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我爹請排隊【完結】 第3卷 167、纖兒,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獨孤璃熾烈的眼神密密實實地將身下的小身子籠住,仔細逡巡著用眼神描繪她的輪廓。

    聽到屬下報告說她讓侍女收拾東西要走時,他感覺有一瞬間呼吸都停止了。

    那種將要失去的感覺像是心突然被挖去了一大塊,空落落的。

    然後滿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不讓她走,不讓她走。

    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大方一回,放她離開,可是真正等到她要走了,他才知道,就算是讓她恨自己一輩子,他也不能再放手了。

    迅速來到白露居,卻沒有見到她的人,他冷著臉嚇到了她的小丫鬟,才知道,原來她只是去找若琳了。

    強壓著心底的慌亂,終於看到她推門時,他不由分說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將她蠻橫的禁錮住,看著嬌小的她乖乖的沒有反抗,任由自己的動作。他瘋狂跳動的心,才落回了原地。

    抱著她柔軟的身子,心中缺失的那一塊,才回到了他體內。

    雖然,現在每次抱著她給她溫暖,他的心都忍受著蝕骨的折磨,但是他甘願。

    白依纖感覺到他抓著她的手放輕了力道,想要開口說話,卻聽到他性感的聲音響起,振聾發聵。

    「纖兒,我不會放你走了。」

    說好要陪我一輩子的,怎能讓你一個人反悔?

    他一句霸道的話,像是一句詛咒,讓白依纖蒼白了整張臉。

    他說,娶她是為了別人;

    他說,對她好只是一場戲;

    現在她完成任務,要成全他了,他卻說,纖兒,我不會放你走……

    獨孤璃,你怎麼可以,殘忍至此?

    不愛,卻要將她禁錮在身邊,看著他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相親相愛?

    原本以為早已麻木不堪的心,這時候居然還會疼?

    原來沒有最難過,只有更難過!

    惱怨與憤懣來不及出口,他牽起她的手掌,靠近他的胸膛,白依纖卻像是突然觸電一般的甩開了手。

    這幾天的混亂,讓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獨孤璃身上的毒,想到他的毒,她沒有心思再去想自己的委屈,滿心都只是擔心他的身體,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不管他如何對自己,她還是不忍心他過得不好。

    離開也不能否認她對他的愛,沒有他,在哪裡都不會開心。

    那,就在離開之前,為他做最後一件事吧!白依纖在心裡告訴自己。

    她的閃躲卻讓獨孤璃以為她在拒絕,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在看到她低垂著的頭顱後,閉上了嘴。

    不過是跟著別的男人離開了幾天而已,她現在連厭惡都表現的這麼徹底而乾脆了嗎?

    他不想承認,他是在嫉妒,嫉妒那個可以讓她甘願離開的男人,所以他只想用事實證明,只要他不放她離開,她哪兒都去不了。

    修長的食指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看到她眼中的迷茫,獨孤璃更加煩躁不已,他在跟她說話,她卻在想其它的東西?

    沉浸在怎麼救他又讓他不知道的思緒中的白依纖被迫抬起頭,看到的就是獨孤璃眼中翻江倒海的怒氣,她不懂他怎麼突然開始生氣了,卻來不及發問,他就低下頭,重重的吻上她嬌嫩的唇瓣。

    驚呼聲被堵住,他的舌順著她微張的紅唇,探進了口腔,然後霸道的勾起她的丁香小舌,邀之共舞。

    白依纖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她能看到他蝶翼般捲翹的睫毛在輕輕震動,他帶著絕望與不甘的親吻,沒有溫柔纏綿,只是蠻橫和絹狂,白依纖卻沒有再反抗推拒,反而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放任他並不溫柔的動作,閉上了眼睛。

    她只是希望那個謊言可以再持久一些,支撐她堅持到為他解毒後。

    她可以在那個美妙的夢中多停留一些時候,自欺欺人也比現實來得美好,那,就放縱自己再自欺欺人一次吧!

