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小嬌妻 卷二 V 145
    「拜託,大叔,可我不是你們國家的人」古景兒磨牙的聲音在這空寂的路上響起,陰森森的。

    「我會付你報酬。」

    「好,口說無憑,立字為證」古景兒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其實她也不想待在這現在的三國土地上,免得又遇上不必要的麻煩。直接撕下自己改良運動裝的褲腳,扔給他。

    「我一定會遵守承諾!」慕容澤黑臉,這是第一次有人敢質疑他的誠信。

    眼珠子一轉,古景兒笑瞇瞇道:「既然如此,那你寫寫也沒啥關係了,寫吧!」

    慕容澤拉住韁繩,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在指頭上弄了條血口子,飛快的寫了兩句龍飛鳳舞的大字,然後扔給了古景兒。兩人心懷鬼胎上路了。一行人顯得風塵僕僕,他們所騎的馬也露出疲態。

    大漠到了晚上是出奇的冷,男子把馬交給那黑衣人,另其他幾人都訓練有素開始生火,找水,替換巡視附近狀況。

    雖然都是風塵僕僕,但那樣一個莊重的禮節很明顯的暗示著。

    「唔……」被凍得受不了的古景兒蜷了蜷身子,下意識的,她開始縮向身側的熱源,小小的身子如貓咪一樣蜷縮成小團,柔荑緊緊揪著他胸前的衣襟,把凍僵的臉蛋貼在那個溫熱而又結實的胸膛之上……

    寬闊的胸膛真的很溫暖,待古景兒醒來,才發覺自己竟然被一個男人緊緊抱在懷裡而眠,剛想起身,頭頂卻撞上了慕容澤的下巴。

    『shit『捂著自己腦袋坐起來。

    被這小傢伙重重撞擊到下巴的慕容澤不悅的皺起眉,他睜開慵懶的紫金鳳目,渾身散發出冰冷怒意讓四周的空氣一瞬間降溫,冷冷看著正捂著腦袋的古景兒。

    古景兒哼了哼,別過臉不去看他。

    竟然敢漠視他。危險的火焰在那雙紫金鳳目眸中跳躍,他忽然揪著古景兒的衣領就把她給拽了起來,古景兒當場就氣炸了,她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對待噢。

    「該死的,你放手,放手!」古景兒掙扎怒吼。

    慕容澤面色突然一沉,恐怖的讓人無法呼吸,他被古景兒弄煩了,沉聲對那正戰戰兢兢不敢抬頭直視他盛怒的眼眸黑衣人吐出兩個字:「啟程。」

    他聲音落地,彷彿臘月裡忽然刮來的凌厲如刀的寒風。那些黑衣人在他開口之後各個大氣不敢喘一個,手腳麻利的牽馬安鞍。

    古景兒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眸,難道想將她給扔在大沙漠,這可不行,她蹬的轉過自己身,兩隻手緊緊抓住他的手,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啪!

    慕容澤不耐煩的把她咚的一下重重摔上了從黑衣人牽來的馬背上,面朝下,屁股朝上,緊接受著就抬起手毫不憐惜的一把掌拍在她的屁股上。

    古景兒一下子楞住了,連偉偉都不敢打她的屁股,而是嚇唬他,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

    古景兒不淡定了,這一路上她非常乖巧,並沒有多想和他說話。只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古景兒還是強忍下想抽這兩個兩耳光的衝動,忍。

    古景兒一臉陰沉,這個該死的野蠻人見她不鬧了,這才輕蔑不屑的冷哼一聲,翻身上馬,在她身後穩穩入坐,然後大發慈悲的大手一撈替古景兒換了個姿勢,讓她背靠在他胸膛屁股向下坐在高大馬上。

    身後的慕容澤低喝一聲,身下的駿馬驟然向前飛奔而出,馬蹄將黃沙高高的向上踢起,其他人緊追其後。

    慕容澤一手拉著韁繩,一手緊緊錮住古景兒的腰,把她緊緊的固定在懷裡,手勁大得生疼,古景兒懷疑自己這小身板會不會被他捏碎。

    像刀子一樣的冷風刮在古景兒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肌膚上十分生疼,風沙灌進她的喉嚨裡,嗆得古景兒止不住的咳嗽。

