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小嬌妻 卷二 V 143(冷眼看戲)
    收直白簪,龍聖邪走到窗邊,仰頭望去,夜空中寒星冷月隔著霧,整個蒼穹彷彿被無邊的冷寂和淒涼層層包裹。

    「景兒,聖邪好寂寞……」

    他哽咽著低語,驀地,一陣清幽婉轉的琴聲連綿不絕的傳入他耳中,伴著這琴聲,是一支獨特讓他忍不住心顫的歌曲:

    暮色起看天邊斜陽 恍惚想起你的臉龐

    畢竟回想 難免徒增感傷 輕聲歎 我們那些好時光

    夜未央繁星落眼眶 拾一段柔軟的光芒

    清風過 曳燭光 獨舞無人欣賞 留花瓣隨風飄蕩

    我要將過往都儲藏 編一段美麗的夢想

    也許幻象 到最後會更傷 假歡暢 又何妨 無人共享

    你曾經是我的邊疆 抵抗我所有的悲傷

    西風殘 故人往 如今被愛流放 困在了眼淚中央

    啊…… 啊…… 啊…… 啊………

    暮色起看天邊斜陽 夜未央星河獨流淌

    天晴朗 好風光 若你不在身旁 能上蒼穹又怎樣

    船過空港 將寂寞豢養 曠野霜降 低垂了淚光

    啊…… 啊…… 啊…… 啊………

    揚帆遠航 亦不過彷徨 奈何流放 敵不過蒼涼

    啊…… 啊…… 啊…… 啊………

    唯有你是我的天堂

    這是龍允之在死之前讓景兒唱的那首歌。

    「景兒,是你回來的嗎?」

    龍聖邪呢喃一句,強健的身軀微微顫抖,恍惚中以為是那個可愛的小女人魂兮歸來,因為只有她才會唱這些獨特讓得聞所未聞的曲子。

    再也想不了那麼多,他立刻飛掠出窗外,一路循著那琴聲與歌聲急急而去。

    在離他寢宮不遠的一處花亭,終於找到了那個彈琴唱歌之人,一襲雪紡白紗裙,一身簡約清雅的裝扮,與他心目中深深紮住了根的小女人一模一樣。

    屏住呼吸,龍聖邪一步一步走近她身邊,驚喜的目光移上她的臉時,卻被巨大的失望和憤怒所替代。

    眼神驀地一凜,龍聖邪一掌劈斷石桌上月牙琴,冷聲怒吼道:「該死的賤女人,是誰允許你跑到這裡來的,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做這身打扮的,唱這種曲子的?」

    香凝嚇了一跳,水眸中立刻染上珠淚,泫然欲泣。

    咬唇看了一眼面前被劈兩半的月琴,隨即抬起頭來,眼神愛慕的望著龍聖邪,嬌嬌媚媚柔聲說道:「剛才那支曲子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皇上唱起,覺得特別好聽,所以很用心的記了下來。」

    「皇上是不是唱這首曲子的女子是你深愛的人,我不介意各方面去模枋她……」

    「閉嘴。」龍聖邪不待她說完便打斷了她:「你不介意模仿,朕介意!告訴你,你根本就沒這資格模仿,在朕心中,景兒的地位是無人可動搖的,更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她,就算景兒死了。朕也會懷戀她一輩子,再也不會另眼看上其他女人,你最好安安分分的,如果不想被朕趕出宮,滾回你的韁土,那就不要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妄想,還有你,最好不要裝扮成這樣!否則朕不介意讓你消失。」

