄』我有力地回擊。
他冷下眼：「你倒很清楚。」
「我是很清楚納妃是件讓歷代皇帝樂此不疲的美事』所以』我也不會花工夫吃這種閒醋』您愛娶誰單憑您願意』我一點感覺都不會有。」
我違心說』就是中蠱似的同他唱反調。
「你說的是真心話？」
他的臉很臭』看得出對我的頂撞』他是甚為不悅了。
「我……」他的眼神讓我再也硬不起來』我覆下長睫』保留地輕搖螓首』「我不知道。」
他用一指』輕抬起我的下巴』逼我與他正面以對。
「她們都是逢場作戲』只有你』是我想要的。」
我怔住』愕然地呆望著他』根本不知道此刻他說這些話』是認真的』還是不經心的逗弄。
我遲疑地回望他』怔然不語。
他曖昧的眼神詭譎難測』不懷好意的笑容也同時在他臉上漾開：
「是很想要。」他粗噶地低語』俊臉埋入我雪白的頸子』貪婪地吸吮我頸間的香氣。
他開始在我的敏感部位毛手毛腳』邪惡地在我身上製造一潮高過一潮的熱浪。
「怪了』是不是太久沒做』我竟然這麼渴望你。」他突然衝我壞壞地一笑。
紅著臉』我呆呆地望著他不正經的俊容』心又再次陷入泥沼』一貫地執迷不悟。
「害羞了？」他輕柔地吻了我的唇』覷眼狎笑道』「該做的都做過了』怎麼還是那麼放不開？」
「你別鬧了』這裡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
我使出全力掙脫他』可我小得可憐的力氣根本不能撼動他分毫』反而演變成在他懷裡半推半就。
他斜眼盯著逼紅臉的我』不怒反笑。
「真是只野味十足的小野貓！難不成你不知道』女人越是反抗』越是會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修長的指腹懲罰性地點了點我的額頭』他的笑容很危險』我下意識地拉長同他臉對臉的距離。
「我看』以後要多做幾次』最好一天數次』這樣才能讓你習慣跟我——」
「不要說了！」為了制止他再胡言亂語』讓自己繼續臉紅心跳下去』我趕緊打斷他。
回應我的是一陣奇怪、又不塔調的聲音。
「咕嚕咕嚕……」
我瞪大眼睛』詫異地盯住他』聲音是從他的肚子發出來的。
「你餓了？」我好心地問他。
誰料到』這人完全蠻不講理』他的尷尬只持續了短暫的一瞬』而後立刻化主動為被動』反過來質問我：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一個晚上沒吃東西了』肚子餓不是很正常？」
「你果然……」沒吃我送來的飯。
「果然什麼？」
「沒什麼。」我掩飾心底的失落』「掬香中午給我從膳房拿來了些糕點』我嘗過了』口味很清香』我備下了一些等你來……」
眼瞅著差點把心事說漏嘴』我趕緊住嘴。
其實』早在不知不覺中』我已養成了一種要命的習慣。凡是有好吃的』就會自然而然地為他留下一份。雖然知道他來的可能性很小』但每次還是會這樣做。
我發現』他的神情急劇變化著』英俊的臉上快速拂過一道窘迫的紅氣。
「下次你多加點飯』兩三口就沒了』吃了等於沒吃。」他清了清嗓子』滿臉不爽地抱怨。
我愣住。
「你有吃我做的飯？」
「奇怪』難不成你每天收回去的空膳盒是假的嗎？」
「都是你吃掉的？」
我睜大撲閃的眼』彷彿聽見癡人說夢。
「你幹嘛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同樣的問題你要問幾遍？」
他不耐煩地道』被我的誇張的表情搞得全身不自然。
「你真的沒有騙我？」
眨動著細密的雙睫』我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晶瑩透亮。
他微怔了片刻』接著就壞脾氣地道：
「殷霜』你最好趁我還沒有完全失去耐性的時候』停止這個明知故問的話題。」
「不管怎麼說』你肯吃我做的飯』我好開心。」我天真地回答他。
他狡黠地勾起笑痕』用著氤氳不明的嘶啞男低音』在我耳邊低述：
「可我現在最想吃的是你。」
沒來得及我反應』他就直接以吻相對』封住了我的口。
順著他給予的節拍』我情不自禁地嬌0000吟。
翌日的破曉來臨前』他狂野的一遍遍佔有』根本不容我有思考的時間……
★★★
我和他的關係有了微妙的進展』但是我們每次在一起之後』他還是會讓王能德給我一碗黑色濃稠的藥汁』味道比我以前吃的還重』我猜想是他命人加重了藥量。
他的命令』我是不敢不從的。在懷孕這件事上』我已不抱任何希望。既然他不想要』就算我僥倖受孕』反而只能招致厭煩。我在又何苦牽連一個無辜的小生命』不受歡迎的到來。
近日』我聽聞各國使節會來參加龍天介為太皇太后舉辦的聖母宴』我父王殷壽也被邀請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