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納的婚禮進行曲響起,可欣的這場婚禮在眾所期盼下如期舉行,八年的感情終於有了個完美結局,也讓她跟曉涵這兩不相信愛情的妞相信有真愛存在。
有請今天最美麗的新娘莫可欣小姐和最幸福的新郎靳安白先生,司儀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看著兩人臉上幸福的笑容,菲飛的眼眶有點潮濕。怪不得都說閨蜜的婚禮是女人恨嫁的源頭,連她這樣一向淡定的性子,都有點嚮往有那麼一場盛大的婚禮。
下面,最最激動的時刻終於來臨了!讓我們為你們的偉大愛情鼓掌!這是心與心的交換,愛與愛的交融,交織出今天這一美好的誓言,為了永遠記住這一天,銘記這一刻,愛情花朵綻放的這一刻,我們兩位新人將互換婚戒,以表示他們對愛情的忠貞不渝。
好,請伴娘端上婚戒。菲飛端上婚戒,剩下司儀繼續在台上滔滔不絕。
現在我手中拿的這對戒指是完整的圓,代表著沒有結束的永恆,代表了純淨、聖潔。當你們彼此交換戒指時,藉著這個婚姻的信物,我們祈禱,你們的愛也是如此天長地久、純淨聖潔,你們的婚姻也會永遠和和睦睦、幸福美滿。
現在請問新郎:
您願意娶您身邊這位新娘為您的唯一永遠的妻子嗎?無論是貧賤與富貴直到永遠嗎?
我願意!
請問新娘:您願意嫁給在您身邊這位新郎為您的唯一永遠的丈夫嗎?無論貧賤與富貴直到永遠嗎?
我願意!
現在,請新郎將這個戒指帶在新娘左手的無名指上,並且告訴她:
我靳安白,娶你,做我的妻子。我願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長。我承諾我將對你永遠忠實。
新娘,請將這個戒指帶在新郎左手的無名指上,並且告訴他:
我莫可欣,嫁給你,做我的丈夫。我願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長。我承諾我將對你永遠忠實。
婚禮上莊嚴的宣誓詞迴響在耳邊,菲飛卻覺得有點諷刺,男人永遠只在情濃的時候信誓旦旦,情淡的時候那些誓言早已飄散在風中。就像蕭逸風,對她許下那麼多的承諾,卻沒有一件事是實現的。
她最傷心、最失意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都不是他,到最後,他絕情而去,剩她獨自一人默默舔舐傷口,等到回憶漸漸變淡,她開始忘了他,忘了失去爺爺的痛苦時,他攜新女友出現在她面前,說想看她過得好不好,更厚顏無恥想要跟她復合。
她這是在想什麼,今天是可欣的婚禮,她不該想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應該高興才對。揚起燦爛笑容,看了眼著白色婚紗兀自笑的幸福的可欣,感動的熱淚盈眶的曉涵,像她們這樣簡單、明媚的女孩子是該讓人捧在手心疼的,希望她們都是幸福的。
請來賓們前來舉起酒杯,品嚐愛情的香檳美酒,現在等我數三聲之後,把我們最深的祝福和祝願化做「乾杯」,祝福這對新人新婚愉快、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舉杯喝完這杯香檳酒,婚禮的宴席也開始了。
菲飛跟曉涵跟著新人在酒桌間不斷穿梭,宴席完畢又被可欣拉著跟她拍合影。他們這一票死黨除了可欣,她跟曉涵到了鬥戰勝佛的年紀都還沒有結婚的打算,婚宴後,說什麼要把她的幸福傳遞給兩人,可欣這女人竟然瞞著她加了拋花球這個環節。
結果也是顯而預見的,她跟可欣成了重點照顧對象。更狗血的是她竟然接到了這個花球。人群已退開老遠,菲飛一個人呆呆的保持著接住花球的姿勢。
面對又迅速圍觀過來的人群,她恢復了常態,微微笑了一下,今天帶了許默來擋駕,大家的話題終於從問她什麼時候找男朋友變成了什麼時候結婚。許默倒是忙不迭的替她答道:「快了。」
等大家嘻嘻哈哈散去,菲飛白了許默一眼,「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你還說的挺像樣的,快要結婚了。」
「英俊多金、溫柔體貼的我你都不考慮,還想找誰啊。」
忽略掉許默打趣她的話,「都說閨蜜的婚禮是逼女人恨嫁的源頭,我還真也想結婚了。」菲飛歎了一口氣。
「別歎氣了,容易老哦,去跟可欣告個別,我們晚上再過來,今天是七夕,我陪你出去走走,晚點我請你吃飯,省得你又抱怨七夕還一個人去吃飯。」
街道兩旁的梧桐清脆閃亮,密密的開枝散葉,午後的陽光從樹縫裡漏下來,星星點點灑在臉上。菲飛拉著許默行走在人潮洶湧的老街上,街上不少的商販正捧著大束的玫瑰在沿街叫賣,兩人經過的時候,有賣花的小姑娘叫住許默,「先生,買一支玫瑰送女朋友吧。」人潮擁擠的大街上許默因怕跟她走散,一路上都緊攥著她的手不曾放開,在不明內情的人看來倒的確是一對璧人。
「許默,這是不是你第一次沒女朋友陪你過節哦,會不會寂寞。」可能是自小一個人生活,許默一直是個怕孤單的人,身邊總是圍繞著形形色色的女人。
「不是有你嗎,今年的玫瑰終於不用假手他人了,」停下腳步的許默挑了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遞給身側的女子,「七夕快樂。」
「你還說呢,每年只見送花不見人,我都被人家懷疑是自己買花給自己長面子。」接過許默遞過來玫瑰,菲飛抱怨道。
「我們美麗能幹的季小姐的追求者從街頭排到街尾,你隨便挑一個啊。」一個女孩子,得到太多來自異性的寵愛,便會習慣做愛情裡驕傲的那一個,便會認為所有喜歡他的男生都是一樣的狂熱執著,義無反顧。菲飛就是這樣,身邊總是圍滿了各色各樣許她未來的男子,才會這樣驕傲任性,傷著一個又一個人的心。她卻忘了,沒有誰可以在無望的等待中一直堅持下去的。
「那不是不能將就嗎,寧缺毋濫。難得你有空給我當免費勞動力,我們去逛逛街好了。」她知道許默是不喜歡逛街的,認識這麼多年,許默去逛街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她死磨硬泡的把他拉出來,不然他是寧可呆在家打遊戲,也懶得出門的。
「哦。」這次許默難得的沒有異議,懶懶的應了一聲之後,跟著菲飛上了迎面而來的公交車,搖晃的公交車上,她把頭枕在許默肩上,想起多年前的他們,任性張揚,在小小的陌城市橫行無忌。那些無憂無慮日子是再也回不來了,他們都長大了,過了天真任性的年齡,每個人都變得世故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