    她的放任和回應,挑起的是獨孤璃更深的慾望,他不自主的加深這個吻,有力的雙臂將她緊緊的貼向自己的胸膛,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那,她就再也離不開了。

    白依纖默默承受著他的侵襲,然後與他一起陷入這場突來的情慾中……

    綿密的親吻,從瘋狂的霸道回歸溫柔,他喘息著與她分開,唇瓣卻沒有離開她的唇,而是細細密密的用唇齒描繪她嬌美的唇形,流連忘返,婉轉低回。

    空氣中滿是曖昧的情慾氣息,與繚繞的冷香融合,瀰漫在兩人週身,白依纖感覺呼吸還是有些不順,臉頰也熱得不行。

    「阿璃……」終於,她濡軟的嗓音甜膩膩的從唇齒間吐出,染上了幾分性感的味道。

    一聲「阿璃」從她嘴裡叫出來,總讓他覺得,這個名字是為她量身定做的,短短的兩個字,卻被她叫得讓人骨頭都酥掉。

    就像她的人一樣,帶著馥郁的甜香。

    他看向身前的人兒,迷濛的桃花眼此時氤氳一片,卻神采飛揚,仿若墜落湖底的子夜寒星,引人入勝。雙頰酡紅,仿若瀲灩的桃花開遍在冬日的雪中,小巧嫣紅的唇瓣上還刻印著自己的齒痕……一切都在勾引著他,讓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著叫囂:靠近一點,在靠近一點……

    「纖兒,我不會再放你走了。」他再次將她緊緊的抱住,薄唇貼向她耳邊,吐氣如蘭。

    這一次,白依纖卻沒有再憤怒,只是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閉上眼哽咽著道:「好!」

    既然他明知道自己的毒,還是願意為了給她溫暖而這樣做,她決心救他又有什麼問題?

    直到晚上,兩人都膩在白露居,日子彷彿又回到了之前,白依纖顧忌他的身體,提議要為他作畫。

    除了之前胡鬧畫過一幅獨孤璃的女裝畫像之外,她還從來沒有認真的為他畫過像。

    以後沒有他的日子,恐怕她也只能對著冰冷的畫像思念了,白依纖沉浸在對未來的規劃中構思,想著要把最完美的他呈現在筆下,卻發現今天的獨孤璃,完美的像是上帝的傑作,毫無瑕疵。

    導致她一直引以為傲的畫工,都難以描繪他的神采。

    懊惱的丟開紙筆,她索性用手撐著下巴,密密實實的眼神鎖住他的容顏,以眼為筆,鋪心做紙,將他牢牢的勾勒在自己的心上!

    被獨孤璃支開的玉盞在回到白露居看到這樣的情況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卻什麼也沒說,識趣的默默退出了房間。

    獨孤璃看她不再作畫,看著自己的眼神中有某種傷感的醞釀,他上前將她攬進懷中。

    白依纖卻突然嬉笑著推開他,「阿璃,我想喝酒。我們喝酒吧!」

    他眉心微蹙,「你不是不能喝酒嗎?」

    「可是我就想喝一次,一次就好!」她淡淡的哀求,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示弱。

    即算是不會喝酒,可是,為君沉醉一次又何妨?

    「好!」他牽著她去酒窖。

    雖然他覺得醉酒傷身,但是她說一次就好,那麼只要她想,他就陪她。

    雖然她的酒量,一杯即醉,可是他還是覺得,想要盡興的喝酒,就應該去酒窖。

    酒窖還是處在巧妙的機關佈防之下,白依纖笑道:「難不成你還怕有人來盜酒不成?」

    「只是為了實踐機關數術學的怎麼樣罷了。」

    「那皇宮地下的那個暗道呢?」那是一個她不瞭解的世界,屬於他的世界,她還是想要瞭解。

    「那是為了方便行事!」獨孤璃打開又一個開關,拉著她拐進了地道。

    牆壁上的夜明珠泛著柔和的光芒,白依纖聞到了淡淡的酒香,然後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密閉的空間響起;「包括璃王府通往東宮太子妃的寢宮和含煙宮?」

