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房間的菲飛,就被可欣一把拉過去給她擋酒,今晚的party是為她而開的,大家也就一個個輪番都上來敬酒了。可惜這丫頭酒量卻是淺得很,三杯即醉。就那點酒量,還老愛給人敬酒,另一個死黨曉涵的酒量也好不到哪裡去,沒辦法,看來今天晚上幫忙擋酒的重任她是當仁不讓了,總不能讓新娘子明天醉醺醺的起不來吧。
菲飛抱歉的朝許默笑笑,迎上了上來敬酒的這堆人,一輪下去,饒是號稱酒桌皇后的她都有點發暈。更可怕的是,這堆老同學昔日沒少在她手下吃虧的,被她灌倒過的十有八九,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了,哪有不報仇的道理。
敬完可欣之後,一個個就跟她喝上了。祝酒詞也是亂七八糟,聽得她一陣發暈……天啊,她有點後悔今天晚上幫可欣擋酒了,剛剛那一輪喝的可不少,現在還被纏上了。這廂可欣還拉她過去幫忙擋酒,她都招架不住準備叫許默來幫忙了。
「藍若呢,你今天拉了他作伴,他不幫你擋酒,幹啥去了。」有點招架不住的她只想趕緊把這燙手山芋踢出去,可欣指了指洗手間。你消失的時候已經喝過一輪了,他進去就沒出來了。
「我操。」很久不說髒話的季菲飛都忍不住罵了一句。被酒精刺激了的這一堆人你現在是想叫他們停也停不下了,她可不想今天交待在這裡。「去把藍若弄出來幫你擋兩杯,我去叫許默。」
「怎麼喝這麼多?」看著身側女子略微發紅的面頰,水樣的眼神,許默略帶責怪的問著。
「都是老同學,很久沒見過了,高興。」她抱著許默的胳膊撒嬌,「你陪我去嘛,我一個人喝不過他們。」
「你呀你,喝酒都得喝個輸贏,走吧。」許默被她磨得沒辦法,陪她起了身。
重新回到戰局的菲飛明顯解救了火海中的藍若,他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撤退的那叫一個迅速,她看這人還可以喝兩輪嘛,剛是不是裝的。
別看她跟許默一向被人稱海量,菲飛卻明白,再喝下去不行了,這麼多人,挨個敬,去掉不喝的,她喝十來杯他們才喝一杯,拉了許默也沒用。
還是提議玩個遊戲好了,「你們敬的酒我可是都喝過了,下面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擲色子好了,可欣跟曉涵輸的酒我喝怎麼樣?」 看到沒人反對,菲飛趕緊說了遊戲規則。
兩粒骰子,一個骰盒,大家坐成一圈輪流搖骰,每人搖一次則立即開骰,如果尾數是7的則加酒,尾數是8的則喝一半,尾數是9的則要喝全杯,其他數目則過。輪流一人搖一次,可能你只能加酒卻不會受罰喝酒,但也有可能你每次都要一個勁地喝酒,那就要看你的運氣了。
終於擺脫被圍攻的場面了,哪怕再替兩人喝,她也甘願啊。看來做人不能太張揚啊,囂張的結果就是免不了被灌的命運啊。
十二點,一個個都喝的差不多了,走路都覺得腳都有點不聽使喚,扶著許默搭過來的手,菲飛跟可欣說該散場了,不然會誤明天的事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包廂出來,她問了一下,除了她跟許默開車過來,他們都是從酒店打車過來的。他們住的酒店是可欣早就訂好的,離這不是很遠,除了曉涵跟可欣走外,其他的人都是直接回酒店。
交待前台去叫車,幾人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等把眾人送走,就只剩他們四人了,把車鑰匙扔給可欣:「你不是說要借車做婚車嗎?我跟許默都喝得不少,你今天直接開回去,明天開到花店,我就可以多睡一會了。」
「沒車你們會不會不方便,再說我也喝酒了,有點怕,還從沒開過這麼貴的車。」
「許默也是開車過來的,今天仍在酒店而已,我們等下打車走,你也實在是沒喝幾杯怕啥啊,算了你等著,我給你去找代駕。」 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可欣一眼,菲飛昏昏沉沉的吩咐前台找代駕。
這丫頭都要走了,還不忘提醒她,「明天7點記得來我家,你得陪我去化妝、弄頭髮。」
跟曉涵揮手告別,菲飛直接忽略了還在囉嗦的女人。這幾天渾身都快散架了,忙前忙後,出人出力的,到最後一天也沒落上閒的,還得把她弄來的這一群人妥善安排了,搞得好像她結婚一樣的,相比而言,可欣這新娘子倒是比她悠閒多了。
跟許默兩人打車回到酒店,只感覺酒氣上湧,抱著馬桶吐得昏天黑地的,想起明天可欣的婚宴還得繼續喝,她有點欲哭無淚,幸虧她一直有著只要酒宴沒散場,就不會醉的習慣,只是每次都可憐了她的胃,回來就吐。
把自己稍微清理了一下泡在浴缸裡昏昏欲睡的都不願爬起來,直到聽到許默著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才用冷水洗了把臉,勉強清醒了點。
「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等我兩分鐘,馬上出來。」怕許默擔心,菲飛手忙腳亂的套上睡衣,搖晃著從浴室出來。
看到菲飛走路不穩的樣子,許默急忙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扶著她進了臥室,菲飛的眼掃見客廳茶几上未滅的煙頭,心裡有點難受,許默只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抽煙的。
「許默,我沒事的,你也去泡個澡回房休息吧。」聽著許默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她的眼淚又開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流。「許默,你的心情不好是因為我嗎,我總是讓你擔心,明明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卻不敢追問,生怕聽到自己害怕聽到的答案。」
她壓低聲音撥電話給清河,「清河,我是不是總是讓你們擔心。」
「菲飛,怎麼了,你是不是喝酒了,不是都說了不准喝這麼多嗎。」清河總是能從她的電話裡聽出蛛絲馬跡,自己喝醉的時候總會半夜給他打電話,以致清河後面都嚴禁她喝酒了,說女孩子喝這麼多酒容易出事。更說下次她要是再敢喝醉就不接她電話,只是每次清河還是照接她電話不誤。
「今天老同學聚聚,高興就多喝了幾杯,只是今天許默不開心,我不該強求他陪我去的,他看著我這樣子又傷心了。」
「菲飛,不要想太多,我們只是因為看著你一個人苦苦掙扎,我們卻幫不上任何忙,那種蒼白的無力感有時候是會把一個人逼瘋的。」明明知道許默是因為什麼不開心的清河,不得不撒謊。
「菲飛,還沒睡嗎?」 許默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菲飛匆匆掛了電話,打開房門,「剛睡不著給清河打了個電話。」
「我聽著你這屋還有聲音,過來看看,早點睡吧,明天還得早起。」
她點了點頭,「你也早點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