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璃一把捏住阮凝露的手腕,俯身睨向她:「凝露,你怎麼一點都不乖呢?」
阮凝露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嚇了一大跳,連哭都忘了,「王爺……凝露沒有……」滿是委屈的眼中淚痕未乾,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可是獨孤璃卻雲淡風輕的打斷她。
「本王跟你說過不准去白露居找她的麻煩的,你怎麼就記不住本王的話呢?」
「王爺我錯了,我知錯了,再也不會了。」一看他真的生氣了,阮凝露也慌了,連忙認錯。
獨孤璃卻毫不留情的推開她的手,帶著花若琳就走。
「王爺,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好,可是你不要離開凝露好不好?」阮凝露小手捏著他的衣角,這回是真的哭了。
他好不容易才對她好了幾天,阮凝露可不想他再討厭她,這時候不管他要怎麼懲罰她她都接受,就是不能讓他離開。
獨孤璃和花若琳都停下腳步,空氣中只有阮凝露壓抑的哭聲,還斷斷續續的說著「王爺別離開」的話。
花若琳都有些不忍心了,別開了頭,愛情讓人盲目,阮凝露這麼多年確實是愛慘了獨孤璃,只可惜她愛錯了人,注定得不到回報。
終於,獨孤璃的腳輕輕的動了動,就在阮凝露絕望的以為他會一腳踢開她的時候,獨孤璃卻突然轉過了身,然後俯身扶起了阮凝露。
「凝露,起來。」
阮凝露看著他無限溫柔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放下了,只有滿心的愛意,他愛她愛了幾年了,她所求不多,只求他能留她在身邊,能給她花若琳所擁有的寵溺與關懷,她就心滿意足了。
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他一個溫柔的眼神,她就開心了。
「好了,不哭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本王今晚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明天晚上去你那陪你,好不好?」獨孤璃伸手擦掉她臉上的眼淚,寵溺的眼神密密的圈住她,阮凝露只覺得他的溫柔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蠱惑,她不由自主的就點頭答應了。
阮凝露聽話的轉身回自己的院子,獨孤璃轉身就變了個臉色,冷漠的臉在夜色中沉浮,狠厲的眼神哪還有剛才的半分溫情?
「小璃,為什麼要抓玉盞?你明知道這件事肯定是府裡的那些人欺負她們主僕二人,這樣做依纖心裡肯定難受的不行。」阮凝露走後,花若琳終於問出了一隻憋在心裡的問題。
之前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像是鬧翻了,互不理睬的。獨孤璃天天讓人報告她的行蹤,卻就是不去找她。看著屬下的報告白依纖和別的男人出去玩,氣得不知摔了多少次杯子,卻也沒去發火。
花若琳很是不解這兩人在幹什麼。
獨孤璃不理她直接往前走,花若琳也不氣餒,繼續追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女孩子都是要哄的。」
說音剛落,前面的獨孤璃突然轉身,她差點撞進他懷裡,然後聽到他帶著笑意的略顯低沉的嗓音:「若琳,纖兒她不是一般女子,如果今天不這樣,她一輩子都不會來找我。」
白依纖身體恢復的差不多的時候,她也冷靜下來了,思路一清晰,她就明白了獨孤璃的想法。
他臨走前那一眼,不過是對她的挑釁,以他獨孤璃的心機和見識,今晚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他肯定一清二楚,而他將計就計帶走玉盞,無非只有一個目的。
獨孤璃想讓她去求他,白姑娘掀桌而起:「獨孤璃你這個變態,居然給姑奶奶耍這招!」想清楚這些白依纖也不著急了,獨孤璃的目的是她,就不會對玉盞怎麼樣。
喊完還狠狠的踢了一腳那可憐的桌子白姑娘才解氣,嘟著嘴巴就往獨孤璃的院子去了。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玉盞還在人家手上呢!
到了獨孤璃的院子,就見他一副慵懶模樣的靠在躺椅上喝酒,看到白依纖來,獨孤璃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
「獨孤璃,你把我家玉盞帶哪去了?快給我交出來。」白姑娘一腳毫無形象的踏上椅子,叫囂著對上獨孤璃含笑的眸子。
丫的,死男人長那麼漂亮幹什麼?藍顏禍水!