    話落,染上了絲絲殺氣的眼眸陰森森盯在她的身上一分,而後滿臉戾氣的拂袖離去。

    「皇上,難道一個深深愛著你的人,還比不上一個死人嗎?」

    ……

    今夜星光燦爛,夜色獨好。

    楓語國戰神府一片張燈結綵,全府上下一片喜氣,只為了慶祝王府主人的三十歲生辰。

    大廳內,賓客如雲,高朋滿座。精美琉璃宮燈照得四處亮如白晝。

    客人們送禮談笑,舞姬們唱曲跳舞。婢女奴才穿梭其中,不斷送上美酒與佳餚。

    然而主位上那個青衣男子,卻只是冷眼看著大廳內的一切,彷彿所有喜慶與熱鬧都與他無關。

    有客人上來敬酒時,他只是眸光悠遠,神思游離,眉宇間流露出深深的思戀與悲慟憂傷。

    大廳內所有人都眼明如鏡,卻是心照不宣,誰也不敢提及戰神王爺痛處,只是盡自己最大努力讓氣氛更加和諧熱鬧。

    當生辰宴臨近散場時,最後一支壓軸歌舞表演。伴舞的舞姬們身段婀娜多姿,魅力眼神與優美的舞步引得一眾賓客神思搖曳。

    然而最惹人注目的還是中間那位身穿白色紗衣,蒙著白紗的女子,她長袖繚繞,青絲飛揚,婀娜舞步,衣袂翻飛,旋轉時如落雪飄盈,每一個動作都完美至極。

    所有人的目光都圍繞在她身上,當然主位上的男人除外。

    女子眸中閃過絲絲冷光,纖腰款擺,一路旋轉到楓焱止的身邊。

    「王爺……」

    嬌滴滴一聲輕喚,綿軟得彷彿能酥掉人的骨頭。

    她媚眼如絲的看著楓焱止,一雙嫩白雙手緩緩摸上他的胸膛。挑逗性的劃著圈。

    楓焱止陡然回過神,雙眼如利劍陰冷無比的射到她身上。

    「滾」

    說話同時,大手用力一揮,便將如蛇般纏在自己身上女人重重推倒在地上,隨即轉身欲離去。

    大廳內卻猛的響起一陣重重倒抽氣聲……

    龍聖邪雙眉擰起,抬眼望去,就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著被他推倒在地上的女子,帶著些許疑惑看過去,不覺也瞬間呆楞。

    那個女人居然與景兒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只是形似神懷似

    無怪乎那些賓客知道這女人是那古景兒,在他們心目中偉大的戰神王爺,只要是他所居住的地方都有這位名叫古景兒的畫像,所以他們想不知道都難。

    楓焱止神色一暗,淡綠眸中驚喜之色轉瞬即逝,厲掌劈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掉她行刺過來的短劍,右手隨之毫不留情的掐上她的脖子。

    「誰派你來的。」

    手中力道隨著他的語調加重,淡綠眸染上絲絲嗜血的殺伐之氣。

    那女子冷冷一笑,而後不疾不徐的說道:「王爺,是容止大人派我來取你的命的。」

    話落,她驟然斷了氣,嘴角滾出絲絲黑血。

    楓焱止一臉煞氣,眉峰深深皺起,看著那女人不久,眸光閃動了下,順手撕開,果然是一張**,面具下面的是一張全然陌生的臉。

    瞇著眼沉思片刻,他抬眼掃向滿大廳驚駭不已的客人,冷聲道:「都散了吧。有什麼事該說與不該說,各位自尋想吧。」

    說罷,帶著濃濃殺氣的眼神再次掃向全場,而後轉身離開。

    回到寢室,楓焱止隨手倒了杯茶。

    「池雲,你有何看法。」

    一道黑影閃過,隱於暗處的池雲走了出來。

    「王爺,依屬下認為,剛才那女子所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

    「何以見得?」楓焱止挑了下眉。

    「回稟王爺,屬下覺得容止一直喜歡紫萱的事情您也該知道」

    「難道就這麼簡單,容止也會一個女人,而這般不理智?」楓焱止雙眸微微瞇起,面上表情有些諱莫如深:「本王倒不覺得這一事是容止所為,剛才那個女人只不過挑撥離間而以,依這麼多年與容止打交道,老狐狸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他自己的最終目的。」