    而且此刻屁股上摩擦顛簸著,蹭了皮,每一下都疼得她感到一陣澀疼,古景兒緊抿著唇,不讓自己呼疼,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塊石頭,不懂憐香惜玉。

    慕容澤低頭看著總算老實的小傢伙一眼,這小傢伙一臉痛苦神色,卻倔強的咬住粉唇,硬是一聲不吭來,以屬下查出來的消失,難道有失誤,這小傢伙可不是安靜的主,不是吃虧的主,更是怕痛的主,竟然這般安靜,著實不像他。似笑非笑勾起唇角,大手一揮將她整個人包括腦袋都包裹到他厚重的斗篷之下,屁股下面也墊了一些厚重的料子。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古景兒緊緊的貼上那道溫熱的胸膛,不再受那風沙侵擾,鼻間都是他男性強硬又霸道的氣息。

    「該死的大叔,你到底幹什麼,拿開。」

    「澤」低沉敦厚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來,古景兒一楞。

    「大……」叔還未說出口,她的屁股下一疼,丫的該死的野蠻人竟然將墊在她屁股下的布料給抽走了,疼得古景兒猝不及防倒抽口涼氣:「慕容澤,你將斗篷拿開,我看不到前面的路了。」

    而慕容澤並未理她。古景兒扁扁嘴暗罵自己不該跟著這個臭男人,現在她後悔了,就算被他們發現也好過現在。想到這古景兒昏昏欲睡,靠在他的懷裡……

    醒來的時候古景兒還是在慕容澤的懷裡,他們趕了一天的路,到了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找個休息的地方,就著冷水吃了點乾糧,趕了一天的路古景兒和他們一樣疲憊不堪,慕容澤對她不冷不熱,但也扔了半塊乾糧給她。

    和他們一樣就著冷水吃了點乾糧,疲憊不堪的古景兒倒在慕容澤懷裡入眠。

    每天都這樣重複著趕路,古景兒聰明的不再與這個慕容澤發生正面衝突,她每天上馬背就在他懷裡睡。一路上,這個叫慕容澤的男人一點也沒有慣著她,但不會理會她有早上有起床氣,直接將迷迷糊糊的她丟到馬背上,到了晚上他會丟給她半塊硬得啃都啃不動的乾糧。

    到了第十天,終於在某人反胃反得厲害時,看到了自由翱翔的蒼鷹盤旋在空中天際,遠處出現了成群的牛羊,地上一望無際的綠草,明鏡一樣的湖泊倒影著天上的雲團和少女年輕的笑顏,然後他們進了一個城鎮,四周變得嘈雜起來,參雜著各種各樣不同的語言,偶爾她還能從中捕捉到一兩句她聽懂的語言。

    這座城並不大,但這片十分豐躍,城池的規模也是罕見的壯觀,這片領地實力應當不弱,尤其是內城裡的屬民數之多讓古景兒意識到,這只是一塊小小的封地。

    身後的慕容澤下了馬,他們一行人都換作牽著馬在城池中步行,只有她一個人高高的坐在馬背上,任由慕容澤在身側牽動著韁繩,一張可愛俏臉一臉冷靜的觀察周圍,如果是以前的古景兒,一定會東張西望,但此刻的她並不會如此。

    古景兒一臉淡漠掃視四周打量她的探究目光,這裡就是離四國便遠的西域了嗎?

    不知不覺間,週遭聲音慢慢變小了,路上來往的平民也越來越少,到了後面,一路上竟然只看到拿著刀神情嚴肅的巡邏兵,恍過神來一看,古景兒這才發現,他們進了平民的禁地,王的都城之中。

    慕容澤到底是何人?