「過來。」獨孤璃看她一臉張揚的樣子就想笑,他的小貓又炸毛了。
白依纖看他一臉流氓樣,條件反射的就雙手護住胸前,特白癡的問了句:「你想幹嘛?」
問完自己都覺得有點被雷到,又訕訕的放下手,蠻橫的轉移話題,「把我家玉盞交出來。」
獨孤璃早已忍笑忍得不行,又見她欲蓋彌彰的轉移話題,實在是忍不住了:「纖兒,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可愛!」
「獨孤璃,你到底想幹什麼?」白依纖無奈,這個變態從不按常理出牌。
「不幹什麼,就是想你了。」獨孤璃飲一口酒,又把杯子遞給她,「小酒鬼,『煙花醉』還想喝不?」
白依纖接過,直接甩地上:「醉你個頭,你到底想幹什麼?」
獨孤璃換只杯子繼續遞給她:「上次你和小玨偷喝的,難道你不知道?」不會喝酒的人居然也敢偷喝酒喝醉?
白依纖氣的咬牙,獨孤玨居然敢出賣她,下次讓花花好好收拾收拾,典型的欠教育!
「不敢喝嗎?」獨孤璃看她不接,又往前推了幾分。
「你管我啊,憑什麼你讓我和我就要喝?」白依纖推開他的手,不屑。
想用激將法?沒門!
獨孤璃也不介意,笑著收回手,自己自斟自酌了起來,將白依纖晾在一邊。
兩人僵持了半天,還是白依纖先忍不住了,玉盞身上的傷不知道有沒有人照看,她心裡也極。「我說獨孤璃你到底是想怎麼著啊?你給個明話行不行?」
「我說了我不想怎麼著,就是想你了。」獨孤璃頗為無奈的開口。
「那你要怎樣才能放過玉盞?今天的事我不說你也懂,玉盞是無辜的,你抓她幹什麼?」白依纖要抓狂了,最討厭這樣被動的自己,所以從前的她誰都不在乎,那樣才能沒有弱點被對手抓住。
「纖兒,你師父沒教過你學武之人不能恃強凌弱嗎?今天的事玉盞確實是無辜的,可是你不是。」獨孤璃語重心長的開始政治教育,「你和玉盞都是武藝高強的人,她們一群弱女子,你怎麼忍心欺負她們?用毒更是不應該。」
白依纖徹底敗給他,連生氣的慾望都沒了。這男人太會演了,連說反話都那麼溜。
「王爺,那是她們以多欺少好不好?若不是她們逼人太甚,我至於讓人毀容麼?」白依纖也配合著開始訴苦,他們都不是什麼善人,殺人奪命的事誰做的少了?「不過我家玉盞那身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一個都饒不了。」
白依纖不是恩將仇報的畜生,但也沒有以德報怨的胸襟。
「看來你還委屈了?獨孤璃放下酒杯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白依纖忙不迭的點頭,委屈的眼神像只乖巧的貓兒,她本來就委屈好不好。
見獨孤璃沒反駁,白姑娘趁熱打鐵:「我家玉盞更委屈,你放她出來好不好?」
她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滿園桃花瀲灩,紅唇嬌艷,張張合合,獨孤璃突然想起之前親她的時候的感覺,一片心癢。
「親我一下我考慮考慮,怎麼樣?」勾起魅惑人心的笑,他將臉頰湊到她面前,無賴道。
白依纖氣急,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丫的居然敢佔她便宜?
死死忍著甩他一個耳光的衝動,白姑娘突然露出了迷人的笑意。
她伸出食指挑起獨孤璃光潔的下巴,「王府後院佳麗三千,王爺這張臉,多少人香過了?」說完還嫌惡般的甩開手,「姑娘我有潔癖,別人碰過的東西我都覺得噁心!」
下一瞬,冰冷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獨孤璃薄唇準確的覆上她的,開始凶狠的吮吻。
白依纖死命的掙扎,他卻更加用力的將她貼向自己,力量大的像是要和她骨血相融才好,他發誓今生今世他獨孤璃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羞辱,被一個女人狠狠的嫌棄了。
可是,那一刻他雖然怒不可遏,卻只想堵住她的嘴,唯恐再聽到更為殘忍的話,他莫名的害怕她眼中的嫌惡與不屑。
嘗到她唇間的甜美,他更加不捨得放手,她就是他戒不掉的蠱,一旦沾染就再難割捨。
暴虐的撕咬慢慢變成溫柔纏綿的親吻,白依纖可恥的發現自己竟然失去了推開他的力氣,癱軟在他懷裡。
這一場混亂結束的時候,兩人都氣喘吁吁,白依纖一清醒就推開他,不怕死的繼續挑釁:「王爺你家各位侍妾服務不到位啊,技術真差!」
「纖兒是想再試試還是想陪我練技術?」獨孤璃看著她紅潤的臉頰,嬌媚的眼神,確實很想再來一次。
他從未想過女子的唇能有這樣的魅力,也許從第一次她的唇貼上他的,他就中了她的毒。