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菲以為宮鶴軒走遠了,她放心地睜開雙眸,眼底紅紅的,眼圈不泛著紅,點點眼淚還未干,喉嚨乾涸乾啞。
起身,腰頓時酸疼,下身火燎地痛,疼得緊緊咬住了牙齒,幸好沒咬住自己的舌頭。嘴唇猶還散發他的熱量,嘴裡面滿全是他的口味。
她捂著肚子,小心翼翼地下床,只為不讓痛處疼得太厲害了。她尋到了自己的鞋,再摸到衣服時,一拿開發現衣服已經破碎不堪,全讓宮鶴軒撕扯成碎片。
她恨自己在握緊拳頭時,沒揮到他的臉上去,否則他不會白白地佔了她身體。
「該死宮鶴軒,以後我讓你好看!」她本性並不柔弱,她有她的尊嚴。別忘了她來自二十一世紀未來人,不會對此事輕易罷休的!
鞋底窸窸窣窣地在她眼皮底下走過來,謝凌菲眼角餘光看到了黑布鞋,頓時不安起來。
「起來了,怎麼不多睡會。」頭頂上柔聲得詭秘的聲音響起,聽得悅耳,卻道不出裡面暗藏的玄機。
謝凌菲瞥回眼眸,死都不抬頭望他,看他的臉也會髒了她的眼。
烏黑長髮披散在她兩邊,宮鶴軒看不到她的臉,順手為她撩起長髮在她耳根後。
謝凌菲激靈地躲開,敏感地一甩頭,頭髮重又覆蓋在她兩側。
宮鶴軒猛皺起眉頭,暗藏的玄機終於露出來,沒一絲剛才的溫柔。
水聲滴清脆響,再悅耳的水聲,在謝凌菲耳裡竟成了耳刺扎破了鼓膜。
「來,喝點水吧。」宮鶴軒遂又變回溫和地寄給她水。
謝凌菲紋絲不動,一點都不帶理睬地乾坐著。
宮鶴軒無奈,也就坐在了她旁邊。這一坐不要緊,倒是謝凌菲嫌坐底燙了一下,彈起來,忍著下身痛站了起來。
宮鶴軒也站了起來,不再言語,而是用行動命令她喝水。他把瓷杯端到她眼前,雖然他在她側面看不到她的臉,只看到形如瀑布的長髮。
「如果你不想喝的話,我們繼續!」他重重地低吼一聲,意在威脅。
謝凌菲一聽「繼續」,就知道她一拒絕,很快下一秒他繼續跟她做什麼。
哼,她死都不想再繼續,眼前主要該怎樣保護自己,不讓他得逞!
她微微扭回頭,拿起茶杯仰頭就喝,低下頭來,「彭」地茶杯重重地摁在桌上,機械地鬆手離開。
宮鶴軒盯著空空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揚。
「來人!」
「是!」
宮鶴軒一伸手,穿便衣黑袍的軍官雙手奉上新衣。宮鶴軒早就派人給謝凌菲買了一身新衣,然後轉手寄到謝凌菲:「把新衣穿上。」
「要是我不穿呢?」謝凌菲一邊沙啞地問,一邊在心裡狠狠罵他:我都這樣了,還關你屁事!
宮鶴軒眼底一黑,怒道:「繼續!」
謝凌菲倔強地直視前方,手一橫,劈下新衣,緊掐布料,她眼看恨不得把它撕個碎爛。
宮鶴軒臉色更加黑沉,犀利的眼眸死死斜視謝凌菲初露即逝的臉蛋。
飯湯已擺滿全桌,這些菜都是宮鶴軒親自為謝凌菲挑選最愛吃的,哦不,是給他心目中的葉瑾嫻準備可口佳餚。
謝凌菲梳理停當,一襲淡綠色,外罩薄紗,增添了幾分似幻似真感,她頭微鬢,留下碎發在耳際,但沒帶金銀耳環。反正她對金銀首飾不感冒罷了,不戴更好,她也沒有這方面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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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鶴軒還挺好心地為她夾菜、盛湯,但一句話都不說。謝凌菲一隻手只支撐她下巴,眼睛木木斜視前方,不曾扭頭看宮鶴軒一眼,寧願當他是空氣,寧願自己還在太空火星附近發癡呆。
宮鶴軒為她盛湯看起來獻慇勤,其實他臉上何止更加黑下來,難看讓人無法敢覷。
男人的耐性極為有限,算是珍稀品,越是拖長久,沒一會兒他就爆發起來。
好在宮鶴軒明知道自己得罪有她,切不敢發怒地掀開桌子嚇唬她,心裡仍舊惦記、擔心她的病重又席捲而來。
當!他把米飯大力地放在她面前,毫不留情一點柔情都沒有地道:「吃飯!」
謝凌菲紋絲不動,她快把自己變成雕像了,旁若無人。
「瑾嫻,你若是不吃飯,就永遠處於我的下風!」宮鶴軒很聰明,雖傷害了他的女人,但他總會有辦法讓她乖乖地聽他命令行事。
謝凌菲微微動了一下,他的話她勉強聽進去一點。
「哼,不吃飯也好,我們一會兒繼續上床做我們的事,你肯定爭不過我!」宮鶴軒繼續用激將法刺激她。
謝凌菲臉畔旁的手緊緊握拳,恨鐵不成鋼地深吸一口氣,飛快地端起碗,點點筷子猛夾各色的菜,無論素的肉的全都塞進自己的碗裡,塞滿自己的嘴,鼓著腮幫子使勁地吃,使勁地想法子長力氣,好以後打敗惡魔大王——宮鶴軒!
宮鶴軒悠閒地支撐腦後,眼色咪咪地「欣賞」謝凌菲的吃相。她鼓起腮幫子,吃起飯來,雖然不雅,但也挺可愛的。
宮鶴軒頭一次見到她可愛之處,以前見到的葉瑾嫻從來都是柔情綽態,柔柔弱弱,說話輕聲細語,臉眉剪水雙眸。
再看眼前現在的葉瑾嫻,雖不失前面的柔情,卻多了幾分任性,說不樂意就不樂意,說哭就真要哭。你來勁,她更來勁;你有理,她就強詞奪理,一臉不氣餒的樣兒,總是讓宮鶴軒想辦法制服她。
有趣!一想起她生氣瞪眼的樣子,宮鶴軒不自覺笑瞇瞇的。
葉瑾嫻何時變得那麼有烈性了?
想到在床上與她激烈纏綿,宮鶴軒忍不住流連忘返地一遍遍回想,令他幾欲銷魂。
他身邊玩了那麼都女人,從沒在她身上覺得痛快、舒服過。
我的葉瑾嫻變得越來越女人味了……宮鶴軒腦海裡聯想翩翩,難以脫離出來回到現實中。
再次見到葉瑾嫻,宮鶴軒在她身上發現了很多新鮮勁兒,與他身邊的女人特別與眾不同。她的驚奇之處,宮鶴軒也說不上來,好像人世間他都沒見過第二個人給他帶來了不同之感。
一年前,葉瑾嫻離奇死亡之後,宮鶴軒痛不欲生,他毅然參了軍,以為可以在戰場上被人打死,才甘心下地獄與葉瑾嫻永遠在一起了。幸運的是他不但沒死,還陞官發財了,成了一名少將。
如今見到葉瑾嫻離奇地活在他面前,他就認定她之前的死都是假的,他發誓一定要把她奪回來,拴在自己身上永不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