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給影欣留的字是:「豺狼回巢不空手,叼上戰果小肥羊;束手就擒少苦頭,乖乖隨我回老巢。——迷上你的狼。」
影欣知道惡狼不會死心,不想再玩下去,管你寫的是什麼東南西北,不想攪合了。
她偷偷地去看了,但沒留言,免得惡狼又滔滔不絕。
惡狼見影欣不上鉤,也覺得沒意思,也放棄了。但沒搞點事,心裡不好過一樣。
趁上課無聊時,拿筆偷偷地在前面同學背上塗鴉。畫了個豬頭,寫上了豬頭兩個字。
那同學竟然一點沒察覺,白色的校服被弄得污七八糟。
他也想不到惡狼會這麼無聊,那會在意這麼多。
直到下課,看到的同學都在偷偷地看著他笑,他依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有一跟他要好的同學,告訴了他,他只好給班主任看。
班主任問清情況,知道一定是舒朗干的,把他叫進辦公室問他說:「坐在你前面那同學,背上的塗鴉是你的弄的是不是?」
「是我畫的。」惡狼知道賴不過,只好認了。
「你說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意義何在。」
班主任已見識過他的本性,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顏悅色地對他說。她知道對付這種人,不能來硬的。
「我一上課,就頭疼,看不懂,學不到,無聊死了。」
「所以就沒事找事,你也是個人,可別人為什麼成績那麼好。」
「哇靠,人家當主席你咋在這裡當老師。」惡狼認為老師說錯了,脫口而出說。
「我看你是無可救藥。」班主任氣得愣了一下才說話。
「我書讀好與不讀好,對我來說沒關係,我是盡盡義務。」
「那你可以不用來,也不會拖累別人。要盡義務就得守校規。」
「要不是父母逼著來,我才懶得來。」
「那你知道你父母要你來的目的嗎?」
「知道啊,叫我學東西,還有就是學校可以管住我,不想我在社會上混,而學壞。外面的哥們好風光,整天就是玩,還帶碼子。」
惡狼說上這些,更來勁了。
「你說話倒是蠻坦誠。」
「你想聽,我有很多要說的。不過,上課鈴聲響了。」
「你不是不喜歡上課嗎,不如我們好好聊聊。」
「沒關係,這英語課,我更是一竅不通。你說我一個中國人,何必去學外文,學了又有什麼用,我又不打算出國。」
「這是你一個人的想法,要是每個中國人都像你一樣,中國只能回到原始社會。」
「原始社會好,公平、公正,沒有競爭,沒有壓力。」
「叫我怎麼說你好,看你說話,這腦袋瓜好像又不笨,你的心思咋就用不到學習上。」
「我就怕讀書,出出主意什麼的,我還行。」
「你不是怕讀書,是資本主義思想腐化,你家很有錢是吧?」
「也不是什麼豪門,算兒個有錢人家。」
「所以你安享安逸,反正自己將來賺不賺錢無所謂,可以啃老。天塌下來,有父母頂著。可你想過沒有你父母能守得了一生,而是反過來你該養他到老。」
「我可沒想那麼多,我的地盤我做主,我的青春我說了帥(算)。」
「你的理由,倒是蠻充分,不過都是一些歪理。什麼事都你做主,這詞你用錯地方。既然自己做主,為什麼不做自己的主人,一切難道就不能靠自己去爭取。」
「老師你說得不錯,但我有條件這樣做。」
「我知道你有條件,難道你不想自己多學點本領,將來把你父母的事業,做得更強更大。」
「我沒想過,也沒有那麼貪心。」
「不貪心,是好事,我看見很多豪門子弟,讀書各方面都很上進,讀了大學,讀博士什麼的。比如說,開這學校老總的兒子,他比你就上進多了。這次文藝大賽,彈鋼琴拿了第一名,上學期摸底考試也是班上前五名,也沒你這麼爛。」
「學校老總就是輝煌公司總載(裁),他與我爸是好朋友。嘉樂我也知道,是很上進,也許每個人的思想不同。他小時候的壞整(境)可能比我好,我小時候,父母為了賺錢,很少管我,我也是給人帶壞,所以現在也很難改了。」
「所以就破罐子破摔。其實你是可以改變的,才十五歲,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謝謝老師,我還沒碰到像你這樣跟我促膝談心的老師。」
「謝就不用了,你以後在班上不要給我惹事,我就開心了。」
「我不敢給你保證,盡量避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說話是不是發音不全,才說多少話,發音錯了好幾個」
「是,這個是天生的,我已經很注意了。」
「還有你弄壞人家的衣服,總得有個招待。」
「怎麼交代,是不是賠錢。」
「那衣服洗是洗不掉了,不賠又沒得穿,也說不過去。」
「給100塊能在學校領到嗎?」
「應該沒問題,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
「我先給你100塊,你去搞定就行,我正愁這個禮拜的零花錢用不完。」
「但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你不想聽課是吧。」
「是這樣吧。」
「這段時間我給你先定個任務。你嘴巴子不錯,先從文的方面下手。給你點約束,我會同其他老師打聲招呼,允許你不管上什麼課,專抄語文課本。每天抄三篇課文,白天最後一節課前給我。這樣你就不會無聊,等你不想抄了,也許會定下心來聽課。」
班主任叫他這樣做,意在不影響別人,對惡狼是一種考驗,也可以鍛煉她的意志。
「我試著抄抄看,我真的不敢保證我能堅持多久。」
「只要你肯做,能堅持多久算多久,但一定要當是我給你定的任務。今天已是週末,從下周開始,一定得執行,應該沒問題,OK。」
「好的,我盡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