    記得初次進宮,第一次見到的雨墨,先是尖酸的陌語彤,再不知不覺中換成病弱的陌語姍,後來陌語彤又恢復太子妃的身份出現,一切完美的沒有任何缺點。

    白依纖覺得整顆心都泡在醋罈子裡,酸得不得了。

    「嗯!」獨孤璃語氣淡淡的,只是更緊的捏緊了她的手。

    獨孤璃心想,承認一切只是為了方便行事,她應該能懂吧!

    如果是之前那個一心堅信獨孤璃心中真正愛的人是自己的白依纖,那她一定會懂,可是,現在的白姑娘,因為嚴重缺乏自信心,連智商也是大打折扣的。

    她以為獨孤璃的不想多說是因為她問得太多了,所以也停止了問話,只是心裡的不爽也更加擴大了。

    真是自作自受,問那個問題簡直是沒事找虐。白依纖在心裡罵自己。

    沉默間,酒窖終於到了。

    白依纖覺得胸口悶悶的,難受的很,看到琳琅滿目的酒罈子,跑過去就抱起一個,坐在地上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古人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一刻,白依纖也想嘗嘗這古代的酒,是不是能解憂,讓人無愁。

    獨孤璃沒來得及阻止就發現她一罈酒已經去了一小半。

    走過去讓她少喝點,卻看到她揚起的小臉上是孩子般的純淨笑容:「阿璃,我們玩一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看得出來這小丫頭已經有了些微的醉意了。

    「玩問答遊戲啊,你問我答,我絕不騙你,但是你不能問為什麼。玩不玩?」白依纖抱著酒罈子傻傻的笑,覺得頭痛得不行,知道這個身體易醉的體質已經開始發揮效果了,她只好抓著最後的一絲理智講遊戲規則。

    這麼久的時間,他們之間的隱瞞和欺騙,又何止獨孤璃?

    她白依纖才是藏著最深的秘密的那個人。

    她抱怨他隱瞞著心愛的女人,她卻連身份都瞞著他。

    那就臨走之前告訴他自己是誰吧!

    獨孤璃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要玩這樣的遊戲,可還是在她旁邊坐下來。

    白依纖將昏昏沉沉的腦袋靠在她身上,雙目微合,漸漸的就感覺不到頭痛了,只是思維混亂到只能靠著本能說話。

    獨孤璃看著她可愛的樣子,也玩心大起。不知道她醉成什麼樣子了?

    「你叫什麼?」他攬著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誘哄著問道。

    「我叫白依纖,今年二十二歲,是一名服裝設計師。沒有爹媽,最好的朋友是花花……」她逕自開口,一股腦兒就將身家交代了個徹底,旁邊的獨孤璃卻如遭雷擊,震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白依纖自顧自的說了很久,連在孤兒院和哪個小孩打架之內的小事都說完之後,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獨孤璃一直默默的聽著,然後看著她眼角溢出的淚水,輕柔的吻去。

    她說的那些話,他有些能懂,有些不懂,卻止不住滿身的心疼。

    她就像是一個謎,他揭開一層面紗,以為看到的就是她,她卻告訴他,其實那還只是一個假面。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那些話,如果那才是真正的她,那她一身武功毒術,又是怎麼回事?

