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菲倒抽一口氣,眼淚無休無止地流淌下來,她嚇壞了,一種不安感在告訴她:宮鶴軒成了變態狂了。
「那……那又怎樣……」她止不住哭了起來,心想:我好想回家,我要回家!她哭得更厲害了,心口一抽一抽也在哭泣著。
宮鶴軒見她哭,心立刻軟了下來,伸手在她臉上拭淚,謝凌菲不依,躲開他的手,扭過側臉繼續流淚。
她怕了,閱人無數也從沒見過他這樣喪心病狂的男人。她只想找個縫鑽進去,躲起來,才不會看到他就入了他的虎口。
「只要你乖乖的……」強烈的慾望紛至杳來,無論她嗔還是怒,還是哭在他眼裡都是柔美的西施。
他靠過去,一手掀開謝凌菲緊抓的被子,可謝凌菲固執地緊緊抓著不放,然後心裡一慌一怒,推開他的胸膛哭道:「你要幹嘛啊!到此為止好不好!」她極力反抗,他固執地依靠著她,一步步逼近,謝凌菲無處可逃,也無處可躲,死死地被他卡在了密不透風的角落裡。
「瑾嫻,我太愛你了……」他語氣忽然柔軟,軟綿綿的,謝凌菲心口發癢,全身也沒了力氣。
宮鶴軒低頭瞄到了她的美玉脖頸,呼吸更加凝重,更加銷魂,他毫不猶豫去用唇和鼻尖,蜻蜓點水地在她脖頸上游移、摩挲,享受她雪玉肌膚帶給他陶醉感。
謝凌菲難耐不住曖昧地伸手要推開他,他及時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抬起頭來,眼神凌厲地狠狠地瞪過來。只要她一拒絕,他就暴跳如雷,獸性大發,一副吃人的樣子。
「啊~~~」手腕的骨骼「嘎嘎」地彷彿被他捏碎了,捏折了她的骨頭。謝凌菲後悔推開他,應該用腳踢來的,她在拚命救回自己的雙手,使勁奶力從他魔掌抽出來。
他力氣太大,他看起來瘦瘦的,可是不知他身上哪來那麼大的力氣,一下子把她掌控住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回家!」謝凌菲喊的那個「家」是她生於斯長於斯的二十一世紀的家。
「回家?」宮鶴軒狠狠地拉她胳膊舉到頭頂,然後捆綁在她後背上,緊緊掐著,「從現在開始這裡就是你的家,你哪都別去,好好地呆在我身邊!」他衝前鋒地吻住她,使勁與她高——漲地纏綿。
「唔……唔……」謝凌菲拒絕他的吻,移開臉時,忽而「嘶拉」一聲,完好的淡綠色衣袍被撕爛了一般,露出雪白的美肌。
「宮鶴軒放開我。」不知哪來的疼痛,讓她撕心裂肺地撕痛,她嗷嗷地痛叫。
他殘忍無情,終究把一朵完美無缺的紫羅蘭弄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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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激情過後,空氣中瀰漫因子的蒸汽。
宮鶴軒最終筋疲力盡地趴——倒在謝凌菲身上,頭栽到謝凌菲脖頸裡,粗重的氣息喘在謝凌菲臂彎中癢癢的。
累了,聞到她身上的淡淡汗香,對宮鶴軒來說都是一種享受。
這一次比上一次時間短一點,宮鶴軒不忍心把謝凌菲折騰到虛脫,心裡還惦記她的病,所以他只要在她身上滿足他所要的,也想到以後跟她在一起的日子還很長,就沒有更深一步地去觸碰她的疼處,整個過程下來他自以為對她已經夠溫柔的了。
可無論宮鶴軒對她怎樣不下重手,終了時候初次的疼痛醒目地刺激她。
每當疼痛好不容易減輕的時候,他一再強迫,疼痛重又排山倒海地折磨她。上一次她彷彿要死了,這一次她必死無疑!
一切靜止之後,謝凌菲嗓子都喊啞了,眼神空洞迷離地盯著床外某一處。她疼痛劇烈,恍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地難受。
宮鶴軒在她身上歇了一會,鼻尖輕撫她的肩胛,游移深到她玉頸,不斷用舌尖舔舐上面玉肌,柔軟地延伸到她的下頷,接近她的唇。
謝凌菲感覺宮鶴軒又動起來了,心臟驟然停頓,慌忙閉上眼睛,假裝也疲憊地睡著了。
他怎麼又來了,不怕把腰得折磨壞了!
熱熱的唇柔軟地觸碰另一張唇起,謝凌菲心驚地雙手悄悄地握起拳頭。她不是等著出手揍他,而是生怕他又重來一次。
她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跟他拚命了,身下的痛簡直難以啟齒。
熱——烈地纏綿一陣,宮鶴軒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長長的睫毛看她好一會兒,才起身,穿好衣服。
謝凌菲聽見他下床穿鞋的聲音,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微瞇起一隻眼,看他幹什麼。他一轉身,她忙緊閉上。
宮鶴軒打理好自己一切,輕輕坐在她床邊,手愛撫地摸她的臉龐。她臉頰紅紅的,額頭不斷露出晶瑩的汗水,宛如珍珠晶瑩剔透,牽引著宮鶴軒忽地低頭一邊親她的額,一邊舔吸她上面的汗水,含在口裡都覺得甜美。
謝凌菲緊閉不睜,閉眼也深受到他的愛撫,然而這樣的愛撫讓她噁心,默默地在心口處握得拳頭很緊,微微抖起來。
「少將——」安吉這時候得到宮鶴軒點頭允許走進來了。
「噓——」宮鶴軒忙伸出食指豎在嘴中央。
安吉只好站在門口附近等著少將過來。
「什麼事?」宮鶴軒臉一肅認真起來。
「太太、夫人來信了,說讓您趕緊回去。」安吉帶口信說道。
宮鶴軒望了望天外,上午剛剛過,已接近晌午。
「回去轉告她們,我晚上回去——」他扭頭回望床沿上假裝熟睡的謝凌菲,想了一會兒,又扭回頭對安吉說:「這樣,你告訴她們我或許晚上不回去了。」
「這……太太、夫人都說您好久沒回家了,她們都很惦念你。」
「我知道了。不過你還得告知她們一聲,包括下人,把府裡上上下下打掃乾淨了,然後辦喜事。」
「嘎?」安吉不由得驚訝著,「少將您要辦什麼喜事?」
「哼……」他深不可莫地笑,「我要迎娶二夫人。」
安吉隨宮鶴軒的目光望到他身後,恍然大悟:「是。」他立正敬禮,然後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