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秋綰得一皇子,皇上封了他燕王,名為李忠。」
原來,李治的後宮,已經有了變化,不過,他的後宮,現在已經與我無關了,為何,在側頭之時,發現了左眼角流下的眼淚?
秋季快過了。
林中儘是枯樹。
呈了一片淒涼之景。
昨夜在竹屋中,李恪言,三年未曾再見到娘了,今日,我便和李恪坐上了這輛前往利州城的馬車。
將目光一直放向馬車簾子外,看著這一一向後退去了樹林。
趕了兩日的路程,李恪說明日一早便可到達利州城。
明日就可以見到娘,心中便是喜悅的。
找了客棧住下,客棧老闆見我之時,面上一驚,隨後才轉為笑容,「這位姑娘真可謂是絕代佳人。」
我同李恪笑笑後,客棧老闆就帶了我們去帶二樓的房間。
在客棧,留得一夜,次日駕了馬車繼續趕路。
行了三個時辰左右,到利州時,已經是晌午了。
看著利州街上來往的百姓,皆笑顏開來。
大人,孩童,生意人,比比皆是。
「李恪,你可曾知這就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放下馬車簾子,微笑的看著李恪說道。
李恪對我點了點頭。
後馬車漸行向利州城中,城邊的蓮湖更是廣闊無垠。
「汀兒,你可曾記得這是何處?」
李恪,這不是在說笑話麼,這利州城,我哪裡都得知。
對李恪輕笑出了聲,才想起,原來,李承乾帶我從蘇州前來看望娘時,便遇上了利州的蓮燈會,而蓮燈會上,遇見了李恪。
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將目光看向李恪。
「傻瓜,七年前的蓮燈會,並不是父皇派來前去抓獲你的,我只是為了前去尋你。」李恪看出了我的疑惑,將七年前的事跡道了出來。
手掌握住了拳,拳頭落在了李恪的身上,「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不許笑。」李恪正欲笑出聲,我立馬打斷了他。
「大哥在你的身邊,皇上已經知道大哥欲蒙篡位的野心,如果我真的在七年前就將真相說了出來,皇上言,怕是大哥會對你不利。」
李恪的這番話,讓我在心裡尋思,皇上,是李治,七年前在利州遇李恪,真的如現在李恪言的,只是他前來尋我,並非是李治?
後,馬車在一處院落前停了下來,這裡,還是九年前李承乾救下我和娘時為我們安排的住處,即使李恪後來照顧了我娘,到底,還是沒有從這個地方搬離。
下了馬車,心中的激動使我想馬上衝了進去。
李恪下了馬車,卻不言。
「走啊。」我伸手拉了李恪的胳膊,他卻不聞所動。
「怎麼了?」見他臉上露出一種莫名的異樣,我問道。
李恪微笑對我搖了搖頭,「進去吧。」
攜了李恪的手,往院中走去,而院中,也有了枯樹。
走進院中我便叫道,「娘,我回來了。」
卻許久不聞娘出來,將疑惑的目光看向李恪,李恪將胳膊從我的手裡拿開。
身後,頻頻傳來了腳步聲,噌噌的拔刀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回頭,大唐侍衛軍快步的跑了進來,將我和李恪團團圍在中央。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院門中間走出來一位持刀男子,面容俊美。
「羅將軍?」我驚訝的叫道。
羅峰上前在我面前跪下,道,「臣參見昭儀娘娘,參見吳王。」
「這是為何?」我疑惑的問道羅峰。
羅峰起身,立在我身前,「臣奉皇上之命,來接昭儀娘娘回宮。」
嘴角溢出一絲苦笑,「羅峰將軍怕是弄錯了吧,武汀兒現在已是李恪的妻子,並非羅將軍口中的昭儀娘娘。」
目光看向李恪時,他看我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
羅峰怎麼會知道我今日會來看望我娘。
想起娘,我更是驚訝,將目光冷冷的對向羅峰,「我娘呢?你把我娘怎麼樣了?」
「娘,很好。」聞得一男子之聲,我欲流淚。
這個聲音,是我三年不曾聽到的聲音,也是我離開皇宮後,三年來念念不忘的聲音。
一襲白衣勝雪衣衫的男子,在羅峰退去後踏入了院門。
「李治?」
我驚訝的叫道。
李治上前,直至我身前。
「參見皇上。」李恪跪地,向李治行禮。
「起來吧。」李治言語時,目光卻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汀兒,跟我回家。」
李治言,心中一陣酸意,回家?回哪裡?哪裡才是我的家?
轉頭看向李恪,微笑,「李恪,我們回家吧。」
李恪卻將目光放遠,看向一處無實景之處。
「羅將軍,帶昭儀娘娘回宮。」李治見我許久不再說話,命令道身邊的羅峰將軍。
我上前一把拉住李恪的手,「李恪,帶我離開這裡。」
李治卻上前將我一把拉入懷中,「我才是你的夫君。」
「你不是。」我伸手推開了李治,將目光放在李恪的背影上。
李恪,卻不曾回頭看我一眼。
「李恪,連你也不要我了嗎?」我輕聲的問道。
卻只見李恪的背影微微一顫,「李恪,你忘記我們的誓言了嗎?生生世世,不相棄。」
李恪的背影,在此刻,卻顯孤清了,就像,月光下的賦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