    他抱著她,在低下酒窖就這樣過了一夜,白依纖靠躺在獨孤璃胸前熟睡,獨孤璃卻只是睜著眼看著她,一宿無眠。

    白依纖清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獨孤璃正睜著眼睛在看她。

    「我們怎麼在這?」她以為,她睡著後他會抱她回房間睡的,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陪著自己在這裡坐了一整晚。

    「纖兒,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獨孤璃嗓子有點啞,卻神情認真的問著。

    白依纖故意懊惱的錘錘腦袋,問:「我昨晚是喝醉了嗎?我有沒有亂說什麼話?我不記得了……」

    獨孤璃看她難受的樣子,眉目微斂,抱著她站起身,淡淡的回道:「沒有,你什麼都沒說。我們出去吧!」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是聽到了,其實白依纖真的不記得昨晚的事情,她只是知道她醉酒後會說什麼罷了。

    自從她第一次在夜行面前醉酒說出了一切之後,他們做過很多次實驗,發現白依纖每次喝酒都會一喝酒醉,一醉就自顧自的說話,就算沒有人問她,她也會一個人不停的說,說的全是現代的生活,交代的一滴不漏。

    後來明若雨告訴她,是因為她潛意識裡對穿越有些排斥,害怕忘掉以前的事情,所以大腦下意識的記住了所有的事情,然後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就會一遍一遍的重複。

    所以,不管昨晚獨孤璃問她的問題是什麼,她的回答都是那樣。

    回到白露居,院子外玉盞籠著手來回不停的走,看到白依纖像看到救星一樣撲過來,就差痛哭流涕了。

    「小姐,你總算是出現了,你再不出現我就要死了。」

    「這麼冷的天你不在屋子裡呆著,跑外面等什麼啊?」白依纖看到她凍得通紅的小臉蛋,心疼的嗔怪。

    玉盞卻瑟縮著脖子,心有慼慼焉:「屋子裡面更冷的小姐,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夜公子的眼神凍死了。」說著拉住白依纖的手就往裡面走。

    「阿璃你先回去洗漱吧!」白依纖只來得及回頭跟獨孤璃說了這麼一句,就被拉了進去。

    聽到夜行的名字就知道他是看自己昨天出來了沒回去才找來的,這時候白依纖也有些怕怕的了。

    如果跟夜行說她要留在王府一段時間,迎接她的會不會是夜行的劍?

    進門一看,玉盞果然沒有誇張,夜美人那雙眼,像是冰刀子一樣掃射過來,沒幾個人受得了啊!

    「哥哥,大早上就能見到你,真好!」白依纖衝上去就是一個熊抱,甜言蜜語張口就來。

    夜行卻只是冷淡的輕輕推開她,拉過她的手就往外走。

    「跟我回去。」嚴肅到不行的語氣,白依纖心中一突,果然,套近乎失效。

    「哥哥,我……」她停下腳步,有些難以開口。

    夜行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想說什麼,只是他沒問她也沒說話,只是不由分說的拉著她走。

    「我想留下來。」終於,白依纖踟躕良久,還是開口了。

    「我不准!」

    簡單的三個字落地有聲,夜行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決絕。

    他不能再放任她受傷,因為看到她不開心,他的心會難受。

    「我給他解毒之後我就走,所以,不會耽誤很久的。」白依纖轉到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他不健康,就算走,我也不能安心。」說著她又拿出那個明若雨給她的藥瓶。

    「你忘了嗎?師傅給的藥,只是這藥平常人不會用,所以我要留下來,只要他安全了,我馬上跟你走,好不好?」白依纖可憐兮兮的抓著他的衣袖,懇求。

    夜行撫上她的發頂,語氣溫柔:「丫頭,他會傷了你!」

    「可是,我愛他啊!」這一聲,卻是無奈。

    如果不夠愛,她當然可以坦然面對欺騙,轉身就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可是,就因為愛他,她連離開都要確保他的安全。

    夜行沒有再說話,空氣中卻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驚得白依纖差點神經衰弱。

    「你個小白癡,二十一世紀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話音未落,荷雨蝶利落的身影就降落在她面前。

    她一手扭住白依纖的耳朵,一手叉腰,恨鐵不成鋼地教訓道:「你個小白癡,不就是個男人嗎?你有必要這樣委屈求全嗎?老娘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不管怎麼樣,自己最重要!誰讓你學的這麼偉大這麼聖母的?她陌語彤有什麼資格讓你給她當擋箭牌?獨孤璃他再怎麼好不也就是也男人麼?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世界都是,值得你為了所謂的狗屁愛情給他當小老婆嗎?你就應該一封休書讓他下堂,順便送他一具棺材,讓他和那個小三死在一起!」一段話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直接不給白依纖說話的機會。