    慕容澤那雙攝人心魂的眸,淡淡的掃了一眼。

    內城守衛即驚恐又畏懼又恭敬的舉動刷刷立刻跪成一片,瑟瑟發抖。

    「恭迎王的歸來。」侍衛們開口了,幾乎在這附近人都齊刷刷的跪成了一片……

    古景兒楞了楞,不可思議看著下面這些人,為什麼看到他的出現會是那樣一副驚恐萬狀的樣子。

    慕容澤修長的墨眉緊蹙起來,從喉嚨間淡漠的吐出一聲『嗯。』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起身,恭敬的退至兩側,無一敢擋這位冷酷霸道的男人面前,慕容澤伸出手把還坐在馬背上的古景兒抱了下來,擁著她的纖腰。

    「王……這是中原人……」像首領的守門人額頭冒著冷汗,他畏懼慕容澤那令人膽戰心驚的威嚴。

    怎麼能讓異邦民進入溢城。

    週遭空氣驟然冷得刺骨,慕容澤面色陡的一沉,陰沉得如同風暴,沒有絲毫預兆,紫金鳳目眼底泛起危險的冷徹,眼底深處陰霾深不見底,讓人身心俱顫:「她是我的。」

    低沉冰冷的回答,不容置疑。

    「請王恕罪……」

    慕容澤冷冷丟下一句『斬』便擁著古景兒往裡走。

    古景兒剛想轉過頭去看,便被慕容澤轉過臉,固定。那守衛頓時癱軟跪地,王的從僕抽刀從天劈來,那人幾乎還處於驚愕之中便血濺當場。

    石砌的通道迎面走來婦人見到慕容澤後立即俯身行了個恭敬的禮節,中年女人穿著亞麻色的長袍,個頭比中原女子都要高大許多,膚色蜜色的,頭髮捲曲,五官立體,但從她面對慕容澤那泰然氣度不難看出,這個女人至少在這男人這裡有些地位。

    她身後跟了眾多侍女,同樣的蜜色肌膚,高挑的身段,深邃得充滿異域風情的五官,隨著領頭的女人俯身向她們的王致最崇高的禮節,侍女紛紛退至兩側,兩膝著地,行的是更為莊重的禮節。

    古景兒打量著這個婦人,婦人抬頭看了眼正被王擁著的這個中原女子,只一眼便低下頭去,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王」婦人畢恭畢敬開口。

    「米娜,帶她去洗乾淨。」慕容澤體型高大,面容如斯,只是神情冷漠,讓人看不出喜怒,幽深的紫金鳳目冰冷得如一汪青潭,眉宇間是一個睥睨天下的君王才有的王者之風。

    他將古景兒交到這個叫米娜的婦人手裡,然後便闊步向都城內部走去,繼而米娜帶來的那些侍女也恭敬而謹慎地尾隨而去。

    米娜一句話也沒有與古景兒說,只是沉默的帶著她往浴殿走去,這座溢城是屬於慕容澤的,每一木一石都是,包括這裡的女人,古景兒看著西側不少各式各樣的女人,難道這些都是他的女奴。

    浴殿處於慕容澤王城之中,離他的宮殿不遠,古景兒被帶到浴殿的時候,看著浴殿瀰漫的水氣之中,嘴角勾了勾,那名叫米娜的女人不由分說扯了古景兒的衣服,與她一起入池,古景兒想反抗,奈何她一路吃的反胃,難受再加疲勞直接睡在了米娜身上。

    古景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肌膚已經恢復了最初的細嫩,抬起手可愛的揉了揉眼睛。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慢吞吞的站起身,她才發現自己身上被人套了一件軟綿綿的袍子。

