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已經一天沒有露面,楊雪依掛掉了電話,她又去看了看
陽台上的花。
雖然是深秋,外面天氣很冷,可是房間內的鬱金香卻開的正
艷,無可置否的是,她一個調配花兒的好手。
葉晴已經回房間睡了,她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眼睛閉著,
滿腦子都是那癱得和死豬肉的一樣的軀體。
畢竟是自己認識多年的叔叔呀!她回來沒敢和母親說,因為,
她想母親可能也已經知道。
她也沒敢開燈,就這樣和衣在床上躺著,她拚命的往秦波羽
的方向想,但是似乎這一切都是徒勞的,腦海裡,還是被無限恐
怖的事情所佔據,記憶深刻。
外面風似乎吹的更緊了,客廳外的楊雪依,坐在沙發上,無
聊的翻動著遙控器,哪47寸大屏幕的也播放著無聊的電視劇,但
是,至少聽著嘩嘩的永不知疲倦的電視喧囂聲,寂寞的心會好受
一點。
這就是電視的好處。
天台上,田馥梅被梁炎彬突入其來的問話塞的一下無語。
是呵,無論故事再長,總歸有結束的時候,故事的高潮也許
會在這。
你回答了我第一個問題,現在你應該回答,朱弦為什麼會要
我查那個叫秦波羽的學生了吧?梁炎彬已經恢復了專業的頭腦,
他丟掉了煙蒂,又掏出煙盒,抽出了一支煙,點燃,現在,他不
像是不在面對自己的未婚妻,沒有了濃情蜜意,沒有了溫柔婉轉,
有的只是疑問,就想審問嫌疑人一樣的疑問。
秦波羽,他是學校藝術系的學生,是王曉琳的男朋友,這一
點,無可置否,我想朱弦已經和你說了。田馥梅現在面對表情嚴
肅的梁炎彬,他的這種態度,防佛讓自己好過了一點,的確,有
些事情,她不願意想起,只有在這樣的刺激下,她才能給自己找
一個好的理由說出來。
嗯,梁炎彬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這個男生很不簡單,其實,在知道「朱莉」交了這個男朋友
之後,朱弦就覺得這個男生不簡單,因為,沒有人比我和朱弦更
明白王曉琳的心性,而這個男生,竟然完全俘獲了王曉琳的心。
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所以?梁炎彬甩了甩煙灰。
田馥梅用了吸了吸鼻子,顯然,她突然感覺到了有點冷,道:
「所以,朱弦叫我去查一下這個秦波羽的底細。
你去了,是的,你還記得嗎?那時,我剛剛來到楊氏集團,
還是一個站在大廳的接待員,可是,沒過三個月,我就升任了總
經理秘書!田馥梅聲音有些堵塞,又用力吸了吸鼻子。
嗯,那時候,我還感覺很疑惑,為此,還和你鬧了不少彆扭。
想起以前的事情,梁炎彬不禁對眼前的人兒,產生了一絲愧疚,
伸手將田馥梅抱在了懷裡。
田馥梅也順勢躺在了他懷裡,在溫暖的懷抱下,她的臉上有
了一絲紅暈:「也許,你永遠想不到,這是怎麼一回事,連我自
己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梁炎彬重複著。
因為,這個秦波羽確實不簡單,你知道,他是怎樣一個男生,
不,是怎樣一個男人?
怎樣?梁炎彬的胃口一下被調動起來,他不禁對著個男生產
生了興趣。
我跟蹤了他整整一個月,然後,你猜怎麼著,這個英俊帥氣
的男生,他竟然是我們董事長夫人的???夫人的???田馥梅
顯然對這個話題有些避諱,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私生子?梁炎彬猜想到。
田馥梅搖搖頭。
那麼,梁炎彬不禁往齷齪的地方想去。
誰知,田馥梅點了點頭,梁炎彬突然明白了,這個男生,竟
然是個小白臉,而楊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很快知道了,田馥梅在
調查秦波羽,為了封口,給了田馥梅一些好處。
當然,梁炎彬沒有因此而看不起田馥梅,至少楊氏集團在海
寧的財力和勢力,不是田馥梅這樣的弱女子能承受的了。
他不禁將田馥梅抱的更緊了些。
田馥梅又往梁炎彬身上靠了靠,溫言說道:「炎彬,相信我,
朱弦只想報仇,當然,不是我說自己閨蜜的壞話,這其中當然另
有蹊蹺在裡面,你想,一個董事長的夫人,怎麼可能去買兇殺一
個窮學生,無疑的是,朱弦是一個商場的女強人,她肯定是另有
商業目地,借助警方的力量,讓這醜聞曝光。
你怎麼這麼肯定,她和楊氏有什麼仇恨,梁炎彬望著田馥梅
說道。
田馥梅吐了一口白氣,身軀又顫抖了起來:「她曾經和我說
過,楊氏集團的大公子,也就是我們總經理楊梓明深深的傷害過
她?,就在前些日子,她打電話過來說,已經買下了
一大筆楊氏的股份,借助這次醜聞,讓楊氏集團股票大跌,而任
何醜聞的證據力量,都比不上政府警方的證實來的更有效。
所以,你害怕。
是的,我害怕,沒想到她真的開始行動。
梁炎彬沒有再說話,田馥梅這一番敘述,他跺了跺腳,無疑,
這更加堅定了他的調查方向,楊氏集團。
當然,還有那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