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偶然。)
(為成年人請在成人指導下閱讀。)
石堅看得心驚,想必那團跳動的東西就是路天權說的“降頭程序”了。
巖刀閉目良久,一副失望無奈的表情,然後躬身問道:“張總長今年貴庚啊?”
“屬豬的!59!”鄭寒在一旁答應。
這邊路生和劉衛紅忍禁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把石堅緊張得頻頻揮手示意禁聲。
“哎!不瞞兩位,請不出來。”巖刀攤手道。
“你不是說你是最厲害的巫師嗎?怎麼個請不出來?”鄭寒怒氣沖沖。張富貴抬手示意鄭寒閉嘴。
“這個麼要問你們自己了嘛!自己做的缺德事麼自己有數。”巖刀聽鄭寒惡語相向,不由得反唇相譏。
“你!”鄭寒語塞,看一眼張富貴,強忍怒火,“還有辦法嗎?”
“我問總長貴庚麼就是想辦法了嘛。”
“好好!您請您請!”
“冤有頭,債有主。我試試幫總長祭祭本命星壇,看看本命燈可行得通。”說完拿起一碗石灰,繞張富貴周圍撒出一道界線來。叫鄭寒和自己一起點燃59支蠟燭,不知從哪裡掏出塊黃布,把蠟燭圍了起來。鄭寒小心翼翼護住蠟燭,生怕被風吹滅。
巖刀起身,從雞籠裡捉了兩只公雞,突然往公雞雞冠上使勁兒一掐,公雞一聲怪叫,滲出血來,撲稜稜掙扎。只聽巖刀口中念念有詞:“孤魂野鬼,快來上身!”
石堅忽聽耳內“滋滋”有聲,刺耳欲聾,趕忙捂住耳朵。路生和劉衛紅嚇得趴在地上,雙手抱頭。
風過處,59盞燈全部吹滅。落葉繽紛,風沙滿地。
“哎喲!命燈都著吹熄了!怕是不行啦。”巖刀突然起身,手持匕首往張富貴手腕劃去。
“嘿!老頭干什麼?!”那邊聽得鄭寒一聲斷喝,正要阻止,卻見張富貴抬手示意停了下來,低頭看時,張富貴手腕已滲出血來。
巖刀專注做事,不理鄭寒,忽而彎腰,把手中的小公雞放在了張富貴身下,鮮血滴滴落在雞冠上。“何方妖孽,速速離身,借雞還魂,帶走降頭!”說罷手一揚,公雞“咯咯咯咯!”驚叫著撲稜著翅膀且跑且飛逃得遠遠的。
“這些儀式沒有什麼實質意義嘛!”路生道。
“嗯!不過我覺得它們充滿了強烈的心理暗示,真正起作用的應該是被暗示者的心理,從而驅動場能。”石堅受路天權影響,願意再深入觀察。
果然,張富貴內息處又有異物跳動,一團藍幽幽、陰森森的光球在張富貴巨大明亮的場能球體中左沖右突,仿佛困獸,掙扎往復。
突然,石堅三人頭頂上方閃現一道藍光,只聽見腦袋裡“嗡!”的一聲,見到一副駭人場景:張富貴色瞇瞇盯著一個美麗少女,少女羞澀回避,慌亂中不知所措。
“看見嗎?”石堅問路生。
“是,不過不像是‘看見’,倒是好像是它自己在我的大腦裡放電影。”路生答。
“看到什麼?放電影?哪兒呢?”劉衛紅莫名其妙,左顧右盼。
“小屁孩兒,你不懂,別嚷嚷。”路生敷衍劉衛紅,接著搖頭道:“怎麼可能呢?這女孩不已經死了嗎?應該場能也消失了才對。”
“路教授倒是說過人死了以後會殘留一些信息,好像叫‘源代碼’什麼的,死時情緒越強烈,殘留信息就越強。”石堅解釋。
“哎喲!哎喲!”那邊張富貴痛苦呻吟,“玉香!玉香!我錯了!”
忽然,石堅路生大腦中又是電閃雷鳴,驚見張富貴手持手槍把那個叫玉香的少女逼到了牆角。
“玉香!玉香!該認錯的我也認了,你要我做什麼盡管說!你放過我吧!”張富貴驚恐萬狀。
石堅和路生大腦裡的“電影”繼續播放:張富貴猛地撲身上去,把少女壓在了身下,少女掙扎喊叫,聲嘶力竭。路生怒不可遏,起身呵斥:“畜生!你個畜生!”拳打腳踢,在空中一陣亂舞。石堅一把把他拉住重新蹲下。慌忙監視外邊的情況,幸虧那邊正亂呢。
“玉香!我是喜歡你的!”張富貴聲音已近絕望,這時聽見鄭寒顫聲道:“玉香!我們按巖大師的要求已經送了你家一個豬頭、兩封炮仗、十五擔大米、五十斤肉,對了!還有紅燒肉罐頭!還要什麼?您盡管說。”
這邊石堅、路生的“電影”繼續著慘絕人寰的一幕:張富貴開始粗暴撕扯少女的衣服,“嘩啦!”一聲,露出古銅色皮膚,少女美麗的軀體散發出無以倫比的青春氣息。少女驚聲尖叫,無助掙扎,淚流滿面。
這次石堅提前按住了路生,路生咬牙切齒,指甲掐進石堅手臂皮膚。
“哎哎!我看不下去了,別讓我看了!”路生淚流滿面。
“我也沒想到這‘源代碼’會這麼強。也許……也許接收這些信息不是我們的大腦,而是人體場。”石堅也是盡力克制。
“等等!你這麼一說,就意味著大腦並不儲存記憶?”