    「那麼王爺你認為這是誰安排的刺殺事件?」

    「你覺得呢?」楓焱止陰森的笑了笑,一個用力,手中的杯子被他捏得粉碎。

    池墨皺了皺眉:「難道是楓語國最高那位……」

    「呵呵,他已經等不急了,看到我手握萬軍越來越坐不住了吧」楓焱止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沉默了片刻,又道:「池雲,你先去邊關帶領大軍,本王要逼宮,本王原本還想讓他多活幾年,既然他這麼想下地獄,本王一定幫他。」正好他也挺煩悶,不如找點刺激的玩玩。

    「是,屬下告退」池雲抱了抱拳,迅速退了下去。

    ……

    「偉偉,彈琴給我聽好嗎?」

    暖風飄來,帶來片片桃花,纏繞在彼此的周圍,隔著粉色的花瓣雨,古景兒看著那個白衣男子,白衣飄飄,絕代風華,好似冰山上的雪蓮,那麼的遙不可及,那麼的高雅清幽。

    而柳俊偉也看著古景兒,一雙平靜無波漆黑眸中滿滿的柔和寵溺。

    「唔……」很輕的聲音,被風一吹就吹散了,但是風還是把聲音送到了古景兒的耳邊。

    白衣輕飄,那人對著古景兒淡淡一笑,隨即坐下來,抬起雙手,輕撫琴弦,動人的旋律想起,悠揚的琴音,讓人的心也跟著沉迷,沉醉。

    古景兒呼吸著桃花香,微風吹過,發出沙沙的響聲,與腳下傳來的吱吱的聲音譜成了另類的曲子。

    嘴邊勾起愉悅的笑意,微微的仰起頭,遠遠望去和煦的陽光透過桃林的花枝桿灑下了千絲萬縷的金線,為桃林增添了無限的生機。清幽的美景讓古景兒此刻釋放身上的好動分子,聽著琴聲突然興趣了一股跳舞的念頭,絕柔的臉蛋露出俏皮的笑意,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光彩動人。

    古景兒在桃林裡的翩翩起舞,甩著寬大的袖子,纖足輕點,身子旋轉,衣袂翻飛,熟練的舞姿一氣呵成,瞬間成了舞中精靈。

    桃林外牆,三個俊美的身影靜靜看著,俊逸容顏上浮起淡漠的笑容,小桂公公驚得下巴要掉下來,這還是那個活潑好動的古主子嗎?此刻她像個精靈般,如仙女下凡。一旁的龍允之原本內斂高貴的笑容定定的望著那閒婉柔靡的舞者。柳俊彥凜洌桀驁的眼神閃著苦澀,如果那彈琴的是他該有多好。

    她盈盈十五粉衣柔橈輕曼,粉雕玉琢五官轎美迷人,柳眉靜靚麗如霞煙,雙瞳水靈清盼澄澈,唇色朱櫻一點列素齒白貝,淡雅脫俗的人似天上掉下凡的仙女。

    琴聲停止,舞者默契般的停下,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偉偉彈的琴好好聽噢,我情不自禁就……。」

    「很美……」

    古景兒怔怔的望著陽光下的他,眉山目水間透著無比的寵溺與溫柔,忽然覺得自己何其的幸運,於千萬人中遇見自己所遇見的人,千萬年的時光輪迴,遇到一個人,對的人。

    「偉偉,遇到你真好。」

    「唔……」

    不多久,鏡頭陡地轉換

    「偉偉真的是這樣的嗎?你一開始就在利用我,一直一直在利用,你對我愛也是假的對不對。如果你想要這具身體我可以給你。你為什麼要騙我!」

    「你這女人忘記了,可是你死皮賴臉的纏上我。」柳俊偉擁著紫心,滿臉不耐地看著她。

    古景兒現在都感覺不到有心在「偉偉,我眼前一切都是假的,我在做夢!我在做夢,只要我閉上眼睛夢就會醒來的。」朱顏上卻是止不住的淚流成河。

    「你不是在做夢,都是真的。偉哥哥一直深愛的人是我。古景兒,你只不過只枚棋子而以。」紫心冷眼看著她滿臉的淚水,薄唇中吐出的話,更是一句比一句的傷人「偉哥哥從未愛過你,偉哥哥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為了能留住你一直到皇上壽辰前一日。偉哥哥喜歡是的我,紫心。」

