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握住她的手,眼睛也紅潤起來:「母妃,無論你做了什麼,都是我的母親。」母子之間,哪有記恨呢,他覺得和母親的心近了,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第二天,南宮容溯嘴角帶著笑的經過長廊,經過的宮女都不禁回頭看,議論聲不斷。
「難得見二皇子走路都帶笑容呢。」
「是啊,他以前彈琴的時候都很憂鬱,太迷人了。」
「可是他笑起來的樣子更迷人。」
……
倚蘭殿
楚瑜和子桃親自端了一壇酸梅湯送給皇上。
皇上身體不如從前,所以,楚瑜問過太醫後在清涼可口的湯裡添了些藥材,味道卻不變。
「楚瑜,你有心了。」南宮正元喝過一碗,點點頭:「和御膳房做的味道不同,朕喜歡。」
「這裡面添了藥材,是我經過太醫允許才加的,希望父皇能早日恢復。」楚瑜特別希望皇上的身體好,因為這樣,她就不用看著南宮靖城和南宮容溯,還有並不受皇上喜愛的南宮昊雲,以及雖然年輕散漫,但是也不可小看的南宮子銀,四個兄弟的奪位之爭。
自古以來,爭奪寶座哪個不是頭破血流,生死一線。
也許是一種逃避,但楚瑜就是不願那一天來到。
正在此時,四位皇子一齊走進倚蘭殿,他們身穿清一色紫衣。
南宮容溯看了楚瑜一眼,面無表情。
南宮正元說:「你們來了,可惜啊,楚瑜作的湯朕都喝完了,你們沒口福啊,不過,容溯是不是經常吃,楚瑜一定給你做過吧。」在表面看來,他認為他們夫妻二人感情還不錯。
南宮容溯苦笑一下:「其實她並沒有給兒臣做任何吃的,還是父皇面子大。」
楚瑜也是擠出笑來:「父皇,他……他不喜歡吃甜的,所以我沒做給他吃。」她瞪容溯一眼,叫他少說話,害她在皇上身邊尷尬。
「哈哈……你們不要在朕面前眉來眼去啦。」南宮正元確定他們感情好,看來楚黛兒的陰影已經過去了。
可是南宮靖城卻心痛如刀絞,目光移到別處,隱忍著怒火。
南宮昊雲上前說:「父皇,聽說南方一帶又鬧水災了。」
「對……朕叫你們四個前來,就是想,大建河堤,是個大工程,所以,需要銀兩不是個小數目。」
南宮靖城說:「我們在上次水災用了不少銀兩了,現在國庫並沒有足夠的錢去修河堤了。」
「沒錯,朕也在想辦法,你們呢,說說辦法聽聽。」
四人皺著眉在心裡盤算著,楚瑜大膽的插一句:「父皇,不是有很多首富嗎?各個地方獻一點,應該就夠用了。」
南宮正元詫的看著她:「你的想法朕也考慮過,不過,他們可是老油子,怎可輕易出錢。」
「父皇,您可以在縣上鎮上都設一個儲錢莊,就說儲錢莊是受瀘國軍隊保護的,不是私人設立的,讓那些有錢人將家裡的金銀存進儲錢莊,兌換有用的票據給他們,只要他們需要了,可以拿票據來取錢,取多取少都可以。」
四個皇子齊齊抬頭看著楚瑜,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南宮正元更是對她刮目相看,「楚瑜,你的辦法太好了,這樣我們可以先調用他們的銀子……真是好辦法,太好了。」他馬上寫下旨意,「李公公,將這份公文抄寫萬份,發放到各地。」
南宮正元又說:「容溯,辦理安全的儲錢莊就交給你了。你娶了一個很聰明的皇妃啊。」
南宮容溯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
楚瑜不好意思的接受著誇獎,其實現代人都知道,在古代,就讓她充當一個聰明人吧。
她與容溯四目相對,看他笑的那麼好看,嘴型都讓人妒忌,哪有人笑起來這麼好看呢,上天太不公平了。
另一位公公匆忙跑進來:「稟報皇上,姚將軍被人毒死了!」
楚瑜是最吃驚的一個,再者就是南宮正元了。
姚將軍才升任將軍一職不多久,怎麼就有人敢毒死他?
南宮正元又咳起來:「說,是怎麼一回事!」
「姚將軍的家人見姚將軍三天了還沒回過家,就到他平日愛去的青樓裡找他,老鴇說她不敢打擾姚將軍,只是讓人把飯菜放在門口。但他們硬進了去,就見到床上已死去兩天的姚將軍,大夫說是中毒而死,酒裡的無色砒霜。」
南宮正元說:「這個姚將軍,身為將軍還去青樓,惹了亂子丟了性命,枉朕提拔他。」非常的失望過後,他揮揮手:「都下去吧,朕會再考慮將軍一職的。」
楚瑜也隨四位皇子起退下了。
她跟著四人之後,聽著他們說的話。
南宮昊雲說:「子銀,看你還敢去青樓,這個姚將軍拈花惹草,不知哪個記恨他的妓女讓他沒了命。」
「大哥!我很久都沒有去了。」南宮子銀拍著胸脯的肯定。
南宮靖城笑他:「是和你那小宮女如如膠似漆了吧,什麼時候帶來讓我們瞧瞧。」
楚瑜拉過子銀:「你看上哪個宮女啦,我要告訴人家去,不要上你的當。」
南宮子銀馬上拉過楚瑜:「你……你要害我呀,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是尚寧宮的。」
「不會是……芙月吧。」楚瑜馬上想到她。
「你認識?你居然認識她?」子銀想,這個壞了,楚瑜真的跑去和芙月說他的不是就完了。
南宮靖城湊過來說:「剛剛好像聽到尚寧宮,你們在說什麼?」
楚瑜雙臂環胸:「哎,我要好好勸勸人家,多考驗考驗你這個四皇子。」她可沒忘記第一次見子銀,是他和一個青樓女子一起亂搞。
芙月是個簡單的女孩子,一定會被他騙的。
南宮子銀反駁,見三個哥哥直直的望著他,只有笑笑。
然後,四人各忙各的,楚瑜想想,還是去找找芙月吧,不然子銀先下手為強怎麼辦。
容溯叫住她:「早點回來。」
楚瑜沒有感覺他是命令的語氣,而是像個家人一樣叮囑,她點點頭,笑著跑掉。
容溯站在護花亭內吹著風,回想起遠寒寺,空月對他說:「姚將軍天生風流,你會不好下手嗎?」
這句話提醒了他,所以,犧牲一個女人,利用美色解決了他心頭的大患。
想到這裡,今天開心的事真不少,嘴角再度漾起漂亮的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