    可是她並沒有管這些,光著腳拖著明顯不合身的衣服穿梭在浴殿之中,白皙粉嫩的肌膚彷彿能掐出水來,抬起手揉著惺忪睡眼的小動作很是可愛。

    走出殿外,看到那些侍女,可是語言問題啊,沒有問直接往前走。

    繞過一間浴殿,又走過玉階,她聽到嘩啦啦的流水聲,這裡竟然比她那裡還要奢華,石柱上嵌著夜明珠發出明晃晃的白光,那光被霧打散,呈現出不真實的光暈。

    走進浴殿中,古景兒的動作猛的僵在了原地,一個健碩的背景正對著她,他坐在浴池邊沿,慕容澤側過頭看到了穿著寬大衣服的她時,紫金鳳目微微瞇起,慵懶中帶著危險。

    慕容澤從水中邁步而出,兩名女奴正習以為常的拿著軟綿干布為他擦拭身上的水珠,慕容澤的膚色比這裡的人要更白一些,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水珠順著健碩的肌肉紋理往下滑,高大的身軀一覽無餘,淡漠的面容,擦乾身子後,兩個女奴拿著白色罩衫伺候他穿上。

    某古大美人臉不紅氣不喘的看宛。

    「退下。」清冷的聲音響起,兩個女奴立即小心翼翼的退出浴殿,連頭都不敢抬。

    古大美人徑直走到一邊的榻上,坐了下來,攏了攏未干的髮絲。看著眼前男子一襲白色長袍,未經整理,隨意地在身上鬆垮閒適,似笑非笑的掃了眼臉不紅氣不喘的某女,視線停留在她那濕嗒嗒的黑髮,雙眸微斂:「過來。」

    「我憑什麼要過去,我告訴你慕容澤,別挑戰我的底線,這一路上我忍你,但不代表我現在還會忍你。叔可忍,嫂不可忍。」古景兒挑了挑眉,看著那危險的男人。

    慕容澤幽深的紫金鳳目斂起一抹莫測,重複了一遍:「過來,」

    不可抗拒的命令語氣,他的神情淡漠,語氣冷硬。

    「就不過去,你能奈我何。」

    慕容澤五指微張。古景兒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被他吸了過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強制壓下心口的震驚又惱羞成怒情緒,一個軟軟的干布突然從頭上被丟了下來,覆蓋在她的小腦袋之上,還未等古景兒說什麼一隻有力的大手已經抓著她的胳膊,按在懷裡,他手執干布,沉默的替古大美人擦乾每一寸頭髮,神情認真,動作下意識的放輕。

    「王……」米娜暗暗喘著氣,手裡捧著剛做好那女人的衣服,按照王的吩咐,全是按照中原衣著的款式所做的,她將衣服送來,卻發現那個女孩不見了,一通好找,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女孩是王的客人。

    「拿來。」慕容澤眼睛也未抬,輕輕吐出兩個字不再說話,全神貫注都在替古大美人擦頭髮,那神情專注,彷彿在對待一件極其易碎的至寶。

    「是『米娜行禮,低著頭踏入王的浴殿之中,將那少女的衣服輕輕放在王的身側,然後又恭敬的退了出去。

    頭頂的布被撤離,她的腦袋恢復自由,一得到自由,古景兒立刻退後幾步。

    慕容澤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的將古景兒的小動作盡攬眼底,那雙紫金鳳目竟然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過來,穿衣服。」

    「你出去……」

    古景兒的話讓慕容澤不悅的斂起了眉,紫金鳳目漸漸染上一層讓人心驚的危險的寒光。

    大手一攬把古景兒抓了過來,古景兒掙脫不了,整張臉從紅轉黑,正當古大美人要暴發時,慕容澤將衣服往她懷裡一扔,站起身往外走:「穿上吧。」

    當她走也浴殿,古景兒也未問米娜那個男人去了哪裡,她才不想見到他,等她調息過來,就逃離這裡。

    「王命老奴領姑娘用餐歇息」米娜面無表情交待了一句,便領著古景兒走。

    吃完那飯,好吧,是烤羊腿與羊奶,差點讓最討厭吃這類東西的古大美人吐了出來,她被領進了臥房,臥房地面上鋪陳著厚厚的毛毯,似乎不曾有人在這住過。

    「這是王的吩咐,姑娘與王的寢宮相鄰」米娜恭敬說道。

    古景兒才不管這些,直接爬上榻睡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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