    「……」古景兒心痛到窒息,卻仍是不信他的偉偉會傷害她,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紫兒說的沒錯,我愛的女人只有紫兒一個。」柳俊偉將懷裡的女子摟了緊了些,頓了頓幸福的笑著:「明日就是皇上賜婚,我娶紫兒過門,當然,紫兒用的是你的身體,所以沒有懷疑古景兒死了。」

    古景兒心碎的淚水流落了一地。呢喃道

    「你曾經的話難道都是騙我的嗎?曾的說愛我,說寵我,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雖然你說的甜言蜜語不多,但是我卻將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了心上。」古景兒含淚抬頭,臉上漾起絕美的笑,水眸中卻是點點滴滴無數的晶瑩珠淚,神情清艷淒美得讓人心碎「原來你都是騙我的。」

    「我太愚蠢了,受過一次傷竟然還相信有真愛……」古景兒顫抖的閉上眼睛,兩顆淚珠順著蒼白的面頰緩緩滑落,凝集在精緻的下巴上,聚成滾圓一滴,墜落下來。

    「女人,你真是笨得像頭豬……」柳俊偉邪笑的走到古景兒面前,語氣中染上了更顯而易見的嘲諷和不屑。

    「好,我成全你們……」她倨傲的揚著臉,冷峰的眼神帶著徹骨的寒冷「偉偉,此生,對你的恨一輩子。偉偉,我好想睡覺了。偉偉,我真的好難過……」

    ……

    「偉偉」古景兒哭著大叫了一聲,猛地從噩夢中驚醒,伸手撫上額頭,額上早已被冷汗濕透。

    古景兒再無睡意,轉輾反側好一會兒,她穿好衣服,隨即拿起軟劍,尋了一處清幽之地,瘋狂的練著劍法。

    劍光閃過,密如星河落雨,那陰森森的冰寒劍氣使得氣溫驟降,劍光掃過之處,一應花草植物全都如同經歷過暴風雨,沒了一絲一毫生氣。

    ……

    翌日。古景兒來到練藥房,,看到師傅在藥爐旁專心的練藥。

    「愛陡,你來啦。」無塵子抬頭看了一眼古景兒一眼,頓了片刻,笑道:「已經決定出無塵谷了麼?」

    「嗯」古景兒點了點頭,雖然在無塵谷生活得很安寧,可谷外還有好多事未了:「師傅,我已經決定明日出谷,這次出去說不准什麼時候才會回谷,師傅要好好保重自己。」

    無塵子默默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忽而重重歎了一口氣,隨後意味深長說道:「愛徒,這二年來,你變了很多。」

    「師傅為何這麼說」

    無塵子搖了搖頭,沉默幾分鐘,有些憂心問道:「愛徒,你與俊偉那個臭小子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

    聞言,古景兒的身子顫了顫,雙手不覺間握成拳。那顆靜謐無波的心,只因這個名字,便止不住漣漪迭起。

    「師傅,我與偉偉的事情你你不必過問,你也不需操這麼多心。」

    無塵子雙眉擰起,面上神情頗有幾分陰鬱凝重:「愛徒,為師雖然不知道你跟俊偉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可是為師卻知道你恨俊偉,這幾日來,你的性子變得愈發嫻靜淡定了,整個人看起來溫婉靜謐如水。你內心深處隱藏著不可磨滅的恨,是對俊偉嗎?」

