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涼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手中的《詩經》。不遠處的書架上整齊的擺放著郝連天逸的書,不過大多是兵法和醫術之類的書,一來我不愛看,二來我也看不懂。於是抽出了一本還算是看得下去的書出來,打發著時間。這個時代的字我起先倒是和先生學了個大半年,對於學的進去的人來說也不是難事。郝連天逸在外面的書房批閱著折子,累積了四天的工作,估計他得費一番功夫了。
偶爾只聽見翻著書的沙沙聲。
盯著這書中重複的文字,翻一頁,一連六句「采采芣苢」,有些受不了的又翻過了一頁。偶爾看到幾篇有意思的獨自在那琢磨著這其中的意思。琢磨完一篇後就再也沒有耐心了,將書擱在一邊,趴在榻上酣睡了起來。
身子一輕,感覺自己被人抱起,半睜開眼,看到天逸那張有些疲憊的臉,迷迷糊糊的問著:「去哪?」紗帳擦過臉,睡夢中有些不耐煩的揮開這惱人的東西,混混沉沉的繼續睡著,任著那個人攬著自己。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襲來一陣纏綿的熱吻,胸中的氣彷彿都被吸盡了,朦朦朧朧的推了推身前的人,「別鬧了!」只聽見身前的人低笑了幾聲。翻了個身,面朝內繼續睡著,好不容易有機會睡的,之前這幾天都是百忙中擠出時間閉了閉眼,算是小憩一會。等沒事了,卻是有些睡不著了。
才剛進入狀態,耳朵被含住,又濕又黏的感覺,身子一震,敏感的睜開雙眼,翻過身,盯著眼前的惡作劇的人。只見他的喉結上下動著,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笑著拉下他,伸出舌頭在他喉結處舔著,耳邊他的呼吸卻是越來越重,心下大叫不好,懊悔不已。
「你這個小妖精!」郝連天逸反客為主,將眼前的人壓在身下,勾了勾眼前的那個人的鼻子。
「折子可閱完了?」瞧著天色,天還大亮著,想著他也就批了三四個鐘頭,肯定還沒有忙完。
「嗯!」郝連天逸回著,偷了個香吻。
「呀,討厭!」想著這些天自己簡直就是他手中煮熟了的蝦,任著他剝皮啃咬。
郝連天逸揚了揚俊眉,不懷好意的笑著。
「嗚——相公,我錯了!」被他撓著腳底板,受不了的求饒著。
裹著天蠶絲被,在一番折騰後,沉沉睡下了。
郝連天逸抱著眼前人,在唇上吻了吻,意猶未盡的起了身,拂開紗帳,寬了衣走了出去。
承乾殿中,郝連天逸正坐於殿上,俯視著眼前的人。冷聲問道:「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回聖上,聖上稱病的這幾天,六爺的人和哈曼國還有薩蘭國的使臣來往密切!」一身玄色便衣的男子跪在地上俯首回著。
「朕的六哥在府中如何?」郝連天逸緊了緊眉頭,問道。
「六王爺府中這些天來了個女刺客,之後又被六王爺毀了容貌,死狀駭人!六王爺如今還是在府中整日瘋瘋癲癲的樣子,倒是較前些日子安分了不少!」事無鉅細,玄衣男子一一做回。
「哦?女刺客?」郝連天逸想著這女刺客一事不對勁。郝連天澤平日甚少和外人結怨,一直都是稱病裝瘋的。再說,自從他回來之後,母后更是一顆心都寄托在他身上,暗中保護他的影衛可是百里挑一來的,誰會自找死路的去他府裡刺殺他。這個女刺客如何能躲過影衛的眼睛,來到他的房中,既然能闖入他房中,如何沒有除去他,這件事如何說也講不通。「這六王爺府中可還有什麼事?」
玄衣男子思索了一番回道:「六王府失蹤了一個丫頭!」
郝連天逸點了點頭,又問了些其他的事便揮退了他。想著這事定有蹊蹺,眼中閃過一道利光,傳喚了朱雀來。
「主子有何吩咐?」朱雀低著頭,不敢直視主子深邃的目光,恭敬的問道。
「朱嫣兒的事完成的如何?」郝連天逸盯著眼皮底下的人,擺出一副輕鬆的口氣問道。
「照著主子的安排,籠絡大臣,穩固權利,引誘薩蘭國!」朱雀心中一陣隱痛,依然平靜的回著這些話。妹妹一去就是這麼多年,叫自己如何不心疼,他也是凡夫熟子,有七情六慾,即使他是皇帝身邊最器重的將士。
「回主子,嫣兒傳信言哈曼國的二皇女找到了,也和哈曼國的國主相認。」
郝連天逸示意著朱雀繼續將事情說下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朱雀將自己和妹妹通靈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向主子道來。
郝連天逸點了點頭,交代了幾句要朱雀和朱嫣兒這段時間多通信的話,陷入了沉思。
朱雀見主子靠在椅上,知是主子乏了,退了出去。
郝連天逸似乎想起了什麼,起了身朝內殿走進去。看了看紗帳內還在沉睡中的女子,心下放鬆的走到對面書房中。
我睜開眼,心下一陣疼痛,他這些天是在外謊稱患了重病掩人耳目,他在謀劃著什麼?哈曼國的二皇女找到了,她是誰?是自己身體上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嗎?還有那個朱嫣兒是不是就是那個哈曼嫣兒?他一直都在算計著哈曼國。不,他還想煽動薩蘭國攻打哈曼國,這樣他就可以以正義之師將薩蘭國也吞併了。就像當初攻打哈曼國那樣,給哈曼國安上個莫須有的罪名,又無恥的拿出所謂的真憑實據。他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只是簡簡單單陪著自己一輩子過完這一生。他的野心是如此大,大的讓人膽寒,讓我覺得他是如此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