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看著主子臉上神采飛奕,好奇地問道:「主子為何不將皇上留住?」
鄭若蘭放下手中的燕窩粥,笑著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早晚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的!」
郝連天逸看著地上像死屍一樣,只是僵持這一個動作的人,頓時覺得好生無趣。起身,穿好衣,走了出去。
「哼!改天讓你看看,人家是怎樣叫的!」一陣諷刺後,憤憤的摔門而出。
門被關緊的那一刻,自己那緊繃的防線一刻之間崩潰,卻是哭不出來,原來最傷心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疼得無法動彈,空洞的盯著屋頂。
吱呀的一聲,門被打開了,秋靈一眼就看到主子倒在地上,驚慌的跑過去,從衣櫃中拿出一件寬鬆的袍子。跑了過來,驚呼道:「血!主子,你怎麼了?」
眼神移到秋靈的身上,看著她急得哭了的臉,乾笑了笑,「沒事,扶我起來!」
一步一步移到床上,躺在床上不敢動彈一下。
秋靈將遠處的燭台拿近了些。擺好燭台,將熱水端了過來,擰乾乾毛巾,正要給主子擦乾淨身上的血跡,擦乾了一塊,血又湧了出來,那白色的瓷片碎末卻是因為擦拭而看得一清二楚。「主子!這、、、、、、」
聽著秋靈的哭聲,安慰道:「傻丫頭,不疼!算了,你去給我準備洗澡水吧!」
「可是,主子身上的傷怎麼辦?」秋靈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的!」自己還是可以用修復術來消除這些傷的。
秋靈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身上的傷可以用修復術治癒,如果也可以治癒心口上的傷那該多好。
一連兩個月過去了,他卻是消失了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樣,而自己整天的生活單調的重複著那同樣的幾件事。這兩個月,也沒有邁出過這明月宮,因為自己被囚禁了。在院子中,整天起來除了吃飯就是彈彈琴,有時候對著那幾棵桃花樹發呆。原來時間也可以過的如此的快,這樣的枯燥,原來自己也可以忍受。還有多久呢?還剩下可憐的一年的時光了。
秋靈看著主子,一個人在長廊中坐著,愣愣的看著這些花花草草,每次問主子發生了什麼事,她也總是笑笑說沒什麼事。她看不懂主子了,以主子的能力,離開是輕而易舉的事。
「秋靈姐姐,劉嬤嬤傳話來說,太后有請玄妃娘娘,說是想聽娘娘彈些曲子!」宮女跑來傳達著消息。
「知道了!」秋靈朝走廊走去。
「主子,太后娘娘想聽您的曲子!」秋靈稟告道。
目光移到秋靈身上,問道:「何時去?」
「主子,現在準備著就去吧!」秋靈回道。
「好!」站了起來,一陣暈眩,緩了緩,走進內閣。
秋靈打開梳妝盒子,笑著問道:「主子想要怎樣的效果?」
「最好看的!」說完便盯著那些金色的、白色的裝飾品發著呆。
「主子不是一向最喜歡素雅的妝扮麼?」秋靈有些吃驚的問道,「好吧!」
秋靈的手是最巧的,比那家牡丹樓的丫頭梳的妝還要好,「秋靈,你的手怎麼這麼巧?」
「主子過誇了,比秋靈梳的好的,就宮中都是數不勝數的!可能是自己喜歡這項活吧,學的時候比別人更用心些。」秋靈拔下長髮上的簪子,拿起白玉梳邊梳邊回著話。
「興趣使然!」手中胡亂的搬弄著盒子裡的飾品,隨口道。
秋靈笑了笑,道:「就是這個理!」
待秋靈將一對碧綠的翡翠耳環戴在耳垂上,總算是大功告成。
「主子可滿意?」秋靈整理著被我弄得滿桌都是的飾品,問道。
在銅鏡中稍稍端詳了一會,點了點頭,「好!」
走出明月宮,看著那個宮女臉色蒼白的樣子,秋靈得了自己的暗示,扶住來傳話的宮女,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頭疼的厲害!」宮女有些吃力的回著。
「那你去看看,我們自己過去就是了!」揮退了這個宮女。
「多謝玄妃娘娘!」宮女忙謝道。
點了點頭示意著,和秋靈朝壽寧宮走去。
剛誇進這壽寧宮,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不,那應該是得意的笑聲。那聲音好像是石初雨的聲音,她也在裡面麼?
待宮女傳報之後,亮了准許令便將人帶到萬壽殿中。
徐徐走進這萬壽殿,定睛一看,果然是石初雨在裡面。盈盈行過禮道:「拜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一臉慈祥的道:「起身吧!來人,賜茶!」
宮女得了命令,將早早準備好的茶水端了上來,卻是一個不注意,將茶潑在自己的衣服上。宮女一陣驚恐,嚇得臉色慘白的癱倒在地上。
「來人,拖出去砍了!」太后嚴肅的下著令。
「太后娘娘!這宮女也是無心之過,望太后寬恕她!」忍著這腳上被燙傷的疼痛,忙著求情道。
「玄妃,這要是這次放了她,那以後這萬壽宮怕是不好管,本宮不得不嚴懲她!」
「太后說的有理,只是希望太后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減輕責罰!」
太后不願再耗下去,道:「看在玄妃的面子上,就將她重打二十大板,送進綄衣局!」
心下一頓,這綄衣局是最下等的宮女待的地方,而且終身老死在宮中,不像其她的女子一般到了三十歲便會放回故里。自己這樣做是救了她,還是害了她,不自知。
「送玄妃去換身衣裳!」太后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