    白依纖開始還以為是荷雨蝶知道了她和獨孤璃的事,後面又聽得一頭霧水,趕緊解救出自己白嫩的小耳朵,弱弱的說道:「大姐,你是受什麼打擊了?」

    怎麼看怎麼像是藉機對出軌的老公和小三兒洩憤呢!

    連送棺材的詛咒都出來了。

    荷雨蝶聽她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要再次揪白依纖的耳朵教訓,白姑娘卻果斷的跑到夜行身邊去尋求庇佑了。

    夜行雖然也有和荷雨蝶相見恨晚的恨鐵不成鋼心情,卻還是不忍白依纖的耳朵受苦。

    「看你個沒出息的樣子,真丟老娘的臉。」荷雨蝶一臉嫌棄的看著白依纖,然後丟下一句「家醜不可外揚,你給老娘進來。」之後,儼然是一派主人氣場的抬步往白依纖房間裡走。

    白依纖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屁顛屁顛的就跟進去了,不過為了生命安全著想,她還是捎上了夜美人。雖然她武功比荷雨蝶高,但是她從來不會跟她動手,所以帶著夜美人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荷雨蝶坐在主位上喝著玉盞奉上的香茶,眼神示意白姑娘過去。

    白依纖邊走邊問道:「請問女王陛下,您剛才的憤慨是為了什麼?」聽她剛才的口氣,她肯定知道些什麼,但是好像知道的又不完全,所以後面越說越離譜了。

    「你給我仔細交代清楚,他獨孤璃是怎麼背叛你的,來之前我已經找獨孤玨問過了,要是你說的和他說的不一樣,那麼謊報軍情者,絕不輕饒!」

    她聽到明羽事變的消息就趕回來了,在王府沒有見到白依纖,卻碰見了囂張的陌語彤,被她一番挑撥,荷雨蝶氣得不輕,連夜審問獨孤玨,才確定了大概,只知道獨孤璃利用白依纖的身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用白依纖和陌語姍做煙霧彈,保護陌語彤。

    一邊詛咒著獨孤璃,一邊心疼著白依纖,她跑去吟霜宮找白依纖,卻被告知她從昨天去王府到現在還沒回去,怒其不爭的恨鐵不成鋼立刻壓倒性的戰勝了心疼,趕到白露居就聽到白姑娘一番表白,馬上就跳出來一頓教訓了。

    白依纖知道荷雨蝶這般厲於顏色,只不過是擔心自己,她感動得抱著她的腰歎息:「花花,雖然愛情傷了我,可是我還有你和哥哥,所以,我沒事的。做好最後一件事,我就離開這裡。」

    「反正哥哥他不想娶妻生子,我就陪著他,一起笑傲江湖好了。」說到這裡,她笑了起來。

    人生不可能只有愛情,她擁有的還有很多很多。

    就算離開的時候,她的生命所剩並不多,可是,她還是可以陪著夜行過一段時光,就算是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荷雨蝶聽她感傷,也鼻頭酸酸的,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勉強保持嚴厲的面孔:「你不要岔開話題。」

    白依纖抬頭看她,認真的道:「不管發生了什麼,這段感情,我是真心的。所以,我不怨恨,也不詛咒他。反而,我愛他,就要讓他好好的。但是從此後,愛他只是我一個人的事,與他無關!」

    「所以,這最後一件事,我一定要做完。你們的阻止,都沒用!」

    她這麼堅決,另外兩人都沒辦法,卻第一次在一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兩人都要求要在她的白露居住下來。