    「愛徒,有件事為師一直沒有告訴你,為師這一生還收過兩個徒弟,一個便是俊偉,而另一個則是七皇子龍允之,事實上,龍允之與俊偉還要早一年入門,算是那小子師兄。」

    「偉偉也是師傅的徒弟」古景兒滿臉驚訝。

    無塵子微微斂去眼中的沉痛,卻掩不住眉宇間濃濃的悲慟與淒楚。

    「愛徒,允之如今已經離塵遠去,為師真的不願意看到俊偉最終也得到一個悲劇。他們兩個人的聰穎與才智不分秋毫,這麼多年來,俊偉的為人和個性為師不敢說百分百瞭解,可至少也瞭解得八九不離十。俊偉他是不會輕易愛上一個人,尤其是對於他來說痛恨的女人,而他一旦愛上,便是至死不渝,永不負心。」

    「師傅,你為何跟我說這些。」古景兒嘴角勾起笑容也染了絲絲冰霜。

    無塵子暗自歎了口氣:「俊偉素來冷漠絕情,可是他卻為了你,變得有些人氣。以前他一直如屍體般,只是比一般的屍體有一口氣罷了。既然他看到你為了允之而憤怒嫉妒,那只能說明他是真的將這個女子放在心裡。」

    「愛徒,如果只是虛情假意,你覺得俊偉會為你做到如此麼?他向來對於別人的性命事不關已。」

    「師傅,你不要說了。」古景兒面色微動。可是一想到那次的事件。

    「不,我不要相信偉偉的話。」古景兒猛的想起那日的事情,不由的搖了搖頭:「師傅,你不要再說了,偉偉若是真的愛我,當日便不會傷我那麼深,更不會親手讓我含恨而死!」

    「什麼,愛……徒,我怎麼聽不懂你所說的話,什麼叫,親手讓你含恨而死。」無塵子一臉不可置信,半天難以消化這個令他震驚的訊息。

    「師傅,我與偉偉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了」古景兒嗓音有些哽咽,良久她才斂盡所有的心痛與淚意,淡淡說道:「師傅現在我已與你辭別過,明日徒兒不再另外向你辭別了,師傅自己多保重。」說罷,轉身疾步離去。

    藥房,無塵子深鎖眉頭,滿臉憂心的搖頭歎息。

    ……

    翌日,微風吹,日光照,鳥兒叫,花兒香。

    某老頭瞇著眼躺在梅花樹下看著頭頂樹枝在風中搖來搖去,心裡那悶氣越是強烈,最終一下子爆發,只見某老頭一下坐直身子,仰天長嘯:「古景兒……老子要殺了你——」

    他還以為這丫頭變了,沒想到最後還來整整他一把老骨頭,只見某老頭臉色慘白兮兮,一臉便秘樣,全身虛弱無力,他丫的被下了瀉藥了……

    為了找解藥,他這把老骨頭是一邊找,一邊強忍肚子裡的翻湧,找了整整一夜,最後他丫的在最角落的地方終於找到一小瓶,上面貼著標籤,還畫了一個大大笑臉:師傅,這是您最最親親愛的愛徒留給您享受的,不要太想我噢。三喲拉拉……

    ……

    為什麼?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的吧?

    穿著一身簡潔的古景兒改良版的運動裝躺在草叢裡,古景兒再見次無語問蒼天。

    風動,影動。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交叉而過,落在古景兒一左一右的兩邊。

    她只是想找個地方睡個覺而以,怎麼老天也不讓她安穩,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只見倆人無言對望,眼裡都是嗜血在蔓延。

    對於看戲,古景兒坐了起來準備來個冷眼旁觀。

    黑色身影釋放著無形的氣壓,手上的劍,泠泠的滴著鮮紅色的血液。

    那妖艷的紅,滴落在草叢上,耀眼,刺目。

    白色身影,孤傲的立著,同樣散發出強烈的氣壓。

    一把槍,極盡張狂閃耀著光芒,如人一般嗜血。

    「今天,就讓正道與魔道來個了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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