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琳行到女子面前的時候,她笑意盈盈的問,「是許默叫你來接我的嗎?」
自己點頭,那女子就笑了,伸手招呼,「你好,季菲飛,很高興見到你。」
「你好,錢琳。」她也簡單的介紹了自己。
她有一張很精緻的臉,陽光照耀下脂粉未施的臉瑩白如玉;笑的時候有淺淺梨渦,感覺整張臉都生動起來了;聲音很清脆,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很爽朗的感覺;眉色深重,一看就是堅毅果敢的人。季菲飛,這名字很耳熟。她想起來了,許總有一次喝醉酒叫的就是菲飛這兩個字,只是不知道跟眼前的人是不是同一人。當時的她很好奇,心思深重的許總竟然也會有愛的刻骨銘心的女子。
空曠的辦公室很快陷入了沉寂,只剩下兩人此起彼伏的翻紙聲。對於只看八卦雜誌,偶爾看看社會時事、財經報道的季菲飛,這商業雜誌無異於催眠曲,安靜的空間裡她隨手翻了幾頁雜誌開始昏昏欲睡。
許默忙完工作已是四點,抬頭看菲飛已歪在沙發上睡著了。剛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菲飛卻已醒轉,她烏溜溜的眼睛對著他不及閃避的臉。「你忙完了?」眼前是她放大的笑臉。
「嗯,我帶你出去走走。」許默輕應道。
「季小姐,請。」許默打開車門,側身讓她上車。
「你平時都是這麼哄女孩子的?」
許默坐進駕駛座,微笑著看了一眼端坐副駕駛室的女子,輕聲說道。「你是例外,聽歌嗎。」
她輕輕點頭,微微閉上眼睛。伴隨著引擎的發動聲,有舒緩的音樂響起,是樸樹的那些花兒。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他們都老了吧?
他們在哪裡呀?
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
她們已經被風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還沒講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歲月中已經難辨真假
如今這裡荒草叢生沒有了鮮花
好在曾經擁有你們的春秋和冬夏
舒緩的音樂聲中,菲飛微微的歎氣,「許默,我們都老了啊。」
「胡說啥,這麼年輕就老。」是許默慍怒的聲音。
「去街心的水池吧,我挺想念那裡的,以前也不知道聽信誰的說法,還幹過拿著硬幣去許願的傻事,那個慫恿我去的人不是你吧」。想起以前的那些美好時光,季菲飛的嘴角有點上揚。
「菲飛,你可不能污蔑我,這一看就是你們小女生幹的事情,我哪知道啊。」許默叫屈道。
說話間,許默的車已穩穩的停在廣場上,「諾,給你硬幣,先去許願,我找地方停車。」
等季菲飛下意識的接過硬幣的時候,許默的車已一溜煙跑的老遠。
「許默,你又嘲笑我……」季菲飛氣急敗壞的喊道。「菲飛,氣質……」停好車的許默看著女子張牙舞爪的樣子好笑的提醒著她。
季菲飛下意識的縮回了指著許默的手,轉而抱著他的胳膊。「這回是不是淑女多了。」
「你呀你……這裡風大,我們再呆一會就去飯店等清河好不好,」許默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有點無可奈何。他跟清河一直都對菲飛沒轍,哪怕她闖了再大的禍,被她水汪汪的眼睛一瞅,他跟清河都不得不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