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莊大道上,馬伕揮了揮鞭子在馬屁上給了一鞭子,手中拉著韁繩,目光直視著遠方。
石承澤靠在馬車中,隨著馬車左右搖晃著,一個急轉彎,額頭和車底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哎呦——」石承澤摸了摸額頭,口中喃喃的罵道:「誰打我?丫的!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睜開眼,看到眼前是一雙用金線繡著祥雲和龍圖騰的黑色長靴。一個激靈的抬起頭,覺得簡直是閃瞎了自己的狗眼。「你——你就是那個瘋子!」現在在這光天化日下看這個男人,更是肯定眼前的人就是那個扮成瘋子的六王爺。
郝連天澤輕蔑的哼了哼,抬起右腳勾起眼前那個女人的頭,突然一個用力,抵住她的喉頭。「瘋子?」
石承澤只覺得後背一陣疼痛,估摸著後背一定紫了。我是倒了什麼霉攤上個這樣的變態。雙手極力扳開那腳,咧開嘴笑了笑,恭敬的喊道:「六王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石承澤想著伸腳不踩笑臉人,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麼!心裡早就把他祖宗十八代用口水伺候了一遍又一遍,想著這女子報仇稍後不晚。
郝連天澤收回腳,想著還是管家說得有理,女人就是欠修理,看本王之前把這兩個女人寵到天上去 了,換來的是背叛。「疼不疼?」郝連天澤關心的問道。
石承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回道:「不疼!」
郝連天澤掏了掏袖子,拿出一個小藥瓶,丟給石承澤,冷冷的說道:「消腫藥!」
石承澤接了過來,捏在手心,這個變態總算是良心未泯。想著之前他好像也給過自己一個小瓷瓶,自己為什麼之後發生的事什麼也不記了?但又不想惹這個變態,想著還是緩緩再說。拔了木塞,倒了些藥水在手指上,塗在額頭上,咬著牙根忍著這煞人的疼。
郝連天澤拂開布簾,散了散馬車中的味道,心下想著回來要跟管家說,這個藥水的氣味得改進些。
石承澤看著他那副嫌棄的樣子,想著難道是自己好幾天沒洗澡,所以身上味道很重。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什麼怪味道啊!突然想著自己之前是穿著一條波西米亞裙來的,為什麼現在身上換了一身行頭?盯著對面的那個靠在窗邊的變態。質問道:「我的衣服怎麼回事?」
郝連天澤瞥了對面的那個女人一眼,冷笑道:「就你這被馬車碾過的身板,你覺得本王會對你有興趣嗎?」
石承澤聽著他諷刺的話,看著他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一肚子的火憋在心裡,緊緊的抓著衣袖,默念道:「不動氣,不動氣!」
郝連天澤放下布簾,端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
石承澤氣也消得差不多了,開口問道:「王爺這是要帶我去哪?」
郝連天澤睜開那雙鳳眸,道:「哈曼國京城!」
石承澤心下一震,他怎麼會帶自己去那裡?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到第一天回到這裡的時候,他誤會自己是來勾引他的時候,拉破了自己的衣服,該死的看到背後的胎記。他這是想去邀功嗎?還是他另有有圖?這五年,郝連國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是一無所知,他的心思自己也無所推測。「為何帶我去哈曼國?」
郝連天澤嘲諷的笑了笑,反問道:「你不是很想去嗎?」
石承澤疑惑的看著對面的那個男人,他怎麼知道自己是打算去哈曼國的。自己之前一直在做夢,夢到哈曼國會有大災難,黎民百姓四處逃竄,那些士兵一點人性也沒有,到處殺燒搶掠,無惡不作。
郝連天澤掏出一塊羊脂玉的玉珮在眼前晃了晃,故意的問道:「這個是不是你的?」
石承澤驚恐的看著那個傢伙竟然無恥的偷了自己的東西,這可是自己的寶貝。石承澤伸過手作勢要奪回自己的玉珮。
「想要?」郝連天澤邪笑問道。
「這個是我的東西!」石承澤炸毛的說道。
「你的?你憑什麼說是你的!這個上面又沒有寫你的名字!」郝連天澤收斂了笑意,冷聲反駁道。
石承澤覺得眼前的人真的是無恥到無藥可救了,奸詐得讓人想咬死他,把他大卸八塊。無可奈何的爭辯道:「這個就是我的!」
郝連天澤挑了挑劍眉,和聲問道:「想要嗎?」
石承澤想著這個變態總是狐狸尾巴露出來,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和自己談條件。盯著那塊玉珮,焦急的問道:「你想怎樣?」
郝連天澤順這問話,繼而說道:「想要本王賞給你這塊玉珮很簡單,只要你聽本王的話!」
石承澤想著這話得說清楚,條件更是要清楚。轉了轉眸子,問道:「王爺指的是哪方面?」
郝連天澤不削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冷冷的冒出一句:「本王不會動你!」
石承澤想著就算是不答應這個變態,他也會使出別的計謀來,誰知道他下次又會耍什麼。自己還是先順了他的意願,先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再說。「我會極力配合王爺!」
郝連天澤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想著她似乎比想像中的草包石承澤要聰明很多。「那就好!最好不要在本王眼皮底下耍花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石承澤聽著他的警告,笑著說道:「我不喝酒,王爺多心了!」
石承澤冷哼了一聲:「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