    白依纖無法,只得點頭。

    正好,獨孤璃換了身衣服過來帶她去吃飯,看到屋子裡的另外兩人,有些不悅。

    得知兩人要住在白露居時,他更是直接冷下了臉。

    荷雨蝶就算了,反正她在白露居住很尋常,可是夜行……這是獨孤璃的心病,他決不能容忍一個有搶走白依纖危險的男人住在白依纖的院子。

    這一次,荷雨蝶也站在了夜行一邊,兩相僵持之下,白依纖提出只住不到五天就好,獨孤璃才勉強答應,讓夜行住在離白露居最近的一個小偏院。

    * * * * *

    明羽大亂之後,皇位空懸,朝堂上又是兩派紛爭。

    有人說四王爺獨孤瑾是眾望所歸,支持獨孤璃兄弟的一派卻認為獨孤璃才應該是天子之尊。

    朝堂上的暗流湧動沒來得及開始,一個消息就震驚了天下。

    四王爺獨孤瑾,無聲無息間自請除去之前的各種官職,遊歷天下去了。

    走之前更是留下一封告萬民書,上面言辭懇切的說了六王爺獨孤璃的各種才能,和他做皇帝後的各種好處,簡言之就是,那位閒雲野鶴的王爺,放棄唾手可得的半片江山,逍遙江湖去了。

    至此,明羽王朝的皇帝寶座,直接送到了獨孤璃面前。

    然後他就格外忙碌了起來,不過自從荷雨蝶和夜行堅持要住下之後,獨孤璃就整天整天的呆在了白露居,就連去書房,也要貼身帶著白依纖,白依纖卻借口那些東西太複雜,不想去摻和而拒絕了。

    而一直備受冷落的陌語彤則是不知道默默的捏碎了多少帕子,摔了多少杯子,不過最近因為她要做好當皇后的準備,也沒時間去找白依纖的麻煩。

    「你想不想知道怎麼幫獨孤璃解去『媚骨』的毒?」熟悉的邪魅嗓音響起,陌語彤抬頭,就看到那抹絹狂無忌的紅衣身影出現在面前,對於他的神出鬼沒和知道的太多,她已經不驚訝了,也因為他每次提供給自己的消息都是正確的,陌語彤非常相信他。

    「你想告訴我?」這個消息無疑是驚喜,獨孤璃為了白依纖那個賤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卻時時為他擔心,如果能幫他解毒,她當然會開心的不得了。

    「當然。」柳流觴笑著說道,「其實很簡單,只要你和他成了真正的夫妻,他的毒,自然就解了。」

    陌語彤聞言一愣,夫妻之事?

    難道『媚骨』的解藥這麼簡單?那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

    而獨孤璃,他因為胸口的硃砂一直沒有碰過任何女人,所以,他才會一直不知道解毒的方法的嗎?

    溜溜上像是能看穿她一樣,「不是什麼女人都可以的,只有你,才是他的解藥。」說完他又提醒了一句,「最近兩天,他就會毒發了,所以你要抓准機會,如果讓他和白依纖做了夫妻,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話音落下,他跟來的時候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陌語彤卻被他帶來的消息弄得心神不靈了一整晚,到第二天早上,她才想到一個合適的計劃。

    * * * * *

    獨孤璃每晚都會賴在白露居不走,白依纖害怕他的毒會被誘發,想方設法的不讓他在白露居睡,卻總是不成功。

    這一晚,終於,在臨睡前聽到侍女清漪親自來報,說是陌語彤突然生病了,很嚴重,讓獨孤璃一定要過去他才離開。

    他一走,白依纖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一直睡不好,然後半睡半醒間,她又做了那個夢。

    最後那一句「素衣,不管你變得多麼像,你終究不是她。從今往後,琉璃宮就交給你了。」還是讓她冷汗流了一身。

    驚魂未定間,她明顯感覺有人出現在身邊,睜眼卻什麼都看不到。

    她下床點燃房間的燈,卻還是沒有人,連個影子都沒有。

    可是她明明能感覺到,房間裡除了她還有人。

    「是誰?」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