“我也是現在想起的,也許記憶是儲存在人體場裡面?大腦只是……怎麼說呢?只是一個中心控制室,裡面只是裝著開關按鈕。”石堅道。
倆人這一分神,都覺得心情稍感平復。
“老頭!”鄭寒見張富貴痛苦呻吟不止,對巖刀說:“你能通靈,你來問那丫頭,看要怎麼著才肯放過總長!”
石堅路生忽聞一聲歎息,寒徹骨髓,見那少女面如死灰,兩眼無神,往自己脖子上套繩索。“別啊!別啊!”路生泣不成聲,石堅淚流滿面,眼睜睜看著少女“啪嗒!”腳下一蹬,掙扎幾下,身子輕飄飄吊在梁上晃晃蕩蕩,斷了氣。“這什麼‘源代碼’啊!這也太痛苦啦!”路生捶地,痛不欲生。
“好嘛!我試試嘛,要是不成麼莫怪我。你們這個事情也是做得太絕啦,曉不得人家咯願意原諒你。”巖刀老頭忽然就地坐下,盤腿閉目,掐指推干支,口念咒詞,陰風陣陣。
石堅探頭,昏暗處,忽見一團模糊光影若隱若現,漸行漸近,定睛看,卻是一個風姿綽約的赫夷少女款款走來,稍近,面如菜色,兩眼流血。
“看見嗎?”石堅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看見什麼?”路生反問。
“那姑娘啊!”
“哪有什麼姑娘?”路生莫名其妙。
“石廠長,你別嚇人啊……”劉衛紅顫抖著說。
“剛才你能見到‘源代碼’,現在怎麼看不見了?”石堅奇怪道。
“興許我的場能還不足以接收到這個水平吧。”路生黯然回答。
“玉香啊!人麼要想得開,反正你死也死了,不如為你爹你媽兄弟姐妹做點事。”巖刀對那光影說,“這兩個人麼很有本事,想要哪樣都整得著,困難時期麼,你認得,可以給你爹你媽日子好過些塞。”
路生見那邊巖刀面對虛空講得頭頭是道,有鼻子有眼,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突然,那團光影一閃,“哧溜!”一下竄進巖刀身上,很快就附著在老頭三魂上。
巖刀猛地雙眼暴睜,“呼!”一下躍起,舉刀直向張富貴心髒刺去,嘴裡高喊:“殺了你個老流氓!”聲音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干嗎?!”鄭寒眼疾手快,“乒乓!”一腳踢飛巖刀手中的匕首。
石堅、路生、劉衛紅耳聽巖刀忽然變聲,赫然就是那少女玉香的聲音,不禁臉色大變。
再看去,巖刀渾然不知疼痛,絲毫不懂避讓,跨上一步,雙手疾伸,一把掐住張富貴脖子,一陣“咕咕”喉音。張富貴此時場能消耗極大,又被催眠,全憑本能嗚嗚咽咽忙亂掙扎。
鄭寒一腳把地上的匕首踢得遠遠的,轉過身來,右手一抄,巖刀脫手,順勢矮身,揮左手肘部猛擊巖刀胸口。巖刀一個踉蹌,又起身撲來。
“住手!”路生眼疾,起身一躍,一頭撲抱在鄭寒腰間。鄭寒抬起膝蓋,雙手猛擊路生背部。
忽然光芒閃耀,鄭寒小腿和肘部同時被兩團光球叮住,不由手腳酸軟,放開路生。回頭望去,石堅已站在身後。正要發飆,又見巖刀行同瘋狗,一頭撲到張富貴身上,張口向脖子上咬去。鄭寒提神再戰,飛起一腳向巖刀腹部踢去。
“噗!”一雙手狠狠擋在鄭寒腳面上。抬眼卻見路生滿臉殺氣道:
“你這畜生!自己做了壞事還敢打人!他媽的慘絕人寰!喪盡天良!”
“不關你事!小子讓開!”鄭寒耳聽張富貴鬼哭狼嚎,心中焦急,忙中催動場能,准備痛下殺手。
“鄭寒!今天我要你償命,還路教授一個公道!”石堅早有防備,聚集能量,蓄勢待發。
狂風大作,飛砂走石。
“玉香!玉香!饒了我吧!”那邊張富貴雖被催眠,但尚能雙手支撐,使勁兒抵住巖刀肩膀,巖刀“吱吱唧唧”發出怪聲,牙齒蹭出張富貴脖子上血流縷縷。
“小子!我要你死得難看!”鄭寒噴散七魄,在空中一躍,奔向石堅額、喉、四肢等處,赫然又是“河圖陣”攻勢,只是比之先前不知強勁了多少。
“看看誰死得難看!”石堅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明晃晃七魄殺出體外。
“啊!去死吧你這妖女!”那邊忽聽張富貴一聲怪叫,從胸口湧出一片耀眼熾盛的強光。
草木爆裂,溪水翻騰。落英繽紛,天昏地暗。
所有人眼前白茫茫一片,瞬間失明。
“石廠長!廠長!我師父怎麼啦?!”明晃晃一片白光中,隱約見路生抱住巖刀大聲呼叫。
石堅奔了過去。
鄭寒奔到張富貴身旁,“首長!首長!您沒事兒吧?”立即使出場能奔湧到張富貴體內,渙散的三魂七魄迅速歸位。
這邊巖刀口吐白沫,臉色蠟黃,奄奄一息。
“廠長!想想辦法啊!他這是怎麼啦?”路生哀求的目光望著石堅。
“我想,我猜他這是被那姑娘殘留的‘源代碼’人體場置入體內了。”石堅當然也是焦急萬分。
“啊?”路生和張鄭三人同時驚呼。
“石堅,石廠長!你說的這‘源代碼’怎麼回事?”張富貴在鄭寒的攙扶下走上前來,態度恭謙,氣度不凡。
“我也是聽得一耳朵,不是太了解。”石堅審時度勢,知道張富貴深不可測,不可硬碰硬。
“廠長!快想想辦法,眼瞅著要不行啦!”路生憂心忡忡。一行人順勢看去,巖刀已氣若游絲,生氣全無。
“路生,這‘源代碼’只是一個殘留的程序,並不是這姑娘完整的人體場,所以它本身是沒有正常思維的。”石堅緊張思索。
“對!然後呢?”路生急切地問。
“所以如果要針對它做思想工作是行不通的。這個程序只有一個簡單的執行程序……”石堅斜眼看看張鄭二人,“就是殺了仇人!”
張富貴腳下一哆嗦,嚇得倒退兩步。
“這個程序不管置入哪個人體場,都會執行這個指令,不顧死活。”石堅補充道。
“怪不得師父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萬難只管勇往直前。”路生心疼地望著巖刀呼吸漸弱。
“現在當務之急是把置入巖大師人體場的這個‘源代碼’分離出來。”石堅沉著道。
“怎麼分離?”路生問。
“試試吧!”石堅話音未落,雙手上舉,導引場能迅速聚集,從“幽精”緩緩上行,到得胸口“爽靈”,猛喝一聲,光柱沿雙手奔湧而出,注入巖刀體內。
巖刀悶哼一聲,身子微動。突然,一聲淒厲尖銳的叫聲穿透眾人耳鼓膜,驚見巖刀三魂中跳出一團藍幽幽光影,撲騰兩下,又潛回老頭三魂。巖刀“呃!”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頭一偏,昏死過去。
“不行不行!要死人的!”一直站在院外的劉衛紅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巖刀身邊。
“小鬼!幫他!”張富貴看出些門道,命令鄭寒道:“石堅拉那個……那個程序,你幫巖大師補充能量。”
“這小子是仇人,怎麼……”鄭寒還沒講完話,臉上就“啪!”吃了一巴掌。
“他這也是在幫咱們!”張富貴說。
“好吧!”鄭寒極不情願出手了。
石堅救人心切,哪還管得了那麼多?此時見有高手援助,不禁放手一搏。當下催動場能,又向巖刀體內貫注進去。伴隨著尖利叫聲,藍幽幽光影撲騰幾下,又要潛回,忽然一股強光滾滾而至,注入巖刀三魂,三魂光亮突然劇增,強烈的輻射彈開光影,光影活蹦亂跳,掙扎幾次,像離水的魚兒,猛地一躍,彈出巖刀體外。
巖刀悶哼一聲,睜眼環視,“哦喲!這個陣勢,是咋個啦?”
路生正要解釋,忽聽石堅“啊呀!”一聲驚叫,那團藍幽幽光影“哧溜!”鑽進石堅體內。
一陣鑽心的刺痛和無邊的悲傷浸透石堅全身。石堅驚見自己置身赫夷竹樓,對面卻是張富貴拿槍指著自己。
石堅倒吸一口涼氣,正要弄清情況,忽見張富貴雙手一伸,按住自己雙肩,掙扎反抗,卻是軟弱無力。
一陣手忙腳亂,又見張富貴張開大嘴,就要親嘴。
石堅惡心,一巴掌扇過去,撲了個空。再用腳蹬,張富貴已經壓在了自己身上,腳腳落空。
張富貴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當胸劈來,“滋啦!”一聲,忽覺胸口刺痛,衣服已經被張富貴撕爛,指甲劃得皮開肉綻,鑽心疼痛。
“啊!你個老流氓!我跟你拼了!”石堅勢如瘋虎,撲身上前,張口嘴巴,抱